“光是关进大牢哪儿行?得好好的打上她二十大板,让她关在大牢里慢慢等死。”谢二夫人哼了一声,忽然又叹了口气,“说到那个张知府,真不是个好东西。”
元芬芬微微一愣,“那个张知府怎么了?二夫人怎么会这么说?”
“你们刚来没多久,恐怕还不知道,再说你们毕竟是将军府,他也不敢对你们怎么样。”谢二夫人叹了口气,“她平时在外面装的人模狗样的,实际上背地里……不说他了,说起来就生气!”
看来不只是他们对张知府有些意见,恐怕这泰安府城许多人对他都有意见,只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王妃也有些好奇,“怎么不见你跟我提起过?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这儿就我们三个人,你就说说吧。”
“也是,只有你们两个,说说也没什么。”谢二夫人点了点头,“那个张知府身边的小妾,都被他宠出天去了,可怜我那侄女儿明明是他正室妻子,可如今她在府上,根本就没有好日子过。”
“啊?”元芬芬这才知道,原来张知府的夫人居然是谢二夫人的侄女,这还真是撞到一起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到现在也只见过那个贾青儿,张夫人的面她压根就没见着过,甚至都没听人提起过。
想到贾青儿平日在她面前嚣张跋扈为非作歹的样子,她都能想象到平时在张府,她是如何打压那位张夫人的。
“我前些日子叫她出来去外面逛了逛,她都紧张的不得了,说她出门的时间有限,得早些回去,要是被人发现她恐怕连饭都吃不饱了,你说说,堂堂正室夫人连饭都吃不饱,这叫什么话呀?”
谢二夫人一边说一边生气气的扶住额头,“不能说,越说我越气,偏偏我那侄女是个性子软的,不敢说重话也不敢跟那个张知府和离,就这么委委屈屈的过日子,我真是恨不得去把她带回来。”
“虽说她是你的侄女,可毕竟也是别人的家事。”王妃也轻轻叹了口气,谢二夫人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听说那个张知府欠了将军服五千两银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个嘛。”想到这件事元芬芬就是一阵高兴,五千两银子呢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这件事王妃也知道,便告诉了谢二夫人事情的原委,谢二夫人听的又是直拍桌子,“又是他那个小妾,就知道在外面闯祸,你说说,张知府究竟看上了她哪一点?长得好看会来事儿?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元芬芬看见谢二夫人如此活灵活现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谢二夫人瞪她一眼,“我都气成这样了,你还笑我?”
“我不是笑话你,只是看见你为别人的事情气成这样。”元芬芬想了想,“不过那五千两银子我未必能全拿到,张知府一直在拖延时间。”
“五千两银子,他哪来这么多钱,我看他多半要打我侄女的主意了。”谢二夫人忧愁的叹了口气,“我可得提醒她两句。”
再说另一边,张知府把香兰带回衙门,并没有按照王之禹吩咐的把她关进大牢,而是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香兰知道机会来了,她也不急着给自己争辩什么,而是坐在一旁默默垂泪,张知府过来她便扭过头去。
“大人别过来,我如今这副鼻青脸肿的样子,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丑陋,别吓着大人。”
“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跟将军府扯上关系?”张知府停在原地,他今日匆匆扫了一眼,她的脸确实受了伤,没有之前那般美貌。
香兰啜泣着,单薄的身体微微颤动,一副可怜之极的模样。
“大人有所不知,我之前便是将军府的人,可是夫人总说我勾引将军,便把我打发了出来,还将我卖去了花楼,我、我这副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便忽然起身朝着墙壁撞去,张知府连忙一把拉住了她,她便顺势伏在张知府的怀里,哭得更加楚楚可怜。
“我不敢求大人可怜我,只求大人给我选个干净点的牢房,我怕里面有蛇虫鼠蚁咬着了我,我……”
这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张知府怎么能扛得住呢?立刻顺势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别怕,到了衙门就是本官做主,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
“大人真的会为我做主吗?”香兰靠在张知府的肩膀上,“要是要是被将军夫人发现……”
“她又能如何?她是将军夫人,还能管到知府衙门上来不成?”一说到元芬芬,张知府更是义愤填膺,气势顿时就起来了。
香兰脸上一喜,可她低着头张知府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听见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又带着几分魅惑,“我就知道大人一定会帮助小女子的,只要大人帮了我,以后大人想让我如何报答,小女子都答应。”
“你说的可当真?”张知府扶着她的肩膀低头去看她的脸,还记得在花楼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幅花容月貌,可此刻一看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稍微有几分破坏气氛。
香兰连忙低下头去,“大人别看我,我的脸我的脸都是被将军夫人给打的,不过只要好好调养,还是会恢复的。”
她的脸是被贾青儿打的,那天晚上她清楚的记得贾青儿说张知府是她的男人。
把她打成这副样子,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香兰从心底里感谢元芬芬把她送到张知府手里,这样一来她两边的仇都能报了。
“好,你就在这儿养着,我出去买些药来给你,等你好一些了我再来看你。”
张知府说完让香兰在这个房间里休息,转身出去了,丝毫不费力气就得了个美人儿,不过元芬芬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将军府,让他心里有些不平衡。
虽然表面上不能招惹他们,可张知府心底里不服气,他得找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