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现在正是午时,然后将目光望向严舒雅问道:“我睡了多久?”
“你昨天车祸的。”严舒雅说道。
“原来如此,仅仅一天而已。”我不由自主道:“这么说这一整天下来,魔王都没有出现吗?”
严舒雅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满脸担心地看着我说道:“你现在还能记得我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活动了身子,除了头痛了点,其他地方完全没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碍了吧。”我停止活动说道。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医生,看了我一眼,提醒道:“小伙子,我检查了报告,没什么大碍,只是头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才会昏迷过去,不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彻底恢复了。”
“谢谢医生。”严舒雅感激说道。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缓缓躺在床上,回忆着车祸的情景,然后这才想起来个事,急忙坐起身问道:“那个司机怎么样了?”
“司机?没有啊,交警检查出租车的时候,结果报告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什么司机,现在说起来真是匪夷所思呢。”严舒雅说道。
“怎么可能?没有车主吗?”我微微皱眉,接着说道:“我的黑冰bishou呢?”
“在你衣服里面,我去给你拿。”严舒雅乖乖说道。然后从橱子里面拿出了我的衣服,从衣兜里面掏出黑冰bishou,便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然后对着黑冰bishou说道:“刘曼文,快点出来。”
结果没什么反应,也没有任何声音,这让我感到很困惑,于是继续说道:“刘曼文,我命令你给我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结果等了半天仍然没有任何回应,我就奇了怪了,皱着眉头喃喃道:“刘曼文不见了?”
“怎么了?刘曼文不见了吗?”严舒雅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召唤不出来了。”我满脸愁容道,心想,会不会跟车祸有关呢?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这人正是白起月,手里拿着档案。
他目光望向我,问了声好:“你醒了。”
“我醒了。”我看了他一眼,目光望向他手中的档案袋,询问道:“你手里拿的是?”
白起月走了过来,将档案袋递给我,然后说道:“你昨天上的那辆车的车主,去年早已经身亡了。”
我微微一惊,打开了档案袋里面的纸张,这是去年的案件,车主名叫张志强,旁边还有一张照片,是一张消瘦的脸,样子看起来很沧桑,双眼无神,是一个当地当了十几年的司机,死因是驾驶过程中过度劳累而导致猝死,并且撞在了栅栏上。
“不对啊,昨天我亲眼看见了那个车主啊。”我不可置信道。
“可是通过调查监控,根本没有人驾驶。”白起月说道。
“是啊,老公你是不是太过于劳累了,眼花了啊。”严舒雅说道。
“不可能!既然没人驾驶,那么车到底是谁开的?”我疑惑道。
白起月和严舒雅彼此对视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也是叹了一口气,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道:“该不会是鬼吧。”
“这极有可能。”白起月冷静道。
“可是我为什么能活下来?这也太奇怪了吧,按道理来说,鬼杀人彻底才能变强,可是我却活了下来。”我自言自语着,看向白起月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刘曼文不见了。”
“为什么?她哪去了?”白起月奇怪道。
“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尝试召唤她,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怀疑刘曼文有危险了。”我说道。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白起月捏了捏下巴,像是一副懂了的样子。
“你明白了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
“我觉得,也许是刘曼文用生命救了你,跟司机展开了互相残杀,否则你车祸未死对司机来说毫无意义,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和力量。”白起月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刘曼文怎么会死呢,她可是活了三十多年的鬼,而司机只有一年而已,刘曼文比司机强大才对!”我难以置信道,脸上充满了不甘。
毕竟刘曼文,可是我遇见的所有鬼中,关系最亲密的一个,而且我也是难得跟鬼相处那么久,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你冷静点,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未必当真。”白起月急忙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表情十分沮丧,我怎么会没想到,向来十分厌恨鬼的我,却开始想念起来。
白起月看向严舒雅说道:“你去办理出院手续吧,既然李黎明醒了,那么魔王即将会出现。”
严舒雅点点头,然后离开了病房。
“你说,魔王为什么要等着我醒来呢?是不是太奇怪了呢。”我双手枕在脑后,喃喃自语道。
“确实,不过班级里出现了状况,一班的人全都认为你是魔王。”白起月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冷冷道:“只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既然他们这么认为,那又如何呢?难道是合伙杀掉我吗?”
“以你的实力来看,自然是无法对付你,因此他们顶多敢怒不敢言。”白起月说道。
我点点头,我从床上下来,换上了一身衣服,然后正好严舒雅走了进来,目光看着我担忧道:“出院手续办好了,老公你真的没有事情吗?”
“放心,我不死也许是因为我身体受过改造,提高了耐受性吧。”我摸了摸她的脑瓜,微笑道:“也许是上次的任务杀了一头鬼的原因吧。”
“可是一班的人共同把你视为敌人。”严舒雅说道。
“我都杀了三头鬼,他们一群废物算得了什么?”我冷冷道。
严舒雅只好点了点头,只是脸上有些不放心,然后走出了医院当中。
回学校之前,为了顾好自己的形象,我买了一顶鸭舌帽,将头顶上的纱布盖上去。
我们上了一辆出租车,因为自己车祸的事,心里对司机产生了阴影,我摸了摸司机是否有活人的温度,在看了看司机的外表是否正常,然后询问了一番,才放心确定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