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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热上车前出了一身的汗,被冷气一吹,身上黏黏腻腻,这会儿又被陆时迦摁得哆哆嗦嗦,气恼得别开头,埋在他前胸,拍他的肩,“这是柳阿姨的车!”
陆时迦充耳不闻,隔了一层布料揉着她。冰块已经化了,他便离开,往下去吃些其他的。手被她拉出来,他也不知放弃,更不介意隔着两层布料。
直到搂着他脖子的手紧紧将他圈住,怀里传来哼哼声,他才停了下来。
一个多月没见,陆时迦就想看她这样,让她舒服,让她唯独在他这儿、在这种方式下缴械投降,不留分寸地亲近他。
是以,祈热缓过来后骂他一句:“变.态!”他也照单全收。
祈热骂人的同时,想起前几天柳佩君和她说的算命先生。那天柳佩君分明不想说,可还是有些担心,末了一句话说得又快又急,祈热却听得一清二楚,她说的是:“先生说要注意夫妻生活和谐。”
眼下两人还没发生什么呢,似乎真的就有些不“和谐”了。
祈热怕是要越来越相信那位老先生说的话。
骂完一句,她忿忿地直起腰去找那根掉落的冰棍,甫一动作,就又被捉了回去。
陆时迦另一只手提起那个只剩一包小饼干的袋子,示意落在里头已经融化了一些的冰棍。
祈热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去看他,本想凶他,看到那张脸又凶不起来。
“想我了?”祈热问着,笑了出来。
陆时迦没承认,也没否认。他看她稍稍晒黑的胳膊,又想起她上车前喊的话,说了第一句话:“不学了?”
祈热摇头,抱怨一通,“不学了!没人规定一定要学车,我遭这份罪干嘛?晒不说,我方向感就是不好,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那就不学了。”陆时迦毫不犹豫地应下。
祈热听他这么淡定,笑着看他,“这可是你说的。”
陆时迦不置可否,想了想说:“等有空了,我教你。”
祈热装作不乐意,“你早说呀,柳阿姨天天陪我受罪。”说着又问:“怎么突然回来?待几天?”
陆时迦不作声,似是为难,又似是满不在乎。
“到底怎么了?”祈热没几句又开始故作一脸凶样。
陆时迦片刻都没有动作,随后从裤兜掏出来一张硬卡纸,递出去。祈热接到手里,看清上头的字,就听他别扭地说:“去不去随你。”
祈热看着手上这张明天由梅城飞往日本的机票,有些惊讶,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我去了有地方睡?”
陆时迦听了有些恼,两手一用力,将她送回了副驾驶座,然后倾身过去,板着脸帮她系好安全带,再坐回去开车。
祈热侧头看他,捏着手里的机票,不禁笑了笑。这张机票是为了什么,她明白。
陆时迦却一句不解释,也不和她说话。祈热左右看了眼,伸手开了音乐,嘴上不经意解释,“周杰伦和五月天都发新专辑了。”
陆时迦知道她是故意跟自己搭话,也没有拒绝,分出一些专注力听歌词,等她问一句“好听吗”,他老实说:“歌词不好。”
陆时迦听歌很爱听歌词,也是因为这样,近两年他听不得一些过于悲伤的歌,尤其是情歌,一听就容易共情。
眼下这首,几句歌词——“后来的我们依然走着/只是不再并肩了/朝各自的人生追寻了”——不是他会愿意听的。
祈热也觉得有些悲伤,立刻切到下一首,听几秒,又切,直到音乐欢快起来。
“这是甜品店最近经常放的,季老板还故意在店里扎了气球。”
陆时迦没作声,只静静听着。
两人的身份像是对调,不过祈热不似从前的陆时迦那般喜欢撒娇,而陆时迦也不像祈热那么凶。
陆时迦听着竟笑了,祈热问他笑什么,他也不说,直到车子到了院门外,他过去给她解安全带,才忍不住主动交代,“‘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说的不就是你么,祈老师?”
祈热听他喊“祈老师”,心里莫名舒坦,但也觉得有些冤枉,“要是你有个妹妹总缠着你,还对你有其他想法,你能……”
陆时迦不想听,便在对他来说有些逼仄、狭窄的车内,弯着腰去堵她的话,即便姿势不舒服,也亲了好一会儿。
陆时迦这算是提前预支,因为进了门,他就没再怎么看过祈热,更遑论和她说话。
晚上的一顿饭,有近几年来前所未有的热闹,祈凉和班堇踩着点回来,进门就问怎么临时喊回来吃饭,一见到位置上的陆时迦,惊讶的同时,明白过来。
“诶,我之前给你听草东没有派对,你还记得里头有首歌叫什么吗?”祈凉往陆时迦旁边一坐,边倒饮料边问。
陆时迦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不配合,低头拾起了筷子。
他不回,祈凉也不觉得尴尬,自问自答,“《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