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雨一脸的懵逼，反问：“姐！什么是爱？”
“爱就是你很喜欢很喜欢他，见着他时心中就开心，见不着时心里就难过。一天要是见不到面，心心念念的想着，有这种感觉吗？”
歪着头仔细想了想，王思雨摇头：“好像·····没有，又好像······有那么一两次。那天晚上我就是很想他，就去了他的宿舍，推开门就把人推去了床上，然后就把他给那啥了。”
“过后呢？有没有什么话想跟他说？”王思含尽量在一旁提示，“有没有还想跟他那样？”
“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又害怕。”王思雨低着头，看着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他说他要去告我，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哀求他别去，再没有了想把他那啥的冲动。”
王思含：“······”傻妹妹！你这就是处在一个对感情懵懵懂懂的阶段，并没考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呀！”王思含伸出根手指点了点妹妹的额头，“做事太冲动，即便真的喜欢他，可以回来跟大姐说，咱光明正大地找人问问他心里的想法，何至于用那么笨的方法？还被人威胁，你就不怕他真的去告你？”
王思雨点头，靠在王思含的身上：“我怕，怕死了，连话都不敢跟他说。他跟别的同事说话暧昧我也不敢吭声，就怕惹恼了他，更怕他去告我。
那我真的没脸在国内学术界待下去了，大姐！我错了！以后遇到什么事我一定来问你，再不一个人擅作主张了。
这次要不是你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姐！等我生了，就把我的事告诉妈吧！不想瞒她太久，怕她会伤心。”
搂着自己的妹妹，王思含轻轻将她乱掉的头发理顺：“别等生了，过段时间就告诉妈吧！要是一直瞒着不跟她说，我怕不是妈要生气，是牛伯伯会生气。怎么说你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对咱们姐妹几个，他没有二心。
再说以后你月份越来越大，行动会越来越不方便。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也不放心，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也不能经常离开。有妈妈和牛伯伯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特别是到快要生的那段时间，你的身边白天黑夜都不能离开人。二丫！你别怕，你的事我会跟大家解释清楚的，他们不会责怪你的。
能住进天文台家属院，也安全很多，万一那个姓高的摸到了你的住处，来这里骚扰你怎么办？”
闻言，王思雨真的害怕了。
要是高国强找了过来，对她做点什么，她一定没有办法抗拒。
大姐的安排没错，还是趁早回妈妈家去。家里的子安子京已经大了，不用人怎么管了。姐姐家的两个小外甥还小，程家老爷子和自己的爷爷年纪都不小了，是真的不能离开人。
姐夫有自己的工厂要管理，大姐还有三家超市需要经营，她不能给她添乱。
“行，姐！你去跟妈说，我想住回家里去待产。”
“好！”王思含拍拍妹妹的手，“放心！晚上回去我就跟妈说这事。”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王思含就起身回去了。
王思雨送她到大门外，回房继续演算世界难解的数学题。
她得抓紧时间把步骤演算出来，之后去了妈妈家就不再工作了，怕她会念叨。
数学研究院。
卓木然收到王思雨的来信，开心的眉眼直笑。
迫不及待打开信封，里头是一道数学题的解题演算步骤，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几张纸。前面的演算步骤已经寄给他了，这是后面的一部分。
罗敏在一旁看着，自叹弗如：“思雨这孩子就是厉害，连这种解题思路都能想出来。老师！咱们要不要马上去世界数学研究所申报这两道题？
要是知道咱们国家有人解开了世界十六大数学难题的其中两题，那整个世界都会轰动的。虽然思雨不在，可由老师您来申请也是一样的。”
颤抖着双手，卓木然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老花镜被他拿下来捏在手里，死死抵住自己的额头，像是极力在隐忍什么。
罗敏知道，此刻的老师是在激动，激动的快要飞起来了。
多少年了，研究院就没人解开过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十年动荡期间，国外的许多数学专家更是把国内的数学研究院看的一文不值。
觉得他们就是一群蠢猪，别说解开数学难题，估计连看都看不懂。
卓木然的师兄曾经解开了一道题的一半，后来国家就开始进入了风雨飘摇的时代，那位师兄被下放，被虐待，没能挺过来，没了。
连那半道题的手稿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恢复高考，研究院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才开始慢慢地给了卓木然一点信心。
解开一道题他已经很开心了，让王思雨解第二道题是为了磨炼她的意志，怕她少年得志，得意忘形。
本来以为没个三五年她是不可能解开的，没想到才过去了半年多，她就解开了。
怎么能不叫卓木然激动，要是他的师兄还在，肯定会跟他一样激动的。
他没办到的事，王思雨替他办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卓木然重新戴上眼镜，再次仔细看着手里的演算手稿，对一旁的罗敏道：“你去申请吧！把两道题一起申请了。那孩子来信说要安心待产，去世界数学院领取奖金的事只好咱们代劳了。
罗敏！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把王思雨带了回来，她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数学研究方面，她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
等她生产完回来，我要把她推荐给航天设计院，她去那里工作，会给我们国家的航天事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我也很庆幸。”想起自己去安西县蹲守王思雨的那些日子，罗敏就笑的很开怀，“是我的固执和坚持，外加不要脸，才把思雨给带了回来。一开始她是不同意来研究院的，是我不要脸地蹲守着，才把人给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