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权盛的话后,那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以及权馨庄晋二人,都不禁连连摇头。
看来,还真只有许多浅才能降得住他。
“这还差不多。”这个时候,许多浅才乖乖的待在了他的怀里。
待在这温暖的怀抱里,一时间,竟让许多浅忘记了自己的手受伤的事。
她环住权盛的腰身,丝毫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而这个时候,另一边正在调查马受惊原因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权盛鞠了一躬,然后恭敬的说道,“权少,查出马受惊的原因了,有人在它的马鞍下,安了一根针,正常情况下的时候,针是不会刺到马背上,而许小姐上马后,由于重量轻,和马鞍自身能承受一些重量的原因,针也没有刺在马背上,可是,当马跑起来,有些颠簸的时候,超过马鞍自身的重量,它便会向下沉,针会刺入了马背上,所以才会导致马受惊。”
说着,那人便把那根针,递给了权盛看。
看着那根带着血的银针,权盛狭长的凤眸里布满了狠戾之色。
“查!必须给我查出!到底是谁在马的身上动了手脚!”冰冷寒栗的声音从那张薄唇中吐了出来。
“是!”说完,工作人员便立刻离开了。
“阿盛哥哥,我们走吧……”许多浅眉头轻轻蹙起,有些虚弱的说道。
“好,我们走。”权盛起身,将许多浅打横抱起,走在前面。
也正因为他走在前面,才让跟在后面的权馨,看到了那环住权盛脖子上的那双滴着血的手。
她不禁大惊道,“天啊!哥,浅浅的手在流血!”
闻言,权盛脸色一变,脚下的步子立刻就加快了起来。
国庭皇家医院。
许多浅太过用力的紧拉着马缰,所以导致她的手心,几乎都是磨皮了的皮和擦烂的肉。
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当时也没有想着会让她自己先试试,所以都没有给她准备手套!
可现在……
想到这里,权盛真的想扇自己一耳光!
“许小姐,你的手很多地方都擦破了,为了防止感染,我必须要用酒精给你消毒,会很痛,你……你忍忍。”医生眉头紧蹙,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好……好……”许多浅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唾沫。
天知道,对于她这种痛觉神经很敏感的人来说,酒精,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啊!
把许多浅抱在怀里,权盛柔声道,“不怕浅浅,我在这儿。”
一句话,就像是许多浅的定心丸一样,她像是真的不那么害怕了,对权盛点了点头,然后再对医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可是……
“呜哇……痛……”酒精刚刚在涂抹上去的时候,许多浅的尖叫声便响彻了整个医院。
“该死!你怎么弄的!轻点!”权盛的怒骂声接连就响起了。
“对不起,权少,我……我……我真的……”医生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显得有些手无足措了。
心里却也是委屈的紧啊!
“阿盛!你紧张过头了!这关人家陈医生什么事,酒精来擦拭伤口本来就很痛!”庄晋在一旁说道。
许多浅的双眸中布满了委屈的泪水,她抽泣了两声,对权盛说道,“我没事阿盛哥哥,你……你不要怪医生,是……是我自己怕疼。”
“好了,不哭!”权盛心疼的擦了擦许多浅的眼泪,然后看了医生一眼,冷声道,“还不继续!”
“是是!还请许小姐稍微忍耐一下,我尽量轻一点!”陈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样说道。
“好。”许多浅点了点头,然后便将整个人头都埋进了权盛的怀里。
这样,会让她觉得安心一点。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陈医生简直觉得这是煎熬。
从当医生到现在,就算是在做最有风险的手术时,他都没觉得这么紧张过。
当伤口包扎好以后,他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两天之后来换一次药,这段时间手尽量不要沾水。”陈医生吩咐道。
听到陈医生的话,许多浅乖乖的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权盛便把许多浅送回家了。
许多浅这个样子,他们几人也没有心情玩了。
再加上……现在的权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许宅出来,权盛便回了帝豪名都。
回到房间以后,他打开了灯,坐在了书桌前。
可,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个……很细微的,也许别人绝不会发现的细节。
就是……他放在书桌上的盆摘……被人移动过了!
因为房盆栽的花盆上有一个兰花的图案,而那个兰花的图案,原本是正对着他现在这个位置的,可现在……却歪斜了很多!
他比较喜欢兰花,所以,就连放盆摘的花盆,也是用的兰花图案,每当他处理工作累了之后,就总会看看那个兰花图案,来缓解疲劳,所以,他很清楚的记得花盆位置的摆放!
而且,他的房间,从不会允许别的人进来,就连打扫卫生的佣人,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也是绝对不敢擅自进他的房间,而且,只要他一出去,他的房间就会上锁,家里的人,除了管家掌握着家里所有房间的钥匙以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掌握。
而管家,也是当初他从权宅带过来,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洛叔,也绝对不可能是他擅自进的他房间。
今天早上他在出去的时候,盆摘都还好好的!
看来……今天趁他不在的时候,有人偷溜进了他的房间。
但是……做了什么,这就有待考证了。
他立刻发了一条短信给尼克,让他立刻给他买一个干扰器过来。
直觉觉得,他的房间里,一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尼克的办事效率也的确很高,没一会儿,干扰器就已经拿来了。
在走近房间的时候,他就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了很多,然后问道,“总裁……怎么了?”
“我的房间被人动过,我怀疑别人在我的房间里做了手脚。”悄声说完,权盛便开始用干扰器检查起了房间来。
因为害怕有针孔摄像头,所以房间的灯全部熄灭了。
尼克也就只有摸黑在其他的地方检查着。
用干扰器扫了一圈,都没有任何的线索,权盛也没有放弃,继续用干扰器来寻找着。
终于,在干扰器扫到床头灯的时候,发出了“察察察”和“次次次”的声音。
权盛眉头一蹙,立刻打开了床头灯,然后开始找寻起来。
结果,在床头灯的底座上,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型监听器。
尼克走了过来,在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监听器时,不由得震惊了一把。
居然有人敢在权少的房间里安监听器,看来,那人还真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将监听器丢在了床头上放着的水杯里,权盛再将干扰器接近水杯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因为浸水的原因,监听器已经没用了。
“总裁,要不要属下去调查这件事?”尼克问道。
权盛却是伸手阻止了,“不用了!我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现在最让他关心的,还是马场的事件。
“马场那件事调查的怎么样了?”权盛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着尼克,沉声问道。
“已经查出是谁动的手脚了,但是幕后黑手却没有任何眉目。”尼克恭敬的说道。
“说来听听。”权盛的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
尼克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马场以前也出过这种情况,所以,马场的负责人偷偷在每一个马厩里都安装了摄像头,为的就是避免上一次的情况再发生,所以,这次,很快就查出了是谁做的手脚。”
偷偷看了一眼权盛的脸色,然后再继续道,“把那人找出来后,他迅速的就交代了,是个男人找上的他,并告诉他,如果他肯在许小姐骑的那匹马上做手脚,事后就会给他一百万,在事先,已经先给了他五十万的定金,鬼迷心窍的他,就同意了这件事。”
权盛的眉头紧紧蹙起,冷声问道,“有没有交代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听口音是哪里人?”
“他说……因为当时天太黑,加上又是在一条极为僻静的巷子里,他没有看清长相,只知道,他的脸上裹着黑色的面巾,身高很高,很壮,穿的一身都是黑色的,听口音,好像就是本地人。”尼克回答道。
“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查出来!”权盛命令道。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危险和戾气。
“是!”说罢,尼克就准备走人。
但是却被权盛叫住了。
“告诉那个做手脚的人,如果……三三天之内,他找不到那个指使他的人,呵呵……”他冷冷的笑了一声,那样的笑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只见他薄唇轻启,冰冷危险的话语,从口中溢出,“就等着让他家里人给他收尸!”
他权盛,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敢动他的女人!那就是在跟死神打招呼!
“是!”尼克领命之后,便离开了。
可是,权盛的眉头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舒展过。
因为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会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第二天要去骑马?而且……竟然还能准确的知晓,那匹马第二天会给浅浅骑。
这件事到底针对的就是浅浅,还是……只是巧合,或者……别人要针对的,其实是别人。
只是没想到,那匹马,会被浅浅骑上了?
这……都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