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都准备好要去死了,你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皇兄了!”
李泽昨夜吃了不少酒,早起头还疼的着,但还要上早朝,勉强撑着眼皮让皇后给他穿朝服。被李文昭这一闹,瞌睡竟也去了大半。
“你先撒手,别耽误朕穿衣。”
“我不,除非你答应我,以后再不这样吓唬我了。”李文昭抱得更紧了。
君王满脸嫌弃地瞥着趴在地上的人,眼里却满是宠溺。
真好,这小调皮蛋又回来了。
“只要你还是大夏的公主,这样的事迟早还会有。”君王将双臂抬高,方便皇后为他系玉带,“除非你出嫁了,否则,就算不嫁去列罗,也要嫁到别处去。所以,你最好先找个人把自己嫁了。”
李文昭抱着他小腿的手下意识地松了松,嘟囔着道:“连白珏都不肯要我,这天底下,还有谁肯要我呢?”
提起这事,李泽亦有些愧疚,若非他乱点鸳鸯谱,也没有白珏当面拒婚一事。
“区区一个武夫,如何配得上你?”皇帝完全忘了当初将禁军统领骗来禁中时那些天花乱坠的夸赞,“这洛阳城中的好儿郎多的是,朕让他们排着队给你挑。”
李文昭爬起来,拿白眼翻这天底下最好的皇兄,“你是嫌我在他面前丢的脸还不够,还要我在那些人面前再丢一回?”
君王被噎的无话可说,默了一会儿,咬牙道:“朕立刻将他打发到西南去。”
李文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默默地转身出门。
西南是白珏向往之地,她绑了他两年,是时候放他离开了。
立冬后的天儿可真的是冷了,那风刮着她的脸,疼的泪花子都在眼眶里打转。
文昭公主狠命地眨了眨眼,扯出满脸没心没肺的笑,又回到殿中,“皇兄,你刚才说,要让那些人排着队来给我挑,是不是?”
李泽正扶着皇后站上矮凳替她戴冠,闻言奇怪地看她,“怎么,改变主意了?”
“昭儿可以挑驸马,但这件事必得让寒二哥来主办。”
李泽不疑有他,“寒二也是自小看着你长大的,更是大夏国舅,有他来操办遴选驸马之事,确实合适。”
他又看了李文昭一眼,再三确定,“昭儿,此事为兄不逼你,但你也绝不能拿此事玩笑。”
李文昭一笑,“放心,这件事昭儿绝不玩笑!”
开什么玩笑?
驸马不驸马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要交给寒铁衣去办!让他把洛阳城中那些王孙公子得罪个遍,看他还敢不敢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