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还、还挺好看的嘛……
柳灵儿脸上突然腾起两朵红霞，也不生气了，目光开始东看西看躲躲闪闪。真是的，干嘛突然对她笑啊。
她心不在焉的跟着司马凌走了回去。倒是司马凌见她小脸通红一言不发，还以为她是因为今天的打击而十分伤心，回到宗门里亲自看着她把饭吃了才放心。
“都散了吧。”云慕瑜淡淡发令，在旁边围观的弟子登时散了个一干二净。
顾清衍犹豫了一下，又跟上了她迈出的脚步。
“怎么了？”云慕瑜扫他一眼。
“呃……”顾清衍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就是想跟着她。慌乱的瞬间又碰到了那个小瓷瓶，“弟子是想问，这离殒丹是何物？”
“离殒丹，重伤的修真者只要还有一口气，服用此丹可救其命，别名又作夺命丹，意为能在阎王手里把命抢回来。此丹数量稀少，也算极其宝贵了，司命长老倒是舍得给你。”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了。”
云慕瑜点点头，停下的步子重新迈开来。
“师尊！”顾清衍又喊到，见她回过头来，呐呐道，“谢、谢谢。”
她轻轻摇头，并不放在心上。
如果是此时的他是淮殇本尊，她一定会支持他的对立面，虽然更大的可能性是找他茬的下场更惨。但现在顾清衍并没有什么错，更何况还是她的徒弟，好吧，是明熙的徒弟，但她现在就是明熙。
为人师，就要尽人责。
……
次日，玄元大会正式开始，能从四大宗门门内比试中脱颖而出的弟子自是在此次大会中稳稳胜出，只有寥寥几个不敌对手而失去了进入玄元洞天的资格，而其他的名额便在一些中小型宗门的弟子中比拼出来。
又经过了一天的修整，各个宗门的长老带领各自的弟子朝着树林更深处走去，如此前行约摸数十分钟，他们渐渐停下了脚步，因为已经抵达尽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宽阔的古老山洞。
山洞面前，矗立着一座石台。
顾清衍注意到石台表面竟铭刻这诸多古老纹路，这些纹路形成了一个莫测的图案。他只是在脑海中模糊的描绘了一下，就感觉到神魂大量消耗，微微眩晕。
所有宗门的带队长老相视一眼，共同上前，朝石碑伸出手掌，磅礴而雄浑的精纯灵气便从掌心暴射进入石碑之中。
石碑表面的纹路流转，绽出越来越明亮的光芒。
轰隆。
一道低沉之声传来，状似空无一物的山洞口竟缓缓的裂开了一扇厚重而隐秘的石门。
“进去吧。”
六千名元婴期以下的修士鱼贯而入，而后每个人的身上都被一道光芒笼罩，瞬间传送到了一处不知是何处的地方。
顾清衍甩了甩头，将那一瞬的眩晕感逼走，一睁眼就见到了宋瑶瑶。
“师姐？”顾清衍试着打了招呼。
宋瑶瑶转过身，笑道：“师弟你也在这里？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
看出顾清衍眼底的疑惑，她温柔的解释道，“玄元洞天的传送会将先天，后天和金丹层次的修士分别隔开，但它的传送是随机的，人为不可控，所以能不能遇到相熟的人全靠运气，所以我才说我们运气不错。”
两个人结伴同行，至少会比一个人摸索更安全。
顾清衍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走吧，师弟。”宋瑶瑶看了一下四周，比较荒凉，没有什么宝物的痕迹。
“好。”顾清衍跟在她身后，相隔大约一个人的身位。
“像此地灵气稀疏，植被荒芜，大概率是没有什么宝物了，一般宝物所在之地必定灵气浓郁，品级越高的宝物所对应的守护者就越为凶险，若是敌不过，一定要想办法脱身，不要因为一时贪婪而纠缠不休。”宋瑶瑶一脸严肃。
当欲念大于能力时，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在了自己的贪婪之下。
“师姐不要担心，我知道的。”顾清衍低眉顺目，显得十分乖巧。
若他的生活还像从前那般，死不死都无所谓，可现在，他舍不得了。
在黑暗的世界里见到那一束洁白的光，如此突兀而耀眼，人都是贪心的，他也不例外。
他好看的唇畔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正巧被宋瑶瑶捕捉道了，不由暗自感叹，小师弟现在都这般好看了，再长大些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女呢。
越往深处走，那绿意就越发浓郁，已经能看到一些走兽的身影，不过好在这些走兽品阶不高，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影响。
“哎，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让顾清衍脚步一顿，又是那柳月宗的少宗主，他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向前走。
柳灵儿跺了跺脚，却还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喂，我叫柳灵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
“你多大了？”
“……”
“你们现在是去哪里？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我可强了，一定不会拖后腿的！”
走了几步，顾清衍脑门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转头望着跟屁虫一般跟在身后，一脸笑眯眯的小女孩。
“你跟着我做什么？”顾清衍没好气的冷冷说道。
“大家相见就是缘分，何必这么冷漠。”柳灵儿笑嘻嘻的道。
顾清衍嘴角一扯，不再理会她，加快脚步往远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顾清衍表情变得凝重，示意她们停留在原地不要发出声音，他则独自一人前去探查情况。
宋瑶瑶心里暗暗一惊，她完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想到小师弟的感知能力那么强悍。
不一会儿顾清衍折返回来，忽略掉一旁的柳灵儿，同宋瑶瑶详细叙述了刚刚他所看到的景象：“前面有两小队人，看起来像是敌对的样子，相互戒备，但是那两个小队似乎有一个共同目标——一头实力不凡的巨兽。”
“师弟可看清那巨兽是什么模样了？”
顾清衍点点头，说道：“那头巨兽脚踏雷光，约摸十数尺，身躯直立，脑袋幽青，呼吸之间喷吐着狂风。”
宋瑶瑶眼前一亮，惊呼道，“那可是灵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