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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0七

江可蕊把水递给任雨泽,轻轻一笑,也不说话,脸儿却红了,任雨泽想,是我刚才的目光太那个那个了吧?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夫老妻的,怎么她还总会有不好意思,不过真喜欢看她的这种表情,现在的女人,还有几个知道不好意思啊,生猛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纯文字)

任雨泽的心里再次漾起了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他捉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们彼此喝完水,躺下,关灯,却都睡不着,江可蕊仰着脸躺着,任雨泽侧身向她,窗帘外透过来的微弱光线里,任雨泽看得见她睁着大眼睛,在黑暗中,那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很美很可爱,她无声地侧过身来,依偎到任雨泽的怀里,她温软馨柔的身子在任雨泽的怀中,任雨泽忽然觉得像做梦一样,可是,又异常地清醒。

她在轻轻地吻任雨泽,吻他的脖颈和喉结,任雨泽的心跳加速了,紧紧地搂着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接着回应她,也开始吻她,任雨泽一点一点地吻着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小鼻子她的脸颊,她轻声地说着:“你坏,”却更紧地抱紧了任雨泽。

任雨泽轻轻地褪去她的睡衣,然后,又脱去她的胸罩和小内~裤。江可蕊发出喘息,她抱紧任雨泽,在任雨泽的胳膊上轻咬了一口。

任雨泽随手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洒下来,江可蕊雪白完美的身体一览无遗。她娇呼一声“不要”,抓过被子蒙住了脸。

任雨泽笑着吻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柔美,她在任雨泽的亲吻中轻轻地颤抖,她闭着双眼,脸颊绯红,灯光下,**的她是多么的美,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任雨泽欣赏着,把玩着,心里除了那种本能的冲动之外,还有着一层仿佛得到了一件早就想得到的梦寐以求的艺术珍品的惊喜和愉悦心情,是的,这样的美女,其实就是人间的**,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就如同千年的美玉稀世的宝石,是该自己好好去呵护好好去疼爱珍惜的。

任雨泽脱去自己的睡衣和内~裤,决定今晚要好好地爱她,要让她感到快乐,当任雨泽缓缓进入的刹那,江可蕊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他们做了很久,两人最后都很累了,可是,累是累,两个人却都再也睡不着,于是,就在黑暗里聊天。

江可蕊悠悠的说:“这几天我很担心会失去你。”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说这话的时候,任雨泽却突然的想到凤梦涵。

江可蕊幸福的说:“是啊,我们不离不弃真好。”

任雨泽突然问:“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江可蕊在黑夜里说:“喜欢,其实男人需要崇拜,女人需要欣赏,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你把我当孩子一样宠着,喜欢你把我当宝贝一样呵护珍惜抚爱,喜欢你看我时的那种充满柔情爱意和惊喜欣赏的眼神,我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任雨泽说:“这是我内心情感真实的表达。”

“我知道,有些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所以,我害怕失去你。”江可蕊喃喃细语。

任雨泽没说话,但是心里早已波澜起伏,不由地搂紧了她,捧起她的脸,吻着她,江可蕊也迎上来,将她的小嘴儿印在了任雨泽的唇上,那柔软如花的唇,那尖尖的小舌头伸进了任雨泽的嘴里。

她嗫嚅着:“完了,人家又想要了哦,怎么办啊?”

任雨泽忍不住哈哈一笑:“小馋猫,不会吧?”

“是真的哦,不信你看嘛。”她捉住任雨泽的手,伸到她的下面桃花源中,那里已经水儿漫延。

任雨泽说:“好吧,今晚咱两个战斗到天明!”他们赤身相拥在一起,一场鏖战结束之后,两人真的是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可蕊一边笑着一边说:“好是好,可是就是太累人了哦。”

任雨泽揪揪她的小鼻子:“任何得到的东西都要付出,这是真理啊。”

这个时候,睡在旁边童车中的儿子小雨总算是听不下去这对男女的话了,抗议似的大哭起来,让床上的两人一下就忙了,换尿布,喂奶,掂尿,这一忙,天色也快亮了。

清晨七点左右,任雨泽醒了,轻轻地把压的江可蕊头下的胳膊抽了出来,她还在沉睡,看来昨天的疯狂确实累坏了她,任雨泽悄悄的起来,洗漱完毕,站在凉台上,活动了一下,舒展着胳膊,做做扩胸运动,的确岁月不饶呀,周身的筋骨隐隐酸疼。

再接着老妈也起来了,任雨泽就搭手一起做了早餐,等他们做好的时候,江可蕊也让起来了,老爸也大声的咳嗽着出来了。

老妈一听到了他的咳嗽声,就瞪着眼说:“让你少抽点烟,就是不听,一会又把小雨吵醒了。”

老爸嘟囔着说:“我现在抽烟已经很少了。”

“还少,还少,现在家里烟多了,你可以随便抽了,每天都见你带几包出去。”

老爸委屈的说:“带出去还不都是给下棋的其他老头发的吗?你以为我一个人抽啊。”

“切,显摆,就你烟最好,人家怎么不给你发,雨泽啊,以后不要往家里放烟了。”老妈气呼呼的发号施令。

任雨泽和江可蕊相视一笑,他们早就习惯了两老的拌嘴,也都不当成一回事,吃起了早餐。

这早餐还没有吃完,里屋的小雨急闹起来了,估计昨晚上让任雨泽他们吵得也没休息好,江可蕊和任雨泽赶忙放下碗,过去忙活了一阵,这才让他吃饱喝足,安静了下来。

两人又吃几口,就听到了敲门声,开发区的刘主任笑嘻嘻就出现在了门口说:“哎呀,你们怎么在家吃饭了,我刚才就到楼下了,怕影响你们休息,没敢上来,本来是安排在外面吃早点的。”

任雨泽说:“哪吃都一样,你也来吃点。”

刘主任连连的摆手说:“不用,不用,我等你们。”

看样子他是一定要把任雨泽接到开发区去了,任雨泽也不在对他客气,自己吃了饭,想想既然如此,那就到聚春庵休息几天吧。

江可蕊一听任雨泽要去,心里也是想去看看,一来江可蕊到新屏市几年了,光听说那个地方,一次也没上去过,在一个听说那里都是尼姑,江可蕊也偶点不放心,自己过去绕一下,也能起个威慑作用。

任雨泽见江可蕊想去看看,也同意了,江可蕊就给单位请了半天的假,两人又看了看儿子,估计三几个小时应该问题不大,就告别了父母,随着刘主任到开发区去了。

任雨泽到了开发区,先是在开发区到处看了看,特别是那个最让任雨泽头疼的食品厂,任雨泽也是认真的在外面转了好一会,最后刘主任说要不进去坐坐,和他们经理谈谈,任雨泽摇头说:“算了,等过几天在说,现在我也不知道见了他们该说点什么有用的话。”

管委会的刘主任就让车拉着任雨泽和江可蕊到了山下,陪着任雨泽一起步行沿着青石板台阶上了后山,一路走来,仰望群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更让任雨泽和江可蕊喜悦的是满山的枫叶,像云霞,像火焰,烧红了半边天,新屏市的枫叶它不同于春桃之嫩红,夏荷之嫣红,秋菊之浅红,牡丹之羞红,它的红是一种成熟的红,老迈的红,红深红彻,独具风骨。它红得正派端庄,不欠火,不过线,恰到好处:不附势,不迎俗,红出自己的品位。它的红不为招蜂引蝶,不供装饰台盆,不邀纨绔子弟垂青,拒绝轻薄女郎樵采。它依托铁骨虬枝,于疏风嫩寒前,将积蓄了大半年的潜能,于一夜间释放出来,无瑕疵,没杂色,抗拒蛛丝虫蚀,贡献出一腔的纯红。

任雨泽很想做首诗,可惜他已经在红尘中停留了太长的时间,那些文人墨客的特性早就被沉浮不定的宦海之路给淹没了,所以他只是感叹着,心醉神迷着。

路不好走,虽然是深秋,但任雨泽扶着江可蕊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水,

任雨泽记得上次给妙风说过,准备让市里拨点款,再找几个大款信徒化点缘,捐点善款,修一条盘山公路,直通到山上,这样一来,烧香敬佛的善男信女们,上山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可以直接把车开上去。

但是妙风没同意,她说,那样一来,一方面,彻底破坏了这山中的这份可贵的“静”,另一方面,也破坏了来烧香拜佛者心中的那份“诚”,无“诚”无“静”,这座山,和这座聚春庵,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任雨泽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是啊,在西藏,人们朝拜,都是要从家门口一直跪拜到布达拉宫的哦。

上到了半山腰,然后有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台阶,沿着一片竹林蜿蜒而入,竹林的深处似有潺潺流水悦耳琴声。

江可蕊说:“聚春庵在这竹林里?”

任雨泽点点头:“是的,我们沿着这条石板路走过去就是了。”

于是任雨泽便和江可蕊携手踏上那青青的青石板,一直往那曲径通幽处走去,身后是早就累的气喘吁吁的刘主任跟着,累是累了一点,不过他今天的心情是很好的,这样近距离的陪伴任市长,这很难得。

走不多时,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白墙黑瓦的古庵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一扇大门敞开,门内院落中一鼎香炉燃着袅袅烟雾,门前一座石碑,上刻六个大字------“南无阿弥陀佛”。

江可蕊忽然笑起来。任雨泽问她:“笑什么啊?”

江可蕊指着那块石碑说:“你知道‘阿弥陀佛’的意思是什么吗?”

任雨泽摇下头说:“是什么啊?”

江可蕊忍不住格格地笑:“阿弥陀佛,就是‘我没头发’,呵呵。”

“鬼丫头,这是谁告诉你的?简直就是瞎胡扯嘛。”任雨泽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网上的,你看,是不是有点像方言版的‘我没头发’?”江可蕊笑着说。

任雨泽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什么都可以拿来搞笑。”

江可蕊歪着头看看任雨泽说:“大叔,哦,不对,大爷,你很老了吗?”

任雨泽伸出手作势打她,她一边笑着一边躲,嘴里还在说:“赶明儿给你买根拐杖好吗?”

任雨泽说:“好啊,你至今还没有给我买一件礼物呢,买根拐杖我现在用不着,到老了拄着它,还可以经常想起你的好。”

这句话一说出来,任雨泽的心里忽然就一真的涟漪:是啊,许多年后,自己和江可蕊都老了,那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呢?

身后的刘主任看着这任市长两口子打情骂俏,自己在后面也嘿嘿的笑着,不错,今天效果真好,看来不仅让任市长心情愉悦,连江局长都是高高兴兴的。

不过江可蕊听了任雨泽这话,也不笑了,神色黯然下来:“唉,我们要是都不老,永远都是现在这样子,多好!”

任雨泽叹口气:“自然规律,谁也无法逃过。”

“所以,”江可蕊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的快乐是有限的,人生快乐的时光也是有限的,在还可以享受快乐时光的时候,我们就要尽情地享受,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

任雨泽摇下头:“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好?难道要等到行不了乐的时候来后悔?”

“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人生哲学?”

“有什么不对吗?你不赞成?”江可蕊瞪着任雨泽问。

任雨泽看看江可蕊的脸色,立马改口:“不,我赞成。”

“这就对了,说明你还没有老嘛。”江可蕊笑着调侃的说。

“但是------”

“别说但是,但是,人生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努力地做,否则,快乐的基础又从何而来?这道理我早就懂啦!”江可蕊冲任雨泽调皮地眨眨眼睛。

其实任雨泽也是知道的,江可蕊不过是随口发发感慨而已。

这时一缕琴音,如行云流水一般飘了过来,江可蕊侧耳聆听,说:“这是谁弹得曲子?不像是音响里放出来的。”

任雨泽转过身,循声望去,只见竹林掩映出依稀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人影,任雨泽指了指人影处,对江可蕊说:“你看,弹琴的人在那儿。”

“那我们快过去看看啊。”江可蕊拽着任雨泽的手往那边走去。

转过一丛翠竹几树松柏,只见一片如茵的绿草坪上一位女尼正在捻指弹奏古琴,旁边的红木桌上还放着几只瓷杯一壶香茗。

江可蕊说:“她是谁啊?”

任雨泽说:“她就是这莲花庵里的妙风师傅。”

江可蕊有点惊讶:“她好像还很年轻哎,怎么出家当了尼姑了啊?”

“她今年还不满三十岁。”

“她长得很漂亮哦。”江可蕊在赞叹着。

这时,妙风师傅终于一曲弹完,也抬头看见了任雨泽他们,任雨泽注意到,当她看到自己身旁的江可蕊时,那目光和表情,都似见到天人一般,先是惊奇、惊异,后又变为感叹,再而浮现出许多亲切与柔爱,就如同是姐姐对妹妹的那一份温柔。

她站起身,看着江可蕊,目光如一泓清水,江可蕊也看着她,两眼水汪汪亮晶晶的,里面蕴含的更多的是好奇。而且,令任雨泽惊讶的是,江可蕊在妙风师傅的目光中,竟然轻轻地放开了自己的手,缓缓地向她走去,犹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吸引。

任雨泽立在原处,静静地看着她俩,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个妙风真的很不简单啊,不仅能吸引住男人,连女人都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师傅你弹得一手好琴。”江可蕊说。

妙风微微一笑,以手示意莲江可蕊坐,然后说:“你就是江局长?”

江可蕊说:“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噢,一定是那个人告诉你的吧?”

任雨泽走过去:“这么一会儿,我就成了‘那个人’啦?”

妙风给他们几人倒上两杯茶,她微笑着说:“我们虽然是住在山上,但也还没有到不问世事的地步,江局长早在新屏市闻名遐迩了。今天一见,果真生的天人一般。”

江可蕊微微一笑,对这样的夸赞并不排斥,倒像是很受用的样子,说:“其实师傅你也长得很漂亮。”

“阿弥陀佛,佛门中人,漂亮与否早就没有意义的。”

江可蕊说:“也不是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离开了。”

妙风一笑说:“人与人之间的际遇,其实都是一种偶然,彼此过分的亲近,最终的结果,都只能是苦痛,要么因为不和而带来苦痛,要么因为不能在一起而受离别之苦,所以江局长还是不要经常来的好。”

江可蕊想了好一会,点点头:“我好像有些懂了,可是,人的感情,有时是不受理智支配的。”

妙风说:“感情和理智,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上的两种事物。”

她端起茶来,“好了,不深究这个话题了,任何话题深究起来,最后都不免是一种虚妄,喝茶吧,任市长,看看我最近配的这种茶味道怎么样?”

任雨泽端起茶杯:“好,喝茶。”他微微的抿了一口。

妙风擅长自己用各种原料调配出各种口味的茶来,既可享受这个大自然给他们带来的美好的味觉享受,又可获得某种对身体的保健作用,可谓一举两得,不过在这个时候,任雨泽又不得不想起那次在这个山洞里,自己差点让妙风迷倒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恍如隔世,同时,任雨泽心中对妙风也是很感通同情,本来这是一个一心向佛的女子,却在这繁花似锦的世界里,不得不做出很多违心的事情来,这真的是一种悲哀。

任雨泽喝一口茶,茶在口中,先是微苦,继而是一种清凉的甜愈渐弥漫开来;先是一种带点儿药味的香,继而是一种淡淡的花香飘漾开来,任雨泽点头:“嗯,不错,这味道使我想起了上次我在你这里品尝的那壶茶,与此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大苦然后大甜,大药而后大香。”

妙风莹然一笑:“你不觉得,人生,有时又何尝不是如此?大喜而大悲,大苦而大甜。”

说这话的时候,妙风也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回首一看,真是百感交集,好在自己最后遇到了一个好市长,不然真的不知道最后自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成佛那是肯定不成,成妖倒是很有可能。

任雨泽端着茶杯,问:“那么,今天这茶呢?”

“平淡中有着淡淡的美好,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人生?”妙风伸出一根葱葱玉指,在琴上拨出了一个音符,咚的一声,犹如水滴清潭。

江可蕊一直没说话,任雨泽觉得她在见到妙风之后,忽然有了一种少有的娴静,任雨泽说:“可蕊。”

“嗯?”她仿佛才从另一个世界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任雨泽问。

“我在想,”江可蕊幽幽地说,“每个人都在追求快乐,可是,快乐究竟在何处呢?”

任雨泽不知她的小脑袋瓜里此刻竟在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一时无以回答。

说老实话,任雨泽一直认为,人生的快乐与不快乐,是相对的,就看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和感受,任雨泽看向妙风,她总有更精妙的答案。

妙风看看任雨泽,眼睛里仍如一泓清水,她微呷了一口茶,轻轻说道:“人生的本质其实都是劳苦的,如果不去自己寻找一点快乐,那么人生也就根本无快乐可言,因为没有人能给你快乐,快乐从来就不是别人给的,如果把快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到最后收获的都是失望或痛苦,但是,这种寻找,又不可太过火,否则,就像上一次的那种茶,大甜而后大苦,大喜而后大悲。”

“那么,”江可蕊问道,“幸福呢?”

妙风微微一笑,反问她:“你以为呢?”

“我?我觉得,幸福就是一种满足感吧。”江可蕊说。

“好,就从这个角度来说吧,有的人比较容易满~足,有的人却总是觉得难以满足,所以,每个人的幸福感标准又是参差不同的,就拿男人和女人来说,看似男人欲~望比较强烈,但是,往往不满~足的却常是女人,所以,男人,通常都比女人幸福。”

“哦?”江可蕊似乎有些不解。

妙风继续说道:“幸福,来自于有一颗感恩的心。女人比男人更不容易得到幸福,世间的女子总是多愁善感的居多,为什么?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女人比男人更贪心,比如一个男人,白天忙碌着赚点钱,晚上回来喝顿酒,酒足饭饱,或者再有个女人跟他做一次~爱,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他可能就会感觉幸福了,但是女人,有了房子、车子、票子。。。。。有了性,却还想要感情,还想要爱,还想要浪漫。女人总是追求的更多,还美其名曰‘追求完美’,其实,就是更贪心,这世间从来就没什么完美,强求的结果,只能是成为一个又一个怨妇。来我们这里上香的很多女人,每个人几乎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又似乎总是幽怨的。”

妙风这番话,虽然说得慢条斯理轻声慢语,但是,却又似字字千钧,砸在听者的心上。江可蕊和任雨泽,都一时无语,只好都端起茶杯来喝茶。

任雨泽从妙风沉静如水的双眸里看到了一种常人少有的情境,那情境,使任雨泽的心灵在刹那间获得了某种似可依托的感觉,任雨泽感到她的语言,字字珠玑,妙语横生,从她这里,任雨泽可以获得在别人那里难以获得的某些感悟甚至心灵上的享受。

此刻,妙风见任雨泽和江可蕊都不说话,笑了笑,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有些话题,说多了反而无益,还是听听琴吧,如何?”

江可蕊点点头:“大师傅说的女人比男人更贪心,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起这样的观点,不过,仔细想来,确也是如此,女人既贪求物质也贪求精神,只不过,物质也许易得,而精神上的幸福却就不那么容易得到了,女人的大多幽怨,恐怕也多半在于此吧。好了,不说这些了,听师傅弹琴吧,师傅准备弹什么曲子?”

妙风微笑道:“你想听什么曲子?”

“我不知道,”江可蕊说。

妙风指走琴盘,滑出几个泉水般的音符来,她说:“好,今天就弹奏我最近新学的一支曲子,名字就叫《水中莲》。”

妙风给各人的杯子又添上茶,然后,淡然坐定,低眉观琴,双手抚弄琴弦,一曲清雅美绝的《水中莲》在他们的身前身后飘漾开来,恍惚之间,好似那水中的莲花,随风微微颤抖,似不胜娇羞,又似凄凄伤感,水波涟涟,夕辉烂漫,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岸边款款流连。。。。。

妙风闭上了双眼在弹,竟然有两行清泪慢慢顺着她美丽的脸颊徐徐滑落。

一曲终了,妙风含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抹去脸颊上的泪痕。妙风打开旁边的一只木盒,从里面拿出了一串佛珠来,所不同的是,这串佛珠,竟是用玉珠做成,那些玉珠个个直径大概都在一厘米左右,每颗玉珠之上,竟然都镌刻着一朵莲花,甚是好看且独特娟丽。

江可蕊一见之下,自然欢喜的不行,当下就伸过粉颈,让妙风给她戴在了脖子上了,她还一边以手捻那玉珠一边口中念叨:“阿弥陀佛------”那神情举止,竟真有几分出家人的样子了。

但任雨泽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因为他忽然想到她刚来时在门口说的那句话“阿弥陀佛”就是“我没头发”,呵呵,不过,自己可不要她像妙风这样,她那么好的头发,如果剃了,多可惜啊。

江可蕊说:“你笑什么啊?”

任雨泽赶紧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样子更可爱了嘛。”

江可蕊说:“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敢笑话我,哼哼哼!”她银牙轻咬红唇,装作很凶狠的模样,倒把妙风和刘主任也逗笑了。

任雨泽这个时候才说:“妙风师傅,我想在你这山上小住两天,不知道行不行?”

妙风莞尔一笑说:“这有什么不行的,这里专门留得有客人住宿的房间,一会我安排一下,你就在这里休息两天。”

任雨泽也客气的说:“好,谢谢。”

江可蕊对妙风说:“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还有,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弹琴啊?”

妙风微笑着看着她,轻声说:“可以啊,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教你。”

江可蕊道:“好,那我先走了,谢谢师傅今天的款待。”

妙风道:“一壶清茶,何谈款待?”

江可蕊说:“我是个贪心的女人,大师今天的款待,是精神上的嘛。”

妙风忍不住一笑:“嗯,没错。”

辞别了妙风,任雨泽他们三人就到了庵里,早有聚春庵的老妈子接上他们,看看时间也该吃午饭了,就在庵里简单的弄了几样小菜,任雨泽,江可蕊和刘主任倒是也吃的挺香的,虽然都是素菜,但这里的做法和家里自然是不一样。

后来任雨泽就留了下来,刘主任陪着江可蕊下山去了,说好了后天一早再来接任雨泽。

任雨泽在山上就悠闲的待了两天,每天看看红叶,听听风响,观日出,送晚霞,让自己整个心灵得到了一次真正的净化和休整,这两天给了他精神上的宁静,也使他产生思古之悠情,这里浓浓的香灰味带给他了更多的思考,他也好好的相爱那个了想自己和凤梦涵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想,任雨泽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到最后,任雨泽也没有想清楚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凤梦涵,他还想多思考一下,可惜的是,这样的好景不长,两天时间匆匆而过,任雨泽还要进入到红尘中去,为很多糟心的事情奔忙。

八点不到,任雨泽已经坐在了政府办公室,跟往常不一样,各个科室人都到得很早,他转念一想,应该是大家都知道自己今天来上班吧,都不愿意在自己眼里有个懒散的印象,任雨泽微微摇了摇头,到新屏市也两年了,对哪个不是知根知底,何苦做表面工夫。

任雨泽便叫秘书小赵把几位副市长招呼过来,准备开个短会,把目前急于处理的事情布置一下。

副市长们一来,都叽叽喳喳的问候了一会任雨泽,问他身体怎么样,问他这两天躲什么地方去了,任雨泽就哈哈的应付着,拿出盒大中华忙着散烟。

一时间办公室烟雾缭绕,茹静呛得开玩笑地说:“我怕你们了,我自己不抽烟,却吸你们的二手烟,每人补助我五十元健康损失费。”

大伙一阵哄笑,任雨泽连忙切入正题:“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请大家在加一把力气,这看看就到年底了,最近事情也多,好在由于大家的共同努力,政府的工作一直开展得有条不紊,今后还要依靠在坐的各位大力协助把当前的好局面维持下去。”

任雨泽面对这些副市长的时候,一般还是比较低调的,这与他的年龄和资力有关,在坐的副市长们都是在新屏市干了多年的地头蛇,年龄比他大,资力比他深,凡事只有低调处理,并且处理得当,他们才会心服口服。

当然,这些人谁也不敢把任雨泽的低调等成软弱,因为对任雨泽,他们早就领教的太多了。

任雨泽抿了下嘴唇,王稼祥不失时机地给他到了杯水递到他手上,任雨泽继续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年底了,我们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财税工作上。大家有不同意见没有?”

任雨泽用询问的眼神一个一个看过去,他们点头同意。

任雨泽整理了下思绪接着说:“各位都比我清楚,税收上不去,财政就没钱!干部职工的工资难得足额发放到位,而且我说的足额工资仅仅是工资表上那可怜的职务工资和级别工资,并没包括政策规定应该领取的其他工资补贴和生活费,至于什么出勤费、误餐费就更不提了。现在工作的重心就在税收上了。这多少也关系到我们自身利益吧?就请分管各线的负责自己那摊子的上缴情况。”

这也是政府工作的一贯规律,到了年底这几个月,各项费用都紧张,上面划拨的办公费和返还的各项税款也一时到不了位,地方财政就难熬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了一通就散会了,任雨泽的办公室刚清静下来,小赵还在收拾烟灰缸茶杯什么的,门也没关,就见那个开俱乐部的张老板走了进来。

这小子显示咋咋呼呼的说了很多对任雨泽前几天失踪的担心话,最后才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任市长啊,我和那家谈了很长时间,现在谈不下去了,要不你帮我重新介绍一个企业吧?”

任雨泽前几天在家里也听开发区的刘主任说过这件事情的,这几天也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从任雨泽的内心里,他也是很想一举拿下这个企业,为开发区的整顿扫清障碍,不过现在看来开哦,这个想法是无法实现了。

任雨泽说:“你们商谈的差距很大吗?”

张老板叹口气说:“唉,现在看来就不是差距的问题,这个长价格已经涨了两次了,看看谈的差不多了,他们就反悔了,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没有诚意。”

这和任雨泽心中还分析的几乎是一样的,看来这个厂是和新屏市耗上了。

作者题外话:推荐我的完本作品《混迹黑白两道:黑道大佬》这是一个讲诉官场,爱情,黑道的故事,其实在大千世界里,不管是黑道还是官场,它们又有多少区别呢,这些地方红颜,美女,何处能不存在?小说的主角为情所困,为爱感伤,但桀骜不驯的萧博翰依旧用坚韧,用睿智,用深不可测的心机搅动了临泉市,乃至于北江省黑白两道的狼烟滚滚,最终走向了傲立巅峰,笑傲风云的位置,他和官场新贵,临泉市市长任雨泽的爱恨情仇最终走向何方呢?请到哪去看看!!!谢谢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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