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滑动(1 / 1)

轻轻滑动

任雨泽准备给庄峰详细的介绍一下这个报告,以及自己和师蕊逸交流的情况,但任雨泽刚要张口,庄峰就摆了摆手,说:“任市长,对酒厂的情况我还是比较清楚的,要说呢,酒厂当然是需要一些改进,但说到承包这件事情,我看暂时也不急吧?酒厂目前的效益还是不错的。(。纯文字)”

任雨泽不知道为什么庄峰这样排斥这个报告,按说酒厂搞好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啊,你庄峰也是改革的收益者,在你的政绩清单里,你完全可以把这个划成你的功劳,这种事情你也不是没做过。

任雨泽就说:“是的,现在酒厂还能勉强对付,但以现有的体制,长远发展很不利,在说了,这个承包可以在提高职工收入的情况下,同时让新屏市获得一定的实惠,我看还是值得一试。”

庄峰低着头,耐着性子听完了任雨泽的话,不咸不淡的说:“是啊,你说的有道理,但万一我们没试好,出了问题呢?这可是关系着上千职工的安定,所以我看先缓缓吧。”

庄峰的话说的不轻不重的,但显然他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作为新屏市政府的一把手,他是有权利让这件事情搁浅,不过他面对的不是一般的人,是一个常务副市长,而且还是一个让庄峰有所顾忌的人。

所以任雨泽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从昨天他和师蕊逸交流之后,任雨泽就已经决定要促成这件事情了,这并不是因为师蕊逸漂亮,也不是因为师蕊逸善谈,而是任雨泽为她的那份诚意所感动,以师蕊逸这样的能力,如果不是为了一个理想,一个信念,她早就会离开酒厂了,把酒厂交给这样的人,任雨泽是放心的。

“庄市长,所有的改革都是要冒一定的风险,我看我们还是不能一下就否决了这个报告,在考虑一下,在议一议,我希望庄市长能够改变主意。”

庄峰拧起了眉头,这个任雨泽他太了解了,他在很多时候是固执的难以理喻,庄峰想了想说:“那行吧,等过一两天市长会议的时候,我们讨论一下。”

任雨泽也只能这样了,他无法左右庄峰的决定,终究自己只是一个副职。

任雨泽离开了庄峰的办公室,庄峰叹口气站了起来,他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摇摇头,这个任雨泽又要给自己出一个难题了,对酒厂实际上庄峰不想改变现状,酒厂的厂长是自己的同学,一旦承包了,自己怎么给这个同学交代。

最重要的是,酒厂还是自己这些年来的一个重要后勤基地,看似没有盈利的酒厂,实际上每年给庄峰能解决很多费用,除了每年过节过年的红包,自己大部分的开销都是从酒厂过的,所以这件事情真的要在考虑一下。

但任雨泽这个人只怕很难扭转他的想法,现在自己暂时也不想和他搞的太僵了,到底应该怎么办呢?牺牲掉酒厂陈厂长吗?

庄峰叹口气,抓起了电话:“老陈,我庄啊。”

那面酒厂的陈厂长有点献媚的说:“庄市长啊,昨天晚上我可是看到你又上电视了,哈哈,省台的,你真是越来越精神了。。。。。。”

庄峰打断了陈厂长的讨好,说:“什么精神啊,我都愁死了。”

“奥,怎么了,庄市长,有什么事情我能榜上忙吗?”

“你还帮忙,我现在是考虑着怎么帮你的忙?”

“帮我?帮我什么?”

庄峰迟疑了一下,说:“你们厂里怎么现在有人提出承包的方案了,你不知道?”

“奥,这事啊,还不是上次任市长沟子痒了,跑我们酒厂来搞了一个什么座谈会,有的人就有想法了,还是我们厂里那个副总工提出的,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这个承包方案,现在酒厂很多人都知道。”

庄峰有点生气的说:“知道你还不制止,你脑袋进水了。”

陈厂长有点委屈的说:“老同学啊,我不好出面制止,这个女人在酒厂很得民心的,在说了,上面不是有你在吗?她能跳腾个什么结果出来。”

“你啊你,我也不是万能的,现在任市长提出了方案,希望酒厂承包,我也不好说的太多,毕竟人家承包后对酒厂喝市里都有很大的实利,所以我想和你商议一下,要不就把厂长位置让出来,我到哪个局给你活动一个副局长算了。”

这也是庄峰真实的想法,现在他不想在新屏市树敌,特别是在面对任雨泽的时候,他总感到有点压力,他也知道任雨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刚才从任雨泽的表情上也看的出来,这小子很坚决,面对这样的状况,庄峰不得不做好两手准备。

但那面的陈厂长不干了,说:“庄市长啊,你要顶住,我可不想到什么局去做副局长,常言道宁**头,不做凤尾,我都这岁数了,也不指望升官,就在酒厂混几年,落点实惠。”

庄峰有点为难,他也知道,这个老陈的儿子正在国外上学,那个花销很大,真让他当个副局长,恐怕孩子只能回来了,一个副局长听起来不错,但和一个手握现钱的厂长比,差别太大的,当然,你要是还想继续当官,继续往上爬,那副局长是必上的一个台阶,可老陈现在肯定是没什么想头了。

庄峰心里就有点对刚才的决定动摇了,他一时没有说话。

陈厂长却很担忧,也不能等庄峰做出决定,忙说:“老同学,这样,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晚上我们见个面吧。”

庄峰想自己先好好的考虑一下,拒绝说:“算了,我在想一想吧?晚上还有个饭局要应酬的,改天。”

“别介,老同学,不吃饭也能过来坐坐啊,最近你没来我们厂招待所舞厅吧,呵呵,刚到了几个新货呢。”

“奥”庄峰迟疑了一下,他最近也是刚恢复过来,上次和季红试了一次,但明显没有怎么过瘾,现在听到陈厂长的话,心里也有点痒痒了,他也知道,酒厂那个舞厅,看着不大,但因为前来住宿的都是外地酒贩子,所以那里的小姐还是首屈一指的,在一个,比起其他地方,酒厂的舞厅更安全。

庄峰最后也勉强同意了,说吃完晚饭看情况,没事的话就过去。

到了晚上,庄峰接待了一个过路的省文教厅的处长,吃完饭也是有安排,但庄峰想起了陈厂长的事情,就把那个处长交给了新屏市文教局的局长陪同,他客气的说自己还有个会议,先离开了。

今天也没太喝酒,庄峰酒驾驶着自己的小车,一溜烟到了酒厂招待所,这个招待所在酒厂靠着公路的方向开着,里面经常会住上一下外县前来拉酒的小老板,所以为了更好的服务于他们,酒厂自己在三楼又开辟了一个歌厅,让前来拉货的这些老板们节节乏,快乐快乐。

庄峰把车停下,从旁边的楼梯就上了三楼,直接到了包间。

里面陈厂长早就等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虽然是有两个妖娆的小姐陪着,但他那里有心享受啊,转出,转进的,香烟酒没有断过的抽。

总算是盼来了庄峰,这陈厂长赶忙迎上,接过了庄峰的包和外套,对两个小姐说:“这才是今天的客人,你们好好陪陪,到时候小费加倍。”

两个小姐就像是见了裂缝臭蛋的苍蝇一样,呼的一下到了庄峰的身边,挽胳膊贴胸的就缠上来,庄峰左右看看,这两个妞还真的是漂亮,诱人的很,那天生的柳叶眉微微颤动着,笔直秀挺的鼻子急促的呼吸着,鼻翼微微噏动,妖艳欲滴的樱桃小口半张半闭,红润诱人,让人忍不住想采摘,两个女孩的脸上都布满了春情,两双媚眼波光荡漾,几乎要滴出水来。

庄峰也不急于的谈正事的,和两个小妹妹温柔起来,这陈厂长一看庄峰很满意的样子,找个借口先回避了。

庄峰他们几首点缀的歌一唱过,再也没有唱歌的任何心情,稍微转了一点身,搂了身边的小姐动作起来了,仔仔细细的在小姐浑身摸索着,在这隐晦而又深不可测的房间里,庄峰却感到摸揉未觉尽兴,这些时日确实也忙于公务,竟将一副身子闲了下来。

一会庄峰酒有点忍不住了,但他今天却一时没有硬起来,他就在兜里掏出了一个小药丸,合着酒咽了下去。

这两个小姐一看,知道那是壮阳的玩意,都暗自咂舌,不知道这老男人一会儿是不是要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

她们眼睛湿漉漉的,却带着股小鹿般楚楚可怜的风情。

庄峰看着她们,他冷眸的底层,含着一种让人颤栗的笑意:“乖,让我检查一下,你的甬道里都是什么?”说完,庄峰撕开一个小姐的内~裤,掰~开她的腿,打到最开,将小腿压弯下去,“这样别动”他拍了拍她的大~腿。

这个小姐咬住唇,大腿开到一个非常淫~荡的角度,将**全都亮在庄峰面前,仿佛在等着他们的进入。

庄峰满意地看着她的姿势,双眸就停在了她两~腿~中完全亮出的花谷间,黑脑袋俯下来,钻在她的双腿间,嘴唇和鼻子几乎贴在她的**。

“不……”小姐的双腿反射性地合拢,却恰恰把他的头夹在了里面,他掰开她的腿,力道足以让她疼痛,瞟了她一眼:“乖乖地把腿~张开,不要动。”

庄峰下身,修长的手指扒开她的花瓣,露出**的小**,小小的肉口是那样娇小玲珑,呈半关闭状态。他的手指移到小口处,敏感的嫩肉马上将他的手指顶端包吸住,他中指微曲慢慢插进去。

“啊~~”小姐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双腿合拢,**口不停地收缩着包紧那根入侵的手指。

庄峰用手制住她的腿,中指进一步深入,并且不停地抚~弄着通道,一股乳~白色的***顺着小洞口和他中指根部的结合处溢出来,庄峰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看着小姐的小脸皱成一团,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身子滩成一团水。

“敏感的小~骚~~货,才插进去就湿成这样了”庄峰将中指放在鼻端轻嗅,然后压住小姐,将才从小洞口抽出的带着水的手指插进小姐微张的小嘴里。

小姐抗拒着,庄峰摁住她的头,手指在她的口腔中轻轻的滑动,直到中指的液体全都抹到她的嘴里而由唾液取代。庄峰轻笑,“好吃吗,味道如何?”

这个小姐咳嗽着,却无法摆脱他深入她喉咙的长指。

庄峰在扣摸一阵,感到下面真的有了反应,也心中感慨,现在医学真是发达,这玩意效果还如此之好,他更不说二话,双手把一个小姐抄了起来,恶狠狠地说:“呵呵呵,看老子不搞死你”!

那小姐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其实心里说:“靠,就凭你老小子,多少小伙都让我摆平了,你也是白搭。”

因为吃了能够瞬时发力的药丸,庄峰但觉浑身起了使不完的劲,只和两个小姐弄了起来,像这样一拖二的状况,更让庄峰兴奋,他一面弄着一个,一面摸着另一个的奶,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转眼便过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那一梭子也分开的射进了两个小姐的身体里,庄峰这才心满意足,心舒气畅地让两个小姐离开了。

庄峰稍微的休息了一下,陈厂长也就恰到好处的走了进来,先帮庄峰点上了一支烟,然后说:“老同学真是威力不减当年啊,想起那时候班上就是你身体好,现在更是保养的好,唉,我老了,不行了。”

庄峰哈哈大笑说:“男人可是不能说自己不行的。”

“我也不想说啊,但真的不行了,一年前我都没办法对付女人了,不是你老同学啊,我这可是谁都不会说的。”

庄峰深有感触的点点头,这个滋味他也尝过了,那段时间自己不举的时候,那个心理难受的,你说不管是当官也好,还是挣钱也好,要是不能弄女人,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庄峰说:“我理解,我理解,不过你也是负担太重了,孩子到国外,老婆也到国外,就你一个供养他们在那花天酒地的花,真难为你了。”

“这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其他都不想了,就是对儿子有点念想,不供他供谁,我又没二奶,三奶的。”

他是随便的说说,但庄峰听在耳朵里很不舒服,他也知道陈厂长肯定不是指桑骂槐的说自己,但到底是作贼心虚,脸上有点难看。

这陈厂长也是一时说溜了嘴,一看庄峰的表情,暗自骂了一声:“靠,我这烂嘴。”

赶忙扭转话头说:“我看你老同学和我一样啊,也是过的太辛苦了,每天就是工作,工作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二奶。”

到底都是老同学,庄峰听他这样一说,也没再往心里去了,说:“介绍个鬼啊,我一天忙的那有时间。”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庄峰心中也是一动,自己既然身体好多了,是不是抽时间吧那个电视台的明记者叫来弄弄,好久没见她了,那小蹄子一身嫩~肉很是难得。

陈厂长讨好的说:“老同学你要注意身体啊,工作归工作,不要把身体搞垮了,我们这些同学里也就你最出息,我们可是都靠着你的。”

慢慢的,这陈厂长就把话题引上了路。

庄峰点点头说:“是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是要养好。”

陈厂长拿出了一个卡来,也不说话,就放进了庄峰的衣袋里。

庄峰看看他,也没多说什么,喝口酒,想了好一会,突然站起来说:“行了,我先回去了。”

陈厂长不用挽留,虽然庄峰没说什么话,但自己的心意也尽到了,庄峰也没有拒绝,事情也就不用担心了。

庄峰告别了温柔乡,乘着黑幕,开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世间有些东西,反映也忒快速,过了二天,在新屏市政府的小会议室里,庄峰正在主持市长会议,任雨泽提出了酒厂的事情,请大家表态。

这里的人恐怕也只有任雨泽不知道陈厂长和庄峰的同学关系了,所以大家看看庄峰,谁都没有发表意见,包括和任雨泽一直相处不错的副市长郁玉轩和女副市长茹静,两人也都皱着眉头不好帮任雨泽说话。

显然的,他们也知道任雨泽拿出这个方案的用意,但庄峰没有说话,他们说了也是白搭,这六七个副市长里,除了他们二人,其他都是庄峰的人,所以只能先看看。

庄峰在任雨泽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一脸的冷漠,就像是听到了一件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一样,等任雨泽说完,庄峰也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刘副市长一眼。

刘副市长在今天会前已经是接到了庄峰的电话的,他说:“任市长,我看酒厂现在不动为好,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让酒厂变得更好,但谁能做出这样的保证呢?谁都不能?因为工业这一块啊,很难把握的,我搞了这么多年工业了,深有体会啊。”

刘副市长就是庄峰在政府的一个风向标,他一说话,其他的几个庄峰的副市长不用想,都知道已经怎么说了,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大部分人是反对的,副市长郁玉轩和副市长茹静也不好直接支持任雨泽,他们两人也都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让任雨泽很是沮丧。

庄峰饶有兴致的看着任雨泽灰心丧气的表情,冷笑一声,就准备给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他刚说了几个字:“任市长啊,哈哈,我看。。。。。”

正在兴头十足之时,庄峰突然觉得胯~间一阵轻痒,接着一阵轻微的疼痛倏然传遍全身,他的脸色倏然的变了一下——小弟弟着病了!

他正在谈话,所以也只得耐着性子,忍着痛,很是勉强地说了几句:“。。。。。。我看这事啊,先放一放吧,等我在仔细的研究一下,要是确实值得动,不用你雨泽同志说,我就会提出这个想法的。”

庄峰给这个提案画上了一个句号。

大家也都心领神会的不再说这件事情了,话题转入了其他事情,庄峰提议大家对他几个问题补充讨论和发言,自己匆匆就冲进厕所,仔细掩好了门,检查起自己的下身来。

下身疼痛继续一步步明显和加剧,他急切地褪了内~裤,把起恰如冬眠软伏着的物件,轻轻地翻拨了包~皮,果然令他极端丧气地发现,龟~头和包~皮一片红肿,并且添了许多出血的创口,整个宝贝部位全溃烂了,这令他既心疼又难受,感觉想尿,接着更加疼痛的感觉一阵阵撕裂了自己全身的神经。

所谓世间万物,有一利必有一害,庄峰不曾想到,这么好玩可乐的事情,居然还会染上使人难以启齿的性~病,唉,他娘的,只图一时快乐,却不料惹祸上身!他知道这是前几天在酒厂胡闹的结果。

以往自己也搞过多次,却每次都比较谨慎地戴了安全~套,昨天一时慌张和兴起,只是想着“穿了袜子洗脚,哪里能有**”?便一时昏了头,终究换得这难以启齿的害羞病,他沮丧到了极点。

该怎么办呢?如果患上感冒啊什么的正常病,在新屏市这样巴掌大的地方,自己身为尊贵的书市长,医院那些医生,当然就如古代自己可以随时召用的御用大夫一般,发句话,他们也就屁颠屁颠地赶过来,拿出十分的恭敬和敬业,荣幸地为自己诊断和医治了。

可问题是,这种在外人看来是成功男人才能够得到的病,其实多少还是隐藏着许多不足也难以向外人展露的,试想,传了出去,让外人得知堂堂市长竟然患了这种作风病,自己道德上怎么立足,政治上又将带来何等恶劣的影响?

他呆在厕所里,久久的都无所适从,也不知道是谁,如此没有公共道德,拉了屎,竟没有放水冲掉,还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呢,庄峰闻着周围传来的阵阵臭气,第一次陷入尴尬、无助和愤怒的状态里。

由于庄峰在厕所里呆的时间过长,他没有在现场指导和主持,其他这些副市长却因为一把手不在,就都自动的将积极性丢到一边,焦急地催他的秘书来找庄峰。

庄峰的秘书来到厕所,掂了身子,发现了庄峰捏着**呆呆发傻的身影,秘书很是奇怪,这玩意有什么好玩的,莫非这么大岁数的庄市长,闲暇之余也喜欢撸两把?不会吧,有点夸张啊。

秘书便小心翼翼地请示说:“庄市长,外面的领导们都等着您作最后的总结发言和指示呢,您看....?”

庄峰被秘书突如其来的请示惊吓得不符合市长身份地生出魂飞魄散的样子来,捏着小弟弟的手也如触摸到什么滚烫的东西一般,一激灵,就慌张的无处可放。

良久,他反应过来,恼怒地呵斥眼前这个不会看势头的秘书,说:“你不会再动员他们继续交流。进行发言和讨论吗?这么个严肃的问题,这么宽广的领域,系统的东西,就是再讨论过几天几年,都是说不完的嘛,这些副市长到底是怎么了,以往发言起来都滔滔不绝,做起文章写起稿子来,也是花团锦簇的,怎么今天才隔了一会,就说没有什么东西可说了,真是笑话!”

秘书吓的愣愣的赶忙点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庄峰接着他对秘书非常不满意地责怪说:“你这个秘书也是,很没有什么工作水平!连维持个会议,组织大家继续讨论的能力都没有,你不知道,开会开会,就是这般你来我往、你下我上地说一些上不沾天下不落地的废话吗?绕着大家放开嘴皮想以往那样尽情展开说,就到了下班时间了嘛!”

秘书当然不知道庄峰得了害羞病这样的实情,兀自遭了庄峰一通怒骂,回来却更加笨手笨脚,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让大家发言,把会议往漫长的道理上引了。

所幸庄峰也很讲工作大局,忍着巨痛回到了会议现场,可是他也没有马拉松的兴趣了,回来只说了“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我们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抓好各方面的工作”。

说完就匆匆宣布散会了。

任雨泽今天很是萎靡不振,慢慢的出了会议室,有带你沮丧,有点失望,没想到自己的酒厂改革方案就这么让庄峰一个回合否决了。

值此时刻,时间还没有到十点半,距离下班还有好长时间,这是新屏市所有的无论务虚还是实际的工作安排布置会议的历上最短的一个会议了,放到流行讲套话、废话、假话、大话、空话这种官腔泛滥的文山会海的全国范围来比较,当也属凤毛麟角、绝无仅有,很算简短的了。

对庄峰来说,向来有病就要医治的,讳疾忌医说来倒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但是这种既能影响道德名声,也可能会给自己政治前途带来致命伤害的病,却怎么都不能让外人知晓了去的。

散了会的庄峰一直忍着身体巨大的疼痛和心理无尽的懊恼,心不在焉的又熬了一个下午,吃过晚饭,又心急火燎的坚忍,终算等到晚上来临,为避人眼目,他找了一副墨镜戴了,又将一顶鸭舌帽扣在头上,象地下党员做工作一般,独自悄悄的来到一家自己从来不曾单独光顾的药店。

进得店来,他懊丧地发现店里有很多人,心里就咒骂说:“看来百姓都有了钱,腰包鼓起来,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呢,以前贫穷得肚子喂不饱,衣裳褴褛的下层人竟都有了点什么小病,就到药店里买药,而不再如从前那样干捱了.。”

这不,都快接近九点了,店里还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庄峰又怕自己管辖的臣民把自己认将出来,只有忍气吞声的在一旁畏缩着,少了平时到哪里都一副威风懔懔的样子,可怎么不使人着恼?

终于等到买药的人散了一些,庄峰凑过身去,向售货员询问消炎一类的药都有哪些。

女售货员工作认真得很,相当仔细地问眼前这个一直将头低着的顾客,说是哪里不舒服了?疼痛的部位是哪里?症状如何等等。

庄峰强忍了满腔怒火,用变了调的声音沙哑地回答了售货员的各种问题。

店员说:“这是淋~病,以后和人搞那个最好还是做些预防和预备工作,比如戴个套,或者事先吃点消炎药什么的。”

说着把药递到他手里,又似安慰又似嘲弄的喋喋不休的感慨说:“有什么可以害羞的,现在的男人女人,得这种病的人多得很,都是一些不是当官就是有钱的体面人!”

庄峰心里那个气呀,满肚子火几乎就迸发出来,毕竟此种事情不宜张扬,他仍然低着头,装出绅士模样说了声:“谢谢”。

他将药揣进腰包,暗暗发誓说:“等恰当时间,一定让卫生局长找找这个看着模样居然有些俊俏却不识大体的女人的什么短处,好好收拾她一下,最好就叫她下岗或者滚蛋了!”

庄峰心里诅咒着,正欲将脚步踩出店门外,却和迎面风风火火走来的一个妇女撞了一个正着,真是人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能掺牙呢。

他还没有发火,却听得对面这个女人欢喜地叫出声来:“庄市长,庄市长,叔叔呀,是我,我是小英呀,刚才我到了政府找您,后面听说您出来了,我便瞎猫撞死耗子一样到处找,可好,终于找着您了”。

听着声音熟悉,庄峰暂时平息和压制了平素领导都习惯了的火气,抬头稍微一瞧,原来是自己侄儿的老婆任英。

虽然当领导,就需要别人时刻的畏惧和仰望,但是在讲究宗法和乡土观念环境下,面对亲戚,庄峰也不好象对他人那样拉下脸来发作痛斥一通,非但如此,他还立即堆下笑脸,问任英怎么突然想起这么晚了来找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果然有事,回到政府办公室,任英磕磕碰碰前言不搭后语地对庄峰哭诉了一番。

原来任英是农村家庭妇女,没有工作,当初因为老公工资高,又有着这样那样的特权,家庭生计还过得去,但是喜欢好高务远、好为人师,更热衷沽名钓誉又爱巴结领导的侄儿因公出了车祸一死,问题就成堆出现了。

首先是以往的温饱成了问题,任英在新屏市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侄儿还给他丢下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说来可气得很,这个儿子读书没有什么兴趣和心得,在班里的成绩排名总是最末两三名,但是却很早就知道世俗的尊碑贵贱道理,又兼了老爹那时候在局里当着说一不二的一把手,俗话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就仿佛自己也就是理所当然的孩子王一样,和同大院小朋友一起玩时,谁也看不惯,对谁都是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的样子,读到初中高中,顽劣难训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经常和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混在一堆,打打杀杀的,自诩说自己是侠客义士,要当人间快意恩仇的梁山好汉。

就为这,每次去开家长座谈会,任英都免不了低头让老师上课,都说遗传基因相传,老子成龙,怎么儿子就意外的成了虫,这般不为自己争气呢?

等庄峰的侄儿宛如风吹灯灭一般撒手西去,常言说得好,人走茶凉,一切皆休,当初设想着靠老子的庇护弄个公家的饭碗来吃吃的美好想法就有些不切合实际了,不仅如此,现在他们还遇上了更到的麻烦,这也就是任英今天来找庄峰的原因。

事情是这样,庄峰的侄儿当初活着时,很有些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意思,你说收下属送来的钱,受了也就是了,替人家办事,提拔人家当个什么鸟官就是了,当下的官场,谁个聪明的人不是这样做的呢?

但是他行事极其乖张,高深莫测,为了显示自己廉洁自律,两袖清风,也是担心让上级检查和下属举报,竟然在收礼的时候,自作聪明地给人家下属打下借据,虽然这是他其实永远不打算还的,但是他沾沾自喜地觉得,在程序上,这要符合得多。

然而正是这种愚蠢的行为和举动,恰恰应了那句话——“弄巧成拙”!当初他无中生有自做主张地打给下属的借条,现在看起来,完全是放屁脱裤子多此一举,而且其可笑程度就如本来好端端的人,偏要往自己**插根动物尾巴那样。

这些倒都也罢了,如果他没有因为出车祸消失到另外谁也无法描述和感知的世界,而是还活蹦乱跳、趾高气扬地把持着金融管理局局长这个高位,自然没有哪个下属会吃错药一样,无端地来向他讨还的道理。

但是既然你死了,再不能开口说话,更不能决定我的命运了,谁又会傻到将钱仍了打个水漂呢?于是有四五个人格上很可疑,说来也不怎么地道的几个科长想着,当初给你孝敬,并不是说我们就发自内心特别尊敬你,只不过你当着官披着那层皮,不得不割肉剜心般违心地供奉你而已,谁还会跟钱有仇啊?既然你现在撒手成鬼了,又自作聪明地留下无中生有的借据,我们不讨回来,还更待何时?

他们就相约着,来向任英讨要她丈夫活着时,他们孝敬的那些钱了,还有证有据地将借条亮给她瞧,夫债妻还,天经地义的!

几个科长来讨要的钱总共十五万上下,本来,这十五万元也不愁还不了,但是任英一旦把这钱还了,手头剩下的钱也不多了,人总不能坐吃山空,任英这次来的目的也正出于这种考虑,她要当着一个市里最大的官的老叔为自己谋一份一劳永逸的工作来做,好供养自己的生活,让儿子读完学业。

听了侄媳妇的哭诉,庄峰久久陷入沉思之中,他还沉浸在刚才这个不分场合地将自己名头叫出来的愤怒当中,自己本就为了避人耳目地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才到药店买害羞药的,却不曾想,却被这个卤莽没有见机的大脚女人当场唤出声来,这不是当众出自己的丑吗?庄峰很想痛斥这个女人一通,立即拒绝她的请求。

但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庄峰是个很讲家乡和宗族观念的人,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侄女,他又觉十分不忍,想来也是,当了官,一个重要的任务,不就是为家族的人谋福利吗,也罢,也罢,他便恢复了大度而慷慨的本来性情,略微考虑了一下,就说:“我看这样,反正儿子也到北京读书去了,你把原来金融管理局的那套房子退还单位吧,省得人家说三道四的,影响也不好。来到这里后,你就到市里的酒厂去上班吧,我给他们厂长打个招呼,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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