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当云涛摇头之时,在三人交手场外的众多三派武者已经差点将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
“太厉害了!这一剑,居然将左丘泽、段天庆以及鸠摩东全部击败!甚至于若不是他们躲得快,只怕三人都得葬身在这一剑锋芒之下!”
百里忠身躯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这一剑之后,他才真正领略到这位便宜门主的真正恐怖之处!
“剑仙啊!这才是真正的剑仙人物!只怕蜀山剑主陈御风也不一定能使出这一剑的锋芒来!”
“这是剑仙的手段!有此一剑,天下谁能相抗?”
其余紫阳宗与左丘泽带过来的乾坤教众人,突然之间见到这么一剑,心中也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呼剑仙。
云涛一剑击败三人之后,手中神魂之剑也消耗一空,于是立马再次凝聚一柄虚影来,虚按剑身,就要再次一剑斩过来。
“吾命休矣!”
左丘泽当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悔恨万分,早知道自己在之前云涛离开乾坤教之后就该带着门人离开的,否则也不至于生死道消。
鸠摩东这边也自知在劫难逃,当即盘膝而坐,口诵佛号,大声朗诵往生咒。
“慢着!”
蓦地,这边一声惊呼出声,云涛正准备落下的虚幻之剑也顿时消散,神色不耐的凝望着发声的段天庆。
“尔等三派,挑衅我七星门在先,方才又欲齐力斩杀我,今日我已经动了杀心,你还有何话可说?”
云涛冷冷道。
这边鸠摩东也叹了一口气对段天庆道:“段宗主,成王败寇,今日我三人定是要栽在这里了,这是命数。”
鸠摩东说完之后,转过头对云涛道:“阁下这一剑,当属剑仙剑法,在下佩服至极,只希望毕剑仙切莫滥杀无辜,将我三派之人斩尽杀绝。”
说完之后,鸠摩东竟然提掌便对着自己的头颅一掌击落下去。
“鸠摩前辈等一下!”
段天庆这边再次出言制止,鸠摩东终究停了下来,疑惑的望着段天庆。
段天庆此刻双腿已断,但也支撑着立起身子,朝云涛遥遥一拜。
“毕剑仙,我紫阳宗愿意降服,今后如七星门一般,奉毕剑仙为主!”
在场的紫阳宗众多长老门人见到这一幕,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等愿意降服!奉毕剑仙为主!”
忽然,有紫阳宗长老当即高呼道,远远的朝着云涛跪拜了下去。
其余紫阳宗门人见状,俱已反应过来,纷纷跟着跪拜下去,降服之声不绝于耳。
“这可是剑仙人物啊!降服于毕剑仙这般的人物,也不算是折煞了我等。”
“不错不错,最主要的是还能保住性命,他那一剑,十个我也躲不掉的。”
众多紫阳宗门人窃窃私语着。
云涛突然之间见到这一幕,这剑倒也不好斩下去了。
“段宗主,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真是耻与尔等为伍!”
左丘泽跟鸠摩东两人见到段天庆突然之间闹出这么一出,两人脸上都有些不屑之色,左丘泽更是当场喝骂道。
他们俱是一门之主,再加上武道修为精湛无比,自然有其傲气,可杀不可降!
段天庆这般做法,着实让两人不齿。
段天庆也不以为意,在双腿之上连点两下,封住流淌的血液:
“我紫阳宗创派祖师紫阳真人曾言,上古有修士无穷,与天斗、与地斗,只为争命而已,只要命还在,一切都在,到了迫不得已之时,即便改换门庭他也不会怪罪我等。”
“因为修炼一途,本就是在争命!”
“修炼一途,本就是在争命?”
左丘泽神情恍惚,不断在咀嚼这一句话的含义,旁边的鸠摩东闻言则叹了一口气道:“段宗主所言极是,贵宗紫阳真人不愧是大能修士,一言道尽修炼一途的含义。”
“我鸠摩东原本无意出山,这次之所以出世寻找启灵功法,其本质其实也是勘破先天,增寿几十载罢了。”
想通这一点后,鸠摩东眼中也有几分踌躇之色,然后朝着云涛拱手道:“毕剑仙,伏魔宗也愿奉毕剑仙为主!”
“鸠摩前辈,连你也……”
左丘泽见状,顿时傻眼。
“罢了罢了,既然两位俱是如此抉择,那我乾坤教也选择臣服,只求毕剑仙能饶我等一命。”
左丘泽终究也选择屈服。
云涛见到三人归顺,心中也有几分意外,目光停留在了段天庆身上。
“没想到你竟然能领悟到这一层含义,你派祖师说得不错,修士之道,本就是在争命。”
“也罢,你三人既然选择臣服于我,那我便暂时饶了你三人性命;敞开心神,不要抵抗。”
云涛说完之后,伸出食指按向段天庆的额头。
在云涛食指之上,闪烁着莫名幽光,上面好似蕴含着无比神秘的力量。
段天庆见状,心头顿时一愣,不过还是按照云涛所言敞开心神,默默接受云涛这一指。
当云涛的手指按在自己额头之上时,段天庆忽然感觉身体内多了某种东西,跟云涛也隐隐有了些联系。
“毕剑仙,这是什么东西?”
段天庆惊疑问道。
云涛微微一笑道:“这是我对你灵魂种下的一个印记,你今后若是听命于我,自然毫发无损,可若是貌合神离,背叛于我,便会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
“什么?”
段天庆闻言当即骇然,他怎么都没想到云涛居然有这等神鬼莫测的能耐。
就连旁边的鸠摩东跟左丘泽两人,也是神情一变。
“我此举也是求个心安,若是不愿意接受印记,那我今日是留不得你等的。”
云涛脸上笑容隐匿,继而冷冷道。
这手针对灵魂的印记手法,正是他从君老传给慕容静儿的乾元祭魂诀上学来的,现在他修为到了凝神境中级,也能勉强施展出来了,三人接受之后,性命便掌握在他手中。
“罢了,我愿意接受毕剑仙的灵魂印记。”
鸠摩东反正已经臣服了,倒也不是很介意,当即开口道。
不一会儿,三人身上俱是被云涛种下了灵魂印记。
这三个人感觉到灵魂中的异变,对云涛的能耐也多了几分敬畏,至少这一手灵魂印记,他们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