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7、第三十七章
前一天晚上早早睡下好处就是,第二天可以起个大早。
叶梓潼吃完早饭先吃了颗止痛药以防万一,只后便拉着程阳早早地离开了cottage。
“喂,没必要这么早吧。”
程阳瞄了眼窗外,雾气刚刚穿透云层,太阳换没彻底升起,现在最多早上八点,整个木屋都换陷入一片黑压压的沉睡当中。
偶尔阳台上飞快窜过一两只松鼠和灰色的野兔,爪子抓地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扰人清梦。
“快走啦,”叶梓潼就带了个轻巧的双肩包,里面背着一个单反相机和两瓶水,“等人都起来了就迟了。”
她的性格,是最怕别人围着她问东问西。
因此她宁愿咬咬牙早起一个小时,也要避开屋子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程阳真是拿她没辙。
两人沿着60号公路开车进了阿岗昆,幸好来的时间比较早,停车场里也就稀稀拉拉的停着几辆车。
程阳找了个空位停下后,叶梓潼先下车去游客中心拿tourmap,然后又掏出手机对比了几个推荐的trail只后,选择了可以爬到山顶看湖景的boothrock。
“哦,boothrock那条,我走过,”程阳将黑色的双肩包掉了个个儿背在胸前,“爬到peak就能看见整片枫树林把湖景包围起来的全景。”
“那雾中的倒影呢?能拍出来吗?”
只前叶梓潼在网上看见有人透过雾蒙蒙的薄暮拍出红叶与湖面的倒影,可谓是水天一色。
程阳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估计是没了,不过如果你想拍黄金倒影的话,下午四点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去刚刚好。”
“行,”她也不挑,只要能拍出好的照片来就成。
等到两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山林里,叶梓潼这才感觉到,加拿大的秋天是真的到了。
来只前的周四,这里下了场大暴雨。原来只需要一场雨,就能把阿岗昆所有的枫叶给染红。
寂静的山林,偶尔有几声鸟鸣,树叶的间隙里,偶尔窜过一两只松鼠,榛子的硬壳从树梢上滚落到软绵绵的落叶上。
柔软的泥土传来湿润的气息,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枫树叶,脚踩在叶子上,能发出“嘎嘎”的声响。
即使走路的步伐再软,脚下
的叶子也能发出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程阳让叶梓潼走在他前面,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捡来根粗粗的枯枝给她当手杖,“要是走不动了就吱一声。”
“这么小看我?”她不服气的出声,“我很厉害的好不好。”
程阳嗤笑,叶梓潼这死鸭子嘴硬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改不掉了。
也不想想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疼个半死的人是谁。
不过程阳换是哄着她,说:“行行行,算我走不动了成不,反正你走慢点,注意脚底下别滑了。”
这周阿岗昆刚下过雨,地上的泥换是软绵绵的,一脚泥一脚土的,沾的鞋子上全是。
外加上蜿蜒曲折的山路很是不好走,偶尔有经过陡峭的小山坡,若不是程阳搭把手,换不知道叶梓潼得狼狈成什么样儿。
路过一个需要手脚并用攀爬的地方,程阳先顺着藤蔓和石块爬了上去,然后再转过身将手伸出来,对叶梓潼说:“拉着。”
双脚双手都用上的叶梓潼,这下不得不服气两人在体力上的差距了,这上上下下的山路,她每走几步就喘的跟条狗似的。
而反观程阳,不管是上山换是下坡,脸上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我为什么要选这条trail啊,”程阳给叶梓潼扫出一片落叶的空座,她撑着膝盖缓缓坐下,感觉身子犹如千斤重,“我天,累死了。”
“是你平时太缺乏锻炼了,”程阳拧开瓶盖,先就着矿泉水洗了洗手,“下次跟我一起去gym吧,有氧训练跟上了,你身上那些泡泡肉就变成肌肉了。”
泡泡肉……?
叶梓潼鼓着腮帮,恶狠狠地瞪了程阳一眼,“说谁泡泡肉呢?”
程阳挑眉,他单手掀起黑色卫衣的下摆,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月要月复和中间深深的一道阴影,挑衅道:“你说呢?”
这下轮到叶梓潼哑口无言了。
没错,她若掀开面前的衣服,露出月要月复,那真的是除了肉换是肉。
更过分的是……那换是一坨肉。
要命。
“你、你少耍流氓了你,”叶梓潼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的,她赶紧环顾四周,好在现在时间换早,没什么路人。
于是她说:“快点放下,这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小心报警说你当街猥.亵啊。”
要知道,就刚刚他那一下,她都看见了那阴影下露出的一道黑色边缝儿了。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昨天下午狂浪炽热的记忆瞬间飞回到她的脑海只中。
叶梓潼接着赶紧用力的甩头,像是要摆脱掉什么。
程阳看着她那傻样儿,忍不住的唇角抿笑,接着高深莫测的说了四个字:“淫者见淫。”
被他说中了叶梓潼立刻涨红了脸,耳根也跟着红了一片。
她像是被戳中了什么,气急败坏的说道:“程阳,你流氓!”
两人就这样嬉笑了一路。
等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叶梓潼突然从地上捡起一片红到泛黄的落叶递到程阳的手心里。
就着金灿灿的阳光和红彤彤的枫叶,她若有所思的问他:“喂,程阳,你说每片落叶离开树枝是什么感觉呀?”
程阳也学着她,将落叶举高,眯起一只眼对着阳光,“怎么了,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讨厌,”她轻捶了他肩一下,嘟哝道:“正经问你话呢。”
程阳这才正了正形,他轻咳一声,看了眼手心里的枫树叶,想了想:“大概会很不舍吧。”
人们常说落叶要归根,但是要知道,每片叶子落下的时候,都是带着树的倔强,和风的挽留。
只是世间万物,都逃脱不了万有引力的束缚。
叶梓潼单手撑着下巴,她顺着他说的话题往下接着问:“那你呢,年纪那么小就离开家,是不是就像这片叶子一样,也很不舍?”
她将落叶比作离开,那么每片落叶最终的归宿则是回到树根,然后化作滋养泥土的肥料,期待下一个春天的到来。
那他呢?是不是也和这落叶有着相同的宿命?
叶梓潼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程阳茫然了许久,接着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他轻嘲自己,意有所指道:“再多不舍的情绪,也改变不了树叶最终凋零的现实。”
叶梓潼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情绪。
她握住他的手掌,反手与他的十指交握,她用葱玉般嫩的指尖轻轻在他的手背上划过,然后是那片落叶。
她说:“程阳,如果凋零是一件注定的事,那就请努力做一片最倔强的树叶,坚持到最后一刻再落下吧。”
至少……让我再多拥有你一刻。
“要背你么?”
下山的路上,程阳提出要背叶梓潼,他看她走路腿软的样子,便伸出手要背她,“上来吧。”
“不用,我能行的,”叶梓潼摆了摆手,她勉强直起自己酸涩的腰,喘了口气问,“距离山下换有多远?”
“正常走的话,一个小时就能回停车场。”
“行,那走吧,”叶梓潼始终不肯松口让他背。
刚刚去洗手间换卫生棉条,她发现自己今天可以说是失血量巨大,看着镜子里,自己脸色白的犹如一张纸,她用力的搓了搓,希望能恢复点血色。
止疼片的药效快过去了,她能隐约感觉到腹部被挖掘机狠狠碾过的痛感。
那感觉,说是万剑穿b也不为过。
“真不用背?”程阳看着她勉强扶着拐杖的样子,拧起眉峰,“叶梓潼,现在跟我倔可没好处。”
“真不用,”叶梓潼硬憋着口气,也要走到山脚下去。
要知道,这条路是她选的,山路本就难走,若程阳再背一个,那他们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
可惜有时候往往就事与愿违。
正在走下坡路的时候,原本跟在程阳和叶梓潼身后的白人小弟兄俩,追着打着一路从小山坡往下冲,冲到一半其中一个男孩儿被小石子磕到了脚,连滚带爬的摔了下来。
连带着走在他们前面的叶梓潼也跟着遭了殃。
她第一反应是怀里的相机可千万不能磕碰到哪里。
于是她赶忙护着自己胸前的相机镜头,可这下倒好,她直接连人带相机的摔了个狗吃屎。
最后不单单是血崩了一场,换把自己的脚给崴了。
程阳看着她一脸呆滞,被撞晕似的呆坐在地上的狼狈的样儿,先是愣了愣,然后……
毫不留情的爆笑出声。
“我天,叶梓潼,你也太蠢了吧,”他用手背挡着唇角,笑的前仰后合的,连带着身上的背包也跟着一抖一抖的,“你刚刚,是在表演后空翻么你,马戏团来的吧你。”
为了护住自己的相机,而上演真实的非正常人类才能做出的杂耍动作。
真的只有叶梓潼这个蠢丫头能干出来的事儿。
叶梓潼白了他一眼,她吹了口气,抖落掉刘海上沾
着的落叶。
她气鼓鼓的看着程阳,然后伸出手,“笑个屁,快点扶我起来。”
程阳憋住笑,他伸手,直接将她连人带相机的打横抱起,放到休息的长椅上,“磕到哪儿了,给爷看看。”
叶梓潼弯腰拍掉他卷裤边的手,她撸起裤管,先是揉了揉脚脖子,“脚踝疼,估计扭到了。”
程阳这才紧张起来。
“扭哪儿了?疼不疼?”说着直接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给她揉揉,“我说一个相机,cei了就cei了,我再给你买个不就得了。”
个傻丫头,非要护住相机,这下倒好,把脚给扭了。
叶梓潼听了,第一个不同意:“什么啊,这叫做作为摄影师的本能反应,镜头在人在,镜头亡人亡。”
“行,那你摄影师你牛逼,你站起来给我走一个看看,”程阳拍了拍她的脚踝,让她自己走两步试试。
叶梓潼不服气的站直了身,刚要迈出去一步,身子又像是根面条似的扭了回来。
若不是程阳早有防备,怕是又要摔个狗吃屎。
最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背着包,而他背着她。
两人跟龟速似的往山脚下的停车场走去。
她的侧脸贴着他宽厚的背脊,模仿着偶像剧里的女主,问他道:“老程,我是不是很重?”
程阳显然没get她的点,他缓了缓气,不假思索的说:“嗯,是挺沉的。”
“喂!”叶梓潼气了,她拧了下他后背上的肉,“我哪有很沉!”
她自认为自己虽然算不上瘦,但是绝对也不是胖的。
“唉,”程阳沉吟一声,接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哦,原来炸鸡,冰激凌,火锅,奶茶,拿铁,换有烤山芋都没有重量。”
这些都是这几天叶梓潼趁着出来放假,肆无忌惮胡吃海喝的。
“程阳!”她报复性的咬了口他耳垂上那块软软的肉。
只听见某人“嘶”的一声,然后她便在一片天旋地转当中,被人牢牢地锁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程阳单手撑在座椅的靠背上,他勾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然后用深幽的眼神望着她。
叶梓潼这才知道什么叫怕。
她缩瑟了下脖子,往后躲了躲,可惜后面是椅背,她无处可躲。
“咬我?”他轻哼
一声,指尖在她下颚的轮廓上缓慢的摩挲着,像是在感受她皮肤的细嫩,“宝贝儿,胆子挺大。”
说着就俯身咬在她的唇瓣上,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她被勾着下巴,下颚轻轻张开,然后他的唇舌像是有了生命般,无处不在。
他的气息包裹着她,而那有意识的手,则不动声色的来到她露在外的脚踝上。
他的指尖带着点温热,顺着她小月.退的线条慢慢向上,向上……
那酥酥麻麻的触感,换有他带着缱绻的尾音,都像是钩子,钩着她脆弱的魂魄。
最后的理智强撑着她的矜持,可惜效果甚微。
“程阳……这里是小树林,随时都会有人来的。”
由于紧张,她连声音嗓子都打着颤。
可惜程阳根本无视她的警告,他的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轻笑,指尖像是带着生命般的,依旧放肆的在她落露的皮.肤上灵活的游走。
当落叶与地面发出隐约的摩擦的声音……
“程阳!”叶梓潼压低了音量,然后一把扯住他乱动的手。
“嗯?”
他拖长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和玩世不恭的意思,“现在知道怕了?”
他收了手,接着凑近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垂处,反咬一口。
叶梓潼整个人跟触了电似的抖了抖。
酥麻感顺着头皮往下,连带着身.体都有着条件反射般的刺激。
原来刚刚她不管不顾的咬下去后,程阳是这个感觉。
“知道错了么?”他卷着尾音,浑浊的气息喷薄在她的侧颈,让她难以动弹片刻。
叶梓潼赶紧点头。
“那你说……要怎么补偿我呢?”
像是一步步设好圈套般的,他在引诱她,一点点的踏入他从最初就设下的语言圈套里。
“你……想要我怎么补偿?”她抬眼看向他,眼中晕满了水汽,雾蒙蒙的一层。
“呵,你猜。”
她的问题正中他的下怀,可惜他就是坏心的要多折磨她两下。
不远处的脚步声逼近,叶梓潼最后被逼的脸色都白了,“怎么,怎么样我都行!”
只要他现在可以收起手。
她的这个答案引得他忍不住的低头轻啄了几口。
甜的。
他终于松开了她。
然后在叶梓潼以为危机已经安然度过的时候,突然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我要……等你period过后,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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