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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68 面具(下)(刪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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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钦南衣襟敞开,额前碎发微乱,不似往日稳重形象,没了衣冠楚楚,也没了斯文表象。一把原本未上膛的枪,似在陌生的眼神抵迫下,又因眼前的人,手指是柔情为它上膛,指准了她。

卧室的昏暗将他的影子拦在暗处,无法企及他信仰的神明。

钟霓站在客厅的光线中,听见他上膛的声音,僵住上半身,一下子静住,惟有一双令人想锁住的比月色清亮的眼睛,正有力地望着他,遮掩不住的泪光怪让人心疼的。

陆钦南往前走了几步,她皱起眉,没有后退,抬起胳膊,握拳用力挡开他持枪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的枪很快也同样指上他。

他笑了,歪身,肩膀抵着门边,一双眼陷在昏暗中,看着她,“宝贝,你猜,里面有无子弹?”

上一秒还拿着枪指着人脑袋,喊她宝贝?有无脸皮啊!

钟霓眼皮薄薄的,在他眼下稍稍眨动一番,都错觉有眼泪要溢出来,好漾动他的心房,让他放下自己的防线,毫无反击能力。可是,没有,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特意漾动他的心房,而是又恼又笑,“我猜,没子弹。”话音一落,手指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她望着他,眼睫却还是颤了颤。

即便早知她拿的枪没子弹,陆钦南仍是为她扣动扳机的动作绷紧了心弦。他握住她的手腕,卸下她手里的枪,将自己手里上了膛的枪塞进她手里,沉声告诉她这把枪有子弹。

钟霓盯着他,在想,这张脸到底是真是假?整容?还是真像电影里那样的□□?

“你以为我不敢?”

只有今晚。陆钦南握着她的手,望住她,心道只有今晚。今晚一过,明日见到晨曦,晨曦是什么模样,他不去想了,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

大b哥犯了错,也不知该不该庆幸,更大的错误,她还不知,如果知道,她这双眼不会被他这张似傅时津的脸皮困住思绪。

客厅、卧室灯光明暗明晰,替此刻针锋相对的男女切出了楚汉河界,让那一条线变得更明晰了——那一边是ada钟,这一边是陆钦南。

陆钦南松开她的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他的酒还在书房,还未喝完。钟霓

拿着枪,对着他的背影,焦急地往前迈了几步,“你不是傅时津,你以为我不敢吗?”

陆钦南脚步顿了顿,片刻后,没回头,仍进了书房。

她当然敢,如果,她分得清楚此刻眼前的男人是谁。

不是傅时津,那么,又是否是她所爱之人呢?

纹身是真的,那还有什么东西又是真的呢?

门内有神,神爱世人。

神有爱过她吗?

陆钦南从书房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自顾自喝酒。极致的恐惧之后,竟是放松、兴奋,不亚于他当初开枪杀了傅时津时的感受。他翘着二郎腿,左手压着沙发扶手,右手捏着高脚杯跟,食指敲着杯壁,眼睛望向她。

钟霓自觉自己这样一直举着枪又不开枪,胳膊未免也太受罪了,又不是警校受训,她凭乜要受这样的罪?她向他走过去。

陆钦南眼睛跟着她,她走至他身前,他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微微仰头看她。她放下枪,居高临下看他,看他慢条斯理品尝红酒,看他碎发下那双突然陌生的眼,看他微微敞开衣襟之下露出一角的纹身,继而质疑她自己,自以为聪明,结果呢?

这张极为相似的脸,不是证据,又像证据,要论证据,比得过那样特殊的纹身吗?

“你不是傅时津,那傅时津人呢?”

陆钦南目光垂下,落进高脚杯中微微晃动的似血一样的红酒,杯壁映着不清不楚的人影,目光好清楚地穿过透明的杯壁,直定在她蹭破口的左膝上。今晚,荣叔来电同他讲解决大b事情之后,钟霓玩命追车……想一想画面,都觉好危险。原来ada钟是真勇猛。

“ada,我回答你的问题,我有乜好处啊?”

钟霓眉头一挑,愣了数秒,笑出声,突然俯身靠近他,一手撑在他肩侧沙发背上,一手掐住他下巴,左右细看,找不到任何整容会留下的疤痕。

“这张脸,是真的假的?”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陆钦南捏紧手里的高脚杯跟,呼吸紧了几分。他该感谢这张脸是真的,哪怕多厌恶这张同傅时津一模一样的面孔,也该感谢这张脸令他这样靠近她。

喉结滚动的下一秒,压在沙发扶手上的左手勾住她弓起的腰身,按向自己,也找到机会吻上她

香唇。他扔了手里的高脚杯,鲜红的液体摔到地毯上,很快被羊毛织物吸收,真像鲜红的血。此时此刻,他不要鲜红酒精,他要她嫣红香吻,好让自己被酒精侵蚀的细胞染上一层属于她的罗曼蒂克。

眼前即是一切。

钟霓顺势而为,双手掐住他脖子,一边同他享受打茄伦,一边要答案。陆钦南靠着沙发背,微仰着脸,揉着她的腰窝,看她,拉开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脸,手掌心被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硌出一种真实感,不是梦境。眼前一切都不是梦境。

他捏着她的手指去描绘自己的眉骨,问她这张脸真的那么像傅时津吗?一点区别都没有吗?

钟霓半伏在他身上,余光扫了眼被他扔在沙发上的枪,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他突然扣紧她后颈,吻住她。钟霓摸到他滚动的喉结,下意识按住。他停了下来,双目圆睁,鲜红的酒精,嫣红的嘴唇,情形容欲在他眼里隐忍得愈发通红。

“有没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傅时津不会这样看她,更不会这样吻她。他的眉骨,他的喉结,都不像傅时津的。钟霓眼睫一颤,明亮的眼睛眨眼便湿了。

“大b哥讲傅时津死了,他死了吗?”

“你爱他?你搞清楚没有?陪在你身边的,你掉眼泪就哄你的人是谁?”他用力吻她数秒,“傅时津有这样吻过你吗?”他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摸过下巴上的创口贴,拇指按在她的下唇上,时而用力摩挲,时而轻轻摩挲,无论是哪种力度,拇指都在蠢蠢欲动,想带着他通红的欲形容望的钻进她湿热的唇舌之中。

“我是问你啊!他死了吗?!”

防空洞已崩塌,她要面临什么,她都没把握了。未来的未知不安地渗透当下的每一秒钟,她无力反抗。她单手用力掐住他脖子,“他死了吗?”

陆钦南望见她掉下来的眼泪,眉头皱起,耐着性子擦掉她掉下来的眼泪,无心分辨她这眼泪到底几分真又几分假,若是假的,自然是好,可若是真的呢?他无心分辨了。

“死了——”

钟霓拿起沙发上的枪,用力抵上他额头。明亮的灯光下,她眼里迸发出的怒意好清晰,陆钦南静

静凝视她,揩掉她脸上的泪迹,湿漉漉的手指放进他嘴里,尝到了她眼泪的味道,也辨出真假。

他笑,“你又骗我。”

钟霓爱的人不是傅时津,爱的无非是起初的那种感觉,病态不已。他趁机钻进了她的病态的感情缝隙里,也不知是何时就取代了她要的那份感觉。

可眼下,欺骗的感觉犹如被至爱之人所背叛。

她一手持枪抵着他额头,一手掐着他脖子,“到底是宾个骗宾个啊?傅时津?还是叫你什么陆钦南?哇,阿sir,你好叻啊,好叻啊,我比不过你。”食指按住扳机,“傅时津死了,你是如何混进警队的?你有什么目的啊?坤叔的死,跟你有无关系啊?还有,你这张脸……”钟霓静住,蹙眉望着这张脸。

她忽然觉得有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要将她罩住。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两张相同的脸呢?那么,背后是什么?针对的是整个警队?

但,不对,她不过是一个重案组普通的警员而已,除了背后,刚刚因为坤叔案件受到牵连的爹地——总部总警司钟柏年。

她惊惧地看着陆钦南,顿觉不可思议,“你目的是钟柏年。”不是问句,是肯定。

陆钦南望住她,轻笑,揉了揉她的唇角,真心夸她:“宝贝真聪明。”她越聪明,他后面的路就越难走,就不能将她拉下浑水。布置二十几年的计划,计划这么脏,他可舍不得弄脏他的宝贝。

他绷紧了脸,抬手握住她抵着他额头的枪,倾身向前,头也用力抵上枪。

“是啊,你是总警司的女儿,我不搞你搞谁?”

钟霓持枪的手因愤怒而发抖。

“开枪。”陆钦南眼神温柔地看她。

钟霓慢慢往后退,可腰上的那只手束缚着她。“傅——不对,应该是陆钦南,陆钦南,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

陆钦南揉了揉她面颊,笑,“你敢,除了你,没人敢拿枪这样指着我。”这样拿枪指着他的人都死了。

钟霓看着这张脸,看着他温柔的眼,这双藏着温柔月夜的眼,她是心甘沉溺进去的。

她爱他吗?

如今答案还重要吗?

钟霓松了手里的枪,用枪托袭上他这张脸,毫不留情。

“我是差人啊,我做乜要开枪

啊!我们还没离婚啊,离婚了,我一定开枪!”她擅长腿攻,也真的毫不留情用腿攻击他。起身,一脚踩上他胸膛,眼神冰冷地看他。

他由得她动手,双手摊开,低头看向踩上胸口的脚,嗓音低低,笑出声。

“不许笑!”她腿上施力,更用力踩住他。

他用力握住她脚腕,轻轻笑,“你喜欢我笑。”跟她享受时,他冲她笑,她就比平时更紧致,每个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哪舍得忘掉。

他突然用力推开她小腿,右手迅速勾住她腰身,欺身上前,一个反转,她便被他反摁在沙发上。她太厉害,尤其是腿功,他只得麻烦一点,忍受她两只手的攻击,抱着她去卧室。还未到达战场,她挣开他的束缚,在卧室门口同他大打出手。

他单手束缚住她双手。在黑暗的地方亲吻她,感官得到的刺激比平时更清晰。

“阿霓,我给你机会开枪,你不开枪,是不是说明你爱我?”

钟霓冷哼一声,“晚上是很容易做青天白日梦啦。”

陆钦南笑了一声,啄吻她脸颊,慢慢便啄到她软软的嘴唇上。为什么她的嘴唇可以这样软?是不是人人都这样?

他温柔描绘她的唇线,她突然张嘴要咬过来,他捏住她嘴巴,鼻尖蹭弄着她的鼻尖,“小坏蛋。”

“比不过你。”

他拉下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就当是我做梦好了,梦里有你,我知足。”

钟霓皱起眉,讥讽一笑,“你爱我啊?”讲起来,她好像都没听过他讲一句我爱你。周遭这样暗,她看不清楚他的眼。陆钦南拉着她的手摸到他的纹身上。

“这里,是你的。”

再到另一个地方,“这,也是你的。”

钟霓又笑了一声,“你不是傅时津,我点知你这到底是宾个的啊。”

他皱起眉,就知她生起气来,这张嘴就不会让他好过。于是,哄着她,要她乖乖kiss,她哪里会乖?被咬一口才知她可以不乖到什么程度。

她见终于咬到人,得意发笑。

他挑着眉,笑看着她,突然拉着她靠向飘窗,拉开厚重的窗幔,扯着窗幔一角垫在她会躺下去的地方。他伸手抽过一旁落地衣架上的条纹领带,动作熟练地绑住她双手

,又很熟练地解决她的防护。

钟霓睁大眼睛,借着窗外城市的光线看陆钦南。

“你等等,你等下,我现在不想做啊!”

“不做。”

不做?那搞乜啊?

下一秒,神圣花园被探访。

窒息的感觉快要吞没她。

钟霓喊着他的名字,要他停下。

“陆钦南,陆钦南,你停下!”

男人抬起头看向她,“叫大声一点。”

她垂眸望了他一眼,立时捂住自己的嘴,她怎么可能要去满足他?

他笑,情名词欲在他眼里是通红的,犹如她的花园圣地,多看一眼,多感受一秒,都觉得自己好坏,这样恶劣地破坏她的花园圣地。

微弱地光线隐匿了他,她看不清楚他了。

他一面哄着她解放花园圣地,一面看她的表情,胸腔里蕴满的情愫更浓烈了。

这一处神圣之地,是他的。

她睁开眼看他。

他笑着安抚她。

她皱起眉,似是不甘心,想到了什么,讲:“你不是傅时津,我会同你分手,离婚,会有别人像你这样在我身上——”

陆钦南暴躁起来,皱起眉,撞碎她要讲的那些令人生气的话。他俯身,摸着她发了汗的额头,吻了吻她的眉,“不可以,不可以,明不明白?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不要讲别人,好唔好?”

钟霓的心在颤抖,跟着窒息的□□快感一起颤抖。“资料上,房产证,结婚证,上面的名字都是傅时津,我老公的名字是傅时津,大家承认的,法律承认的,你是陆钦南,你有乜资格啊?”

陆钦南绷着脸,咬肌兀然绷紧,放松,又再绷紧。他不是温煦阿sir傅时津,他是陆钦南啊,真真是做差佬做上瘾了,做到都忘记了自己本性了。

“没关系,你找别人,我搞他,搞完他,再搞你咯。”说完,用尽他所有亲密手段,要她喊着他的名字,光明正大地喊着陆钦南。

“宝贝,再叫一声,再叫一声,我就不搞你了。”

“陆钦南,你不搞死我,我起来一定搞死你啊!”

他低低笑出声,亲了亲她,“嗯,等你搞死我。”

恢复陆钦南的本性,哪还有傅时津的温柔与小心对待?

钟霓被他抱出去,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进行私

密的勾当。光线亮开,所有都清楚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都清楚了。

她抓到沙发上的枪,抵上他腹部。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教她扣动扳机。钟霓慌了起来,骂他,x形容住他的地方更紧张了。他舒服地喘了口气,捏着她的手指扣动扳机——

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累,身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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