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当时的玉儿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可是黎轻泱压根就没注意到她,只是脚步轻轻又若有所思地出去了,她也就逃过一劫。
好吧,虽然最后玉儿怎么检查,宋执梳的衣服都是完好无损,没有一点的不妥之处。
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家娘娘这么好看,陛下怎么可能坐怀不乱呢!
一开始只是担心宋执梳出什么事了的玉儿突然就开始思考宋执梳为什么没有出事甚至还希望她出点事。
宋执梳没那么大闲心,她生无可恋地躺在chuang上,听着玉儿絮絮叨叨,怎么也睡不着觉。但是吧,她又狠不下心去批评玉儿,一和她平心而谈对方反而变本加厉,非要问出来个所以然。
……那么丢人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啊喂!
昨天晚上,宋执梳自以为加好感度的那一波她已经超神了,那个时候的她洋洋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黎轻泱没有要走的意思。
就是那么突然,黎轻泱把手放在她头上,生疏而温柔地揉了又揉,最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自己肩上,就那么,轻轻的,慢慢的,顺着月亮的弯绕,缓沉地抚着,他轻声说:“阿梳。”
“我很高兴,特别高兴。”
就算他不知道什么是爱,就算他不知道自己的末日何时而来,他还是觉得高兴。
“阿梳,我们不会分开的,是吗?”他低低地问道,眸光在烛火下摇曳牵连,衬的这夜色愈发如墨。
宋执梳哪里还回的回去话?这变故让她惊了又惊,可是偏偏又憋红了脸,耳垂都被烛光绣上了红火,她全身止不住颤抖,一睁眼一闭眼,还是清醒而令她绝望。
她再次,就这么,毫无意外地溺死在了男配的温柔乡?
很丢人吗?
当然不是,爱一个人是十分纯粹,神圣的事情。
所以宋执梳回抱住了她,低声细语,她呢喃,却又是令人心惊的坚定:“是的,”
“我们永远永远,不会分开。”
是的吧,一段感情中怎么可能只会是一方被动呢?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60]
宋执梳困的很,可是又害怕自己一睡过去,黎轻泱就弃她于不顾,只能让头就那么一点一点,最后还是睡了过去。她从未知晓,昨天晚上的黎轻泱是怎么抱着她,坐到黎明曙光乍破,就那么温柔地,静静地,一点一点描摹她的眉眼。只是在她临醒时,才视若珍宝地把她放回去。
或许
他可以一点一点地学会什么是爱。
对于黎轻泱来说,这是一个毁灭而重生的夜晚,但是单纯对于蠢傻的宋执梳来说,她快要懊恼死了。暂且不说黎轻泱看她抱她多长时间,她有没有打呼,有没有流口水这种至关重要的事情她可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更可怕的是,直到晌午她才突然想起来:没有问黎轻泱生辰想要什么。
毁灭吧,这个世界有什么好的。
[宿主!lkatme!]意气风发的白团子骑着鬼火上门,他冲着宋执梳飘了飘小手绢,兴冲冲地说[areihandame?]
呵呵。
白团子闪闪发亮的空间一下子灭下了光,昏天地暗。
白团子:啊咧?
把白团子关到小黑屋的宋执梳吐出一口气,觉得心情缓和了不少,大不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问一问他就好了。
怀春的少女总是觉得度日如年。宋执梳拔着小花儿,唉声叹气,活生生的就是深宫遗影。
“……娘娘,你伤心什么呢?”
“??”宋执梳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委屈着小脸蛋问她:“玉儿,我看起来很不开心吗?”
玉儿:也没啥,就是觉得你想去上吊而已。
她摒弃掉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违心地摇摇头:“没有,娘娘最傻了,怎么会不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我好难过
宋执梳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一下心境了,她和黎轻泱还不算确定关系呢,她现在就整天在这里唉声载道,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娘娘要是思念陛下,还是忍忍罢。最近政事严紧,陛下恐怕是有段时间要忙了。”
笑死,我还不懂你?
宋执梳一僵,随后轻轻抿唇,眼神飘忽,最后还是认命地点点头,“玉儿,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娘娘可以做个梦。”
关键是梦里都是黎轻泱呀!
宋执梳才不会傻到把这句话说出来,她跳下秋千,冲着天喊:“我想出宫去!”
玉儿:你这什么操作
她惊恐,一把捂住宋执梳的嘴,慌不择言:“娘娘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宫里不比其他,让人听到了事情可就大了。”
再者说了,在这世上,谁人不知陛下喜静?万一自家娘娘因为这张小破嘴被冷落,她们这小破日子该怎么过呀?
“我想出宫。”
宋执梳耷拉着头,吸了吸鼻子。
她天性如此,深宫内院谁知道埋深下多少白骨,可那白骨上就这么长出了参天大树,参天入云。宋执梳不知道自己脚下平实的土地是否撒下过一泼泼热血,但是鸟儿封笼,绮丽凄美,总归是比不上鲲鹏抟扶摇直上。
她生来金丝雀,确有鲲鹏志。
“那便出去。”
“有那么容易吗?不怕士兵抹了我们脖子吗?”宋执梳低着头,惊讶于玉儿的好说话,但是一想起来之前她正经兮兮的小脸蛋,她就低落地重复了一遍玉儿的原话。
“阿梳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冲着阿梳动手呢?”
“那可不一定。”宋执梳眼前yin翳剪影,她只当是玉儿替她挡阳光,脑袋迷迷糊糊的,她也听不出来对方是谁,只是叹息:“美丽也会是罪过,你看看宋沫瑶,明明长的像只孔雀一样,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她。”
“阿梳像什么呀?”
“我?”
宋执梳沉吟片刻,最后眼睛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