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宋执梳似问似答地呢喃着,她抬步,在这烽火四起的台上,她可以任性地肆意妄为。
她缓缓扣动扳机,轻柔地放在不可思议的苏烟的太阳xue。
风葛而冰凉
“苏烟,你这副样子,真是像极了你那死得大快人心的母亲。”宋执梳绯唇轻阖,温柔得似若春光外泄,荡舟也应得来星许,可冰冷刺骨的语言泄淌,全力以赴地刺ji着苏烟的大脑防线。
苏烟这一辈子的温情都倾注在了她的母亲身上。
在她眼里,她的母亲温柔大方,是世上无人配得上的存在。
可在她眼里是这般,并不能改变她的母亲是个小三的事实。
她的母亲没人遮光蔽日,犹如过街老鼠。
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可这并不能成为她随意破坏别人家庭的理由。
可苏烟执拗地认为自己的母亲没有错,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过是犯了点无伤大雅的错误,何必冤冤相报?
很当然的,她这种思想在当时受到了多少的嘲讽谩骂。
她有错吗?
当然没有。
她的母亲死在了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是被她趁虚而入的那户人家的妻子打死的,在那之后,那个妻子随之自杀。
并没有任何人惋惜,他们恨着让那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再难破镜重圆的人,因为在事情败露之后,苏烟的母亲毫无悔改之意,甚至丝毫不受到影响。
可苏烟不这么认为
她痛恨那些在她眼里华而不实,对别人冷嘲热讽的人。
可苏烟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或许是因为潜意识的自知之明,她很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件事。
然而宋执梳把这件事情赤luo裸地在她面前提起,带着尖锐的讽刺,逼着她的窒息。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母亲!你凭什么!”苏烟猩红着眼,她一把拍开在脑门顶着的枪,从空间里拿出剑,毫无章法地冲了过来。
宋执梳却是退后了几步,倒是淡然地瞧起戏来了。
苏烟被狠狠地刺ji了一把,力道更甚。
“宋执梳……宋执梳…宋执梳!”像是吝啬的诅咒,苏烟冲着她的眉心刺了过去,宋执梳毫不费力地轻轻撇开头,脚步轻移便毫不费力地踹了下去。
苏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区区一脚,她便感觉五脏六腑撕碎的疼痛。
此时她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连移动身体的气力都没有,而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恍若两人从不相识的人,是曾经对她一心一意,情深似海的云寄。
她抓紧了手中的剑,想要拽住云寄那白梨枝头的衣裳,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云寄甚至都没弯腰
“苏小姐,可真是狼狈。”
“云寄……”苏烟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声。
不可能。
这个男人……
她模糊地抬眼,余光中只能看见那张翩若惊鸿的红颜上冷漠的情绪。
这个男人
怎么可能是云寄
“苏小姐,莫子轩把你摒弃,可不代表我就要前仆后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