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寄恢复了些体力就站了起来,此时那羸弱的身躯更为娇弱,他每走一步都不得不咳出一声来。
可那鎏金的风华依旧盛开
他懒得去想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是何因素,哦,又或许是多智近妖,稍微一猜便想的出来。
浪费时间的东西,怎么配他费一兵一卒去思考。
云寄收起笑,板着脸,稍稍阖起眸,敛去其中翻涌的乌云
宋执梳因为被挑逗,还是被毫无意义地挑逗,气的吃不下饭,她端着微热的水,一步一步移开步子。
今天的月光又是红色的。
切,真难看。
她没了兴致,磨磨唧唧地喝完一杯热水就准备回去,却发现今天走的路程好像有点远了。她无所谓地挑挑眉,不知怎么的,突然一勾唇,蹦蹦跳跳地就上了街。
夜晚寂静,破败的废墟支离破碎,宋执梳逛着,一点没有许是会遇到危险的自觉性,她随手一摆,一只垂涎欲滴的丧尸就丧了命。
这无敌的感觉
宋执梳叹了口气
太他妈爽了!!
如今是十二月末,也算的上是原本世界应该热热闹闹的春节了,可这遍地萧索,嗅不到一点要过年的征兆。
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宋执梳轻轻把手中随身携带的糖和面包放在藏得拙劣,睡得不太安稳的少年旁边,轻叹,起身欲走,手腕却猛地被拉住。
原本紧闭双目的少年的眸子亮的惊人,寒光闪闪犹如一把匕首,萧瑟着的雪也不禁融入其中。
鎏金色的眸
宋执梳一愣,倒是忘了挣脱,含笑挑眉:“喂,小弟弟,睡到这里半夜可是会被丧尸吃掉的。”
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面孔稚气未脱,一双溢满流光的鎏金色眸中闪着不像善茬的冷芒。
“宋执梳。”
他没有任何停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随后再也不出声。
宋执梳倒是有些意外,她忍俊不禁,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怎么?我已经有名到了小娃娃都记得我的名字的地步了吗?”
少年继续沉默,不过却死死盯着她愉悦的神色,忽的笑了
“是你啊,真的是你啊。”
没听清他的话,宋执梳也不打算追究,红月渐浓,这满地尸骨染上哀悲,凄惨呻/吟不绝于耳,她觉得不是滋味,立起了身子。
在少年冷的赫人的目光下,她果断地伸出了手,笑得恣睢:“要跟我一起混吗?小弟弟?”
月红更盛,宋执梳莞尔,那纤纤玉手朝朝暮暮终而还是落与他发顶,她轻轻划过那脆弱的脖颈,幽幽来叹:“这么弱啊。”
“不和我混,你可是会死的啊。”
“跟着你回去让你杀吗?”少年倒是不怕,缓慢地抚过她微凉的皮肤,更靠近些,宋执梳原本玩笑一般的距离开始演变,他俯在她耳畔,吐露的气息缱绻:“阿梳……”
他倏地温吞,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吞吐不得
“阿梳,别犯傻了。”
他说,语调低沉沙哑,却不着痕迹地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