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常家,常满丁有气没地方撒,对着院子里的一棵树踢得砰砰响,而常丁风却一言不发地就回屋了。
谁能想到,几人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却依然无能为力呢?
常满丁转过头来,对着朱雀说道:“人家都说你有多聪明,难道你就不能想个办法出来吗?”
朱雀说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怕你听了生气。”
常满丁脸上堆笑,说道:“原来你小子果然有办法,说来听听,我早就看西门竹那小子不耐烦了。”
朱雀说道:“这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
常满丁跳了起来,气呼呼地说道:“等着?等着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鸟办法?”
朱雀叹了口气,问道:“难道你有别的办法吗?”
常满丁摇了摇头,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朱雀又问他:“你是怎么看出垂柳这丫头不对劲的?”
常满丁说道:“前几日我就发现这丫头不对头,脸上带着春意,我却没和今日之事联系起来,以为她是和来宾中的哪个人了。这两日,家中既然出了这么多事,我自然要对每个又怀疑的人都注意起来,你还记得,咱们避雨的那间农房里,几个大汉都被人杀死了吗?”
朱雀点了点头,说道:“记得,这和此事有何关系?”
常满丁说道:“当时咱们怀疑是公孙如是将这些珍珠宝贝拉走的,所以没有多想,此刻既然知道我哥没被人掳走,那么是谁将珠宝拉到那里的,又是谁杀了他们呢?”
朱雀接口说道:“是啊,是谁呢?”
常满丁说道:“是公孙如是的人拉走的,然后被西门竹杀人灭口。”
朱雀经他一言提醒,也醒悟了这其中的关键,说道:“不错,这几人既然知道公孙如是在那破庙里,看来真的是公孙如是的人,不过不是他让手下过来拉这些东西的,而是西门竹用假传圣旨的办法,让公孙如是的手下去做这些事,然后他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伺机杀人劫财。这样,就算中间出了什么差池,细细打听起来,那几人也是公孙如是的手下。西门竹这家伙,做事当真滴水不漏。咦,你这小子何时变得这么玲珑剔透了,竟然能将事情想得这么深入。”
常满丁笑骂道:“我一直如此,难道你不知道?”
朱雀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傻子。”
两人说说笑笑,却都只是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公孙如云到底会不会被放回来?西门竹本来就是个行踪不定的大盗,偿若他不守信用,两人又该到哪里去找他呢?而朱雀心中的事更多,还有官银失窃一事,偿若不是常家做的案,那么是谁栽赃的呢?李觅踪是听谁举报的?难道他就会因此罢手了不成?
烦心的事太多,两人也不能站在院子中干等,便分别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起来,常丁风早早地就出门了,也不知去做什么,朱雀猜测他去找公孙如是想办法,也不知是不是这样。
不久,常家家里陆陆续续地又来了许多宾客,原来许多人都听说常老爷子的大寿由一个月改为三天,怕来不及参加的宾客,都想方设法赶来,趁这最后一天的机会过来拜见常老爷子,因此,今日反而比前两日都要热闹得多。
朱雀和常满丁从吃过饭就开始等,看看如云会不会回来,两人一直等到连中午的宴席都吃过了,这才确定,西门竹没有遵守诺言。
常满丁还是忍不住抱怨,昨晚就不该放他离开。朱雀叹了口气,他始终是将人看得太好了。
到了傍晚,公孙如云虽然没有等来,常丁风却满面春风地回来了。朱雀一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去找公孙如是了,否则怎会有这么开心的表情。就像常满丁形容垂柳的话,脸上带着春意。
常丁风见到朱雀和常满丁,就直接走了过来,说道:“如云被放了回来,到他哥哥那边去了,我看计划还是不变,对外就说她被人绑走,一直都没回来。”
朱雀和常满丁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是意外之喜,这西门竹原来还是讲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