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季白就知道是这样,而且他也知道牧霖非要追来的原因,牧霖要是提前跟他说了,他肯定不会让牧霖来回折腾。

这次季白是来出差的,原本的计划是半个月就回去,最后因为客户临时改了要求,又拖了一个多月。

牧霖说:“前两天电话里听你有点儿咳嗽,我不放心。”

“就是稍微吹了点儿风,我没事儿,而且我好几年没再出现过那些反应了。”

季白虽然这样说,牧霖也没觉得轻松,想起前几年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那时候季白马上就要毕业回国了,回国的机票都订好了,结果出现了最严重的一次反应,在机场昏迷,在医院了躺了整整三天时间。

牧霖半夜接到了闻嘉樹的电话,连夜买的机票,到了之后季白才好一点。

后来季白去了牧霖上学的城市,还创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头几年也常往外跑,这两年工作室稳定了,这次是出差最久的一次。

季白住的酒店就在他原来上学时租的公寓旁边,牧霖已经来过太多次了,对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路两旁的建筑,街口的小酒馆,连带着路边几棵树几个路灯他都数得明明白白,这些年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季白每次来都会住这个酒店,他牵着牧霖手进门,路上免不了有路人的目光投过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们。

他们不仅仅是在国外这么坦然,在国内也是一样。

林场里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牧霖跟季白那时候还怕姥爷在林场里受气,想把姥爷接过去,姥爷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林场,而且林场里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给姥爷添过堵,俩人后来也就放了心。

牧霖走到前台,掏出身份证办理入住手续,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跟前台的姑娘说着话。

季白在他开口的瞬间就睁大了眼,他竟然不知道牧霖的法语已经说得这么好了,虽然他知道牧霖选修了法语课。

但这么多年,正经听牧霖说法语还就是现在,季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同时心里又有点儿不太高兴。

等回了房间季白才问:“你法语什么时候说得这么好了?”

也难怪季白不知道,这些年季白来法国的次数少了,每次也只是待一周就能回去,牧霖不用跟着过来,能说的机会自然不多。

原因还是得从季白昏迷的那次说,当时牧霖在病房里,闻嘉樹去办手续去了,他听不懂医生说了什么,最后勉强用英文交流,当时的那种害怕跟恐慌,还有大脑里一片混乱的感觉,牧霖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了,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很认真在学法语。

他不仅仅学了法语,还在学季白经常飞的几个国家的语言。“你是跟谁学的?”季白问。

“学校里的,同学。”

“每天晚上躺在你身边睡觉的人,在法国生活了那么多年,躺在身边的人你不用?”

“你这几年太忙了,经常画图到半夜。”牧霖说了一半,更多的原因是他自己太忙了才对。

他现在是在急诊科,经常半夜一个电话就被叫走了,每次一回家,季白说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让他去睡觉,让他好好休息。

“再忙也忙不过牧医生你啊,”季白有点心疼,“以后我教你。”

牧霖就带了一个小行李箱,季白把后面的事情都提前了,两天时间处理完,很快就订了机票。

回去又进入倒时差的困难期,季白在家里迷糊了两天,有一天半夜醒了牧霖还没回来,他又梦到了上一世。

牧霖刚下了一台手术,接通季白的电话,季白沙哑着嗓子问他:“那九个小时的通话记录,我们到底聊什么了?”

“让我想想。”牧霖知道季白问的是什么,九个小时的通话记录,就是季白生日那天喝醉的晚上。

“你肯定记得。”

“嗯,记得。”

“再后来我问你,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到底是怎么回答我的?”

牧霖走到吸烟区点了根烟,抽了半天。

那天的事牧霖当然记得,季白的生日在冬天,那天晚上他在林场值班,刚刚下了场大雪,连绵的山都被大雪覆盖了,派出所的人说有人上山偷猎。

牧霖跟其他的护林员组成三队,三个人一队去山上巡逻,最后只找到了一些脚印,偷猎的人没抓到,偷猎的人可能是顺着山一直往深处走了,也可能是从别的地方下了山。

牧霖刚跟其他人一起下了山就接到了季白的电话,当时他戴着厚厚的手套,看到手机屏幕上季白的名字,手一抖,手机掉进了雪堆里,他摘了手套伸进雪堆里捞手机,再拿起来电话已经通了。

电话里季白的声音很小,一听就是喝醉了,牧霖手上全是雪沫,化了之后水珠顺着袖扣往衣服里淌,旁边的同事提醒他,他根本顾不上冰凉的胳膊,又跟人借了个充电宝就走了。

他试探着叫了几声季白的名字,季白像是听不到一样,一直自顾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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