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何俊力没着急走,又拆了一个口香糖放进嘴里,慢悠悠走过来,抬脚在胖厂长脸上又踹了一脚,厂长杀猪一样捂着脸嘶嚎了半天。

“我大哥说了,这回只拉一车板皮,这事儿就算过了,下次要是再敢碰不能动的女人,我大哥就直接把你肚子攮透,听到了吗?”

厂长胳膊还护着脸跟头,连哭带叫:“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板皮你们拉走吧……”

何俊力又在他脖子上拍了几巴掌才站起来,扯了扯衣领,突然看向季白,冲他吹了声口哨:“季白,我就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找。”

季白一扭头,想再找找,他透过厂房后玻璃窗,看到了一个自行车把手,他的角度,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车把手,但他还是能认出来,那是牧霖的自行车。

何俊力已经走到门口了,季白走到木板旁边,抽出扎在上面的刀,冲过去从后面直接摁倒了何俊力,双手死死反扣着何俊力的胳膊,刀刃抵在他脖子上,“何,俊,力……我问你,牧霖人呢?”

何俊力被季白压着,脸朝下磕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渣木屑,呛了满鼻子,还没等睁开眼,又感觉脖子上一凉,刀刃抵在他脖子上。

“操,季白,你他妈放开我。”

何俊力用力挣扎了几下,颈侧立刻多了一道血痕,有血珠流出来,顺着刀刃,滴在地上,就落在何俊力眼睛旁边,他吓得立马不敢动了,趴在地上,蜷着手指用力抠着地面。

“季白,你难不成要杀我?”

季白用膝盖顶着他后背,趴在他耳边说:“所以,你要不要试试,我今天……到底敢不敢动这个手。”

何俊力呼了几口气,嘴里的口香糖和着黄土渣跟木屑,直接吞进了肚子里,余光看向季白,终于开了口。

“厂房后面,排水池。”

“人渣。”

季白一只手用力掐着何俊力脖子,另一只手握着刀柄,刀尖朝下,狠狠扎进了何俊力头顶的地上。

何俊力看着刀刃,直接被吓晕了,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是季白的血。

季白腿上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蹭掉了,伤口也早就崩开了,他握着刀柄,刀尖杵着地,颤颤悠悠地站起来,跑出了厂房。

生日快乐

厂房后面是一大片荒地,杂草有一人高,还有一堆堆没加工的木材,两辆年久报废的皮卡。

季白顺着排水管道走,很快就发现了一处蓄水池,蓄水池四周的杂草一眼就能看出来刚刚发生过争斗。

蓄水池是敞口的,大概两米多宽,池口一半用铁板盖着,另外一半铁板被胡乱地扔在旁边的草堆里。季白跑到水池边,往下看了一眼,水池很深,里面的水面很低,但不确定水下到底有多深。

水很脏,幽幽泛着绿光,绿水上面漂浮着各种垃圾,风里一阵阵酸腐味。

季白蹲下身,直接掀翻另一半铁板,扔到旁边。

他感觉水里应该是没有人的,但又不敢有一点大意,从旁边找了一根木根,趴在水池边往里伸了伸。

水池太深,木棍不够长,插进水里还不到半米深,季白还想往下试一试,一只手扒着水池边,上半身几乎都趴进了水池里。

季白还想再往下伸一伸,突然感觉腰上多了一只手,紧接着整个人被拽了上去,小腿上的伤口擦过粗糙的草叶,疼得他额角一阵抽搐,刚想回头看看拽他的人是谁,就听到了牧霖沙哑的声音。

“我没在池子底下。”

季白转头,牧霖就蹲在他旁边,人还好好的,但是换了一身衣服,手腕上也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

“牧霖……”季白松了口气,胳膊反撑着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还以为……”

牧霖的注意力全在季白的腿上,眼眶发红,“我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你跑出来干什么?”

牧霖一句话说得没气也没力,喉结滚了好几下,低头在季白腿上吹了几下,“疼吗?”

吹几下好不了,季白感觉更疼了,心口像是被人转着圈儿地狠狠拧了几下。

“疼……”季白笑了,“走不了了,还得背我。”

牧霖扶着季白站起来,等到季白趴在他背上他才说:“我刚刚就在派出所院子里的水管上简单冲了冲水,身上还有味儿。”

短短几句话,季白已经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头一低,趴在牧霖脖子上闻了闻,闻了好几下才说:“没味儿。”

拉着板皮的大卡车才刚开到路边就被来的警车拦住了,季白刚才听到的警笛声的确是来木材厂的,报警的是牧霖。

牧霖跟何俊力的仇是小时候就结下的,不会随着时间消失或减少,何俊力那人阴狠,虽然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但各自心里都记恨着。

何俊力家的狗前段时间咬了牧霖,最后狗莫名其妙死了,他一直想找机会收拾牧霖,今天是碰巧了。

牧霖想跑,何俊力毕竟人多,牧霖还是没跑掉,最后被何俊力绑了手脚,被扔进了排水池里。

排水池里面的水并不算深,何俊力倒没那个胆子直接把人淹死,盖了盖子,准备收拾完厂长之后再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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