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月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她咬咬牙道:“我的兄弟们已经受到重伤了,我不想让他们再上战常”
听到白皓月的回答,我心里不免有些诧异,在后山的那场战斗中,她已经和欧俊闹翻了,和欧俊作对就意味着和李子琪作对,她们团伙已经没有办法再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时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我们一道,一起金戈铁马,挥斥方遒。
如此一来,假如我们战胜了欧俊一伙,她就能和兄弟们一起拾回那平静的生活。
所以我真的不能理解,不能理解白皓月为何会拒绝。毕竟这应该她唯一的选择了。
我心里有些难受,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会放弃,于是我又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救我。”
“原因,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白皓月转过身去,面对着病房门,静静地说了声,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语气沉重地说完,她停顿了几秒,朝着病房外走去。刚走两步,我就叹了口气道:“谢谢你,我尊重你的选择。”
白皓月没做停留,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紧紧地捏着拳头,闭上眼睛开始思考拉拢白皓月的方法,这个女孩,所有的行为都出乎我的意料,换句话说,就是我不够理解她。
可是正如我刚才所说,虽然有白皓月团伙的加入,我们也不能保证能战胜欧俊他们,但是没有白皓月一伙的支持,我们的下场就只有失败。
不过我心里清楚,拉拢她的事不能操之过急,现在还有时间,要一步步来,进一步地了解这个女孩。
可能东子把事情说得太严重,山炮在半个小时后就出现了。见我伤得这么严重却还活着,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来到我身边一阵嘘寒问暖,还说他对不起我,当时他还在床上和妹子玩得正嗨呢,就把手机关机了,就没接到你的电话,最后干了两个小时,太累了就睡着了。
我心里一阵无语,对他比了比中指,大骂一句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埃
当然我并不是真的想怪罪山炮,只是想和他开开玩笑,缓解一下病房里的紧张情绪,不过东子可不这么想,他是个大老粗,二话不说就抓起了山炮的衣领,就想要操山炮的菊花,吓得山炮脸上一阵绿、一阵白。
话说爆菊花这种事情,东子也不是没干过,据说上次喝醉了,把徐少东都给唉,说多了都是泪。
山炮有些哭笑不得的求饶,让东子不要乱来,不过都是自家兄弟,东子在意识清醒的是情况下,是不会对山炮做什么的。所以就只是责备了两句,就放开山炮的衣领,问他把人带来没有。
东子在徐少东的团伙中,地位比山炮要高,山炮赶紧尴尬地回答道,人我已经叫了,叫了二三十号,待会就过来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不够,这么点人,还不够李子琪他们塞牙吧!”东子一听似乎有些生气,山炮有些蛋疼地说道,那叫五十号人,这总够了吧。
“八十吧,这里大大小小加起来,再加上白皓月手下那群人,都一百五十号人了,你他妈叫三五十人来管个屁用埃”东子对山炮说话的语气,丝毫都不客气,这让我觉得有些难堪,再怎么说山炮已经帮了我这么多忙了,向他要求这么多,我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我正想对山炮说对不起,东子就注意到了我脸上的尴尬,无语地对我说:“凯子,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和东爷打听过了,山炮有责任协助你成为学校霸王,你不用这么迁就着他,他这人闲散惯了,不逼着点,就不肯干事。他的能力,比你想象的也要强大,什么欧俊邹杰那点乌合之众,能让你伤成这样?”
说完,东子又怒气冲冲地斥责山炮道,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凯子在这个学校里没有一点根基,你还不上心一点,骂了隔壁的,我今天要是赶不来,凯子就成废人了,东爷怪罪下来,你他妈的承受得起吗
“东子,别再说了。”我厉声打断了东子的话,“这不怪山炮,是我这么要求的。大家都是兄弟,现在我也没什么事,不必为这个伤了和气。重要的是接下来应该怎么走,和欧俊他们约战的时间,我打算定在一个月后,也就是说,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决定了我们的生死存亡。”
说着我就看向山炮,目不转睛地恳求道:“山炮,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把。”
山炮摸了摸头,表情有些惭愧,一口就答应了我,大不了这一个月不去夜店了。
“有些事情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现在形势如此严峻,我还是坦白给你们说吧。我在五中这边的势力,就只有爆炸强和浩哥这块比较能打了,虽然我确实还能靠人情叫出个两三百号人,但感觉并不顶用,他们最多去充充人数,吓唬吓唬对方”
只不过,没等山炮解释完,东子就忽然打断了他:“你说那个爆炸强啥的,是你的人?”
“是啊,怎么了?”山炮有些奇怪的问道,而我这才想起来,爆炸强被废掉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山炮,再怎么说爆炸强也是山炮最重要的兄弟之一,可是却因为我,落到如此下场,我低下头,心中充满着惭愧。
东子则是气急败坏地对山炮说,你他妈自己去3012号房看看去,看看你花天酒地导致了什么样的后果!
见东子竟然如此愤怒,山炮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无比的凝重,他咬咬牙,就要冲出病房,而我叫住了他,沉重地说:“不用去看了,爆炸强的手被废掉了,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对不起,这一切都怪我的无能。”
“咚”的一声闷响,山炮一拳就砸在了墙壁上,石灰墙面上留下了一道拳头的印记。他紧紧地咬着牙,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可随后又紧紧地问了一句:“是谁干的?”
“那个人已经被我废掉了。”东子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山炮却比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他一眼就看清楚了本质,又静静地问:“那指使他废掉爆炸强的,是谁?是邹杰,还是欧俊?!”
山炮转过头红着眼看着我,就眼神中散发出来的杀气,仿佛能在病房中掀起一阵风。他的身体在颤抖,拳头也在紧紧地捏着,整张脸变得特别的狰狞,但是我和东子都能感受到,山炮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控制自己不要爆发。
我有些紧张地对山炮说,兄弟,你先别冲动,这份仇恨,我已经记下了,其实这一切都怪我,怪我没有能力保护好
“我再问一遍,是谁他妈的指使的!”山炮终于忍不住了,近乎用吼叫的方式,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此时,他的呼吸已经不平稳了,变得急促不安。
这句话仿佛拥有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心狂乱不已,最后没办法,还是把邹杰的名字说出来。
山炮是我们高一的学生,他自然知道邹杰是谁,听到邹杰的名字以后,他就朝着病房外气势汹汹地走去,我赶紧叫出他,问他去干嘛,山炮顿时停下了脚步,语气尽可能平缓地说:“去见见我的兄弟。”
说完他又要走,我就加大音量叫停了他:“也把我带上,我也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