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画眠乖乖的躺着不动了,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江寒的眼神柔顺的像是一只等着主人揉揉脑袋的小猫一样。
江寒发觉他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但还是命令式的语气道,“把药吃了。”
“哦。”
林画眠听话的答应,又要坐起身子来吃药。
但是他还没用胳膊去撑起身子,旁边就有双手伸过来了,扶住他的后背就让他坐了起来。
林画眠受宠若惊的看着江寒,难道,江先生要喂自己吃药吗?
江寒看着呆呆的眨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人,捏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
“看什么?还不吃药?”
“哦哦……”
林画眠自己拿过药和水杯来,乖顺的把药吃了。
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呀,江先生怎么会喂自己呢……
吃过了药之后,林画眠又躺回了床上。
江寒也没离开,就坐在床边的那个椅子上,不说话的看着林画眠。
这个小房间确实太小了,江寒一来,房间里的空间就变得更小了。
林画眠躺在床上,觉得江寒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近到江寒一迈步,就能跟自己躺到一张床上来。
江寒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并没有很凶,但是就是让他觉得不安。
“江,江先生……”
林画眠揪了揪自己的被子,鼓足勇气开口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您,相信我了吗……”
如果没有相信自己的话,怎么还会放过自己,并且把那两个小工都惩罚了一通呢?
江寒眯了眯眼眸,目光沉沉的,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他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只是看着林画眠,像是要看清楚什么东西一样。
林画眠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继续解释道,“昨晚,我真的,真的没有逃跑,我只是,在打电话,然后,他们忽然,就打晕我,把我关起来,还打了我……”
林画眠脑海中又冒出来当时在黑暗中的那种恐惧和惊慌,他声音里都带了些不自觉的轻颤,“但是,我自己,逃出来了……我拼命跑,拼命跑,我看见你了,江先生……”
林画眠眼眶都红了,“但是,你没有,听见我叫你……”
江寒一直沉默的听他说,瞧见他一副柔软又委屈的模样,便站起身来,坐到了床边。
“叫我了?”江寒问道。
“嗯……”林画眠眼泪汪汪的点头。
“我听到了。”
江寒抬手,抚了抚他的眼角,指尖也变得微微湿润了,“所以我才派人去搜山。”
其实江寒什么都没有听到,但是当时他就是感觉到山上有些异样。
这种感觉很微妙,让江寒心上忍不住软了下。
他俯身,在林画眠眼睛上吻了吻。
“都哭肿了,还能哭吗?”
林画眠自己擦擦眼泪,摇摇头。
“我,我不,哭了……”
“上次告诉过你,惹我生气了,要怎么做?”
江寒两手撑在林画眠脑侧,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林画眠想了想,耳根悄悄的变红了。
他费力的仰起头来,凑到了江寒的唇上啵唧亲了一口。
然后就又躺回了床上,用那双还蒙着水汽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
眨的人心痒痒。
江寒低头,吻住他的唇舌。
离开海岛这么多天,居然会时不时的就想到这双柔软的像是含了蜜一样的双唇。
水嫩嫩滑腻腻的触感,轻轻的咬一咬,还能听到像是小奶猫一样软软甜甜的哼声。
江寒隔着被子,渐渐的压到了林画眠身上。
林画眠身上还有伤,被重力一压,疼的他痛哼了两声。
“嗯唔……”
哼声被闷在了两人口中,林画眠两只小手轻轻的抬起来,抵在了江寒胸前。
江寒越吻越深,不想被他打扰,干脆抓住他两只手放到了头顶,省的碍事。
林画眠身子都软了下来,抵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一声一声弱弱的哼唧。
江寒松开他的唇瓣,林画眠的痛呼顿时就冒了出来。
“疼疼……”
江寒松开了他的手腕,林画眠便又软绵绵的抵住了他,生怕他会把全部的重量压到自己身上来,那自己怕是会直接被压死。
“江,江先生……疼……”
林画眠委屈巴巴的哽咽,他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才会说出来的。
好在江寒没再欺负他,只是按了按他嫣红潮湿的唇瓣,就站直了身子。
“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江寒的嗓音又恢复了冷淡,刚才吻得火热的人立马就抽离了出来。
林画眠点点头,“知,知道。”
在江寒的目光注视下,林画眠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说道,“我是,江先生的人。”
“还记得我那天说的话么?”
林画眠又乖乖点头,“记得的。”
江寒说,如果他敢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就把他的腿打断。
江寒很满意他的乖顺,大发慈悲道,“这几天给你放假,不用去打扫了,好好躺着养身子。”
林画眠道,“谢谢,江先生。”
江寒迈步离开了房间。
林画眠接下来的几天果真不用再干活了,他一直躺在床上养伤。
身上的伤也好的很快,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因为用的都是最好的药物。
秀秀有空就来陪着林画眠,还告诉林画眠江先生这几天一直都住在别墅里,并且还一直在追查那天晚上的事情。
林画眠听了就无比紧张,江先生不会能查到他家里吧,不会连奶奶也能查出来吧。
徐叔忽然找到林画眠,跟他说,“你现在去底下仓库一趟。”
林画眠不解。
徐叔便补充道,“江先生找你。”
林画眠一听,要自己去地下仓库,不是说一般江先生都在那里处置受罚的人吗?
那为什么要自己去呢?
林画眠忽然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会是自己的秘密都被江先生知道了吧。
难道,是要惩罚自己吗?
他害怕的来到了地下仓库,里面空荡荡的,一直往里走,才看到了人影。
中间的横梁上吊着个人,满身都是伤,低着头看不出来是谁。
而四周围了一圈穿着黑衣服的打手,吴佑站在打手中间,旁边有把椅子,坐着江寒。
吴佑看见了林画眠,侧头道,“江先生,人来了。”
江寒抬眼,看见了正在慢慢走过来的人。
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误入了豺狼虎豹的野兽群一样,面前纤细的身影实在是漂亮软糯的格格不入。
林画眠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心里担惊受怕的,一转头,竟然还在打手旁边看到了同样格格不入的阿泉。
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怎么这么慢。”江寒道。
林画眠快走了两步,站到了他身前来,垂首的模样乖顺的不可思议。
“江先生。”
“嗯,”江寒指了指不远处被吊着的人,说道,“来的太慢了,人都已经晕了。”
林画眠看过去,只能看得到那人脸上都是血。
“你去,把人弄醒。”江寒对他道。
林画眠惊讶,“我,我吗?”
吴佑已经把一大杯盐水塞进了他手里,催促道,“快去。”
林画眠只得捧着那杯盐水,朝着被吊着的人走过去。
走到那人面前后,他狠狠心一闭眼,“哗啦”一声把杯子里的水泼了过去。
昏迷中的人被这刺激性的疼痛一下子就唤醒了,凄厉的喊叫声在整个空荡的仓库里回荡。
林画眠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手都还是抖的。
身后的江寒对他的表现倒是很满意,说道,“过来。”
林画眠颤抖着手把杯子放下了,乖乖的回到了江寒身边。
江寒拉他的手,把又白又细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揉捏了两下。
然后轻轻使力,就拉的林画眠坐进了怀里。
江寒的胸膛抵到了他的后背,在他耳后笑道,“很乖。”
大手在柔软纤细的后腰处游走了两下,调侃式的问道,“这两天是不是长胖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