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战刀是佐藤古溪的,向懿轩从那厮身上摘下来后试了试和他的大砍刀有异曲同工之妙用。
屋子里二鬼子的断喝声更上了一层楼:“薛福旺,不要赵员外穿破衣装穷汉!冀中城的人哪个不知道你是薛百万?今晚上拿出二十根黄鱼倒也罢了,拿不出二十根黄鱼马上送你去大日本皇军的监牢;然后再送你去做马路大!”
“马路大!”向懿轩心中硌碜一下:“这不是日军731部队对做实验的华国人的谬称吗?有多少华国兵士和百姓被送进731部队做了马路大!”
向懿轩只觉浑身的热血直冲头盖骨,恨不能立即冲将进去将两个鬼子兵和这个二鬼子、二狗子斩尽杀绝。
被二鬼子、二狗子喊作薛福旺的男子苦苦哀求道:“太君、潘老总,恩典恩典吧!小人只不过开了一个药铺的,被你当成私通八路咬住;你说拿二十根黄鱼了解!可小人哪里有二十根?这十根还是从左右邻舍倒借来的!”
薛福旺讲出“潘老总”三个字,向懿轩立即想起那天夜里陈大酷三人送他来冀中途中盘查车辆的那个姓潘的二鬼子小队长潘璋。
当时上校营长的躯体和意识懵懂,特种兵的思维却清醒;他的意识能通过双目看清发生的事。
而那个名叫潘璋的二鬼子小队长正是尖嘴猴腮枣核头,被陈大酷回敬了一个死狗摔。
冤家路窄啊!阻拦福特小车的潘二狗子竟然在文昌祠路的吉祥胡同里出现,老天睁眼;让向懿轩今夜晚诛杀这个赖皮货!
向懿轩咬牙切齿地回味着,只见二狗子潘璋上前揪扯薛福旺的衣领气势汹汹呵斥道:“薛福旺既然不想拿二十根黄鱼,那我们就上宪兵司令部走一趟!”
向懿轩心中骂了一句:“这个潘二狗子还真是个人物,敲诈勒索百姓钱财还要打着大日本皇军宪兵司令的旗号!”
坐在炕沿上的女人见潘二狗子拉拽自己的丈夫,不顾炕上两个孩子的哭闹;扑过去紧紧抱住薛福旺的腿哭嚎着:“潘爷爷手下留情啊!五根黄鱼你先拿上宽限小民几天,小民天一亮就去给你倒借;再孝敬您老人家五根黄鱼还不行!”
薛福旺见妻子如此讲,挣扎着连踢带盘道:“刘字音你说什么混话,五根黄鱼薛某跑断腿才凑上来;能从哪里再借来五根来!”
薛福旺说着挣脱两个小鬼子的扭缚,站起身子不屈不挠道:“刘字音你把五根黄鱼拿走,为夫跟他们去宪兵司令部走一趟!”
薛福旺瞬息间强硬起来,他似乎才明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薛福旺的话音一落,便听“啪”地一声响;潘二狗子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薛福旺鼻嘴里顿时流出血来;晕头转向地找不着北。
夫人刘字音抱住薛福旺放声大哭,向懿轩觉得自己是该出场了,便就一脚踹开房门走闯进去。
潘二狗子见屋门被踹开正要发作,却见是个皇军少佐但却蒙着脸;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向懿轩把屋子里的人扫视一番,扬起手中的武士指挥刀指着两个日军用日语问:“怎么回事!黎明时辰大吵大闹什么?”
两名日本兵一个是中尉山下一男,一个是伍长野泽荒木。
中尉山下一男见向懿轩是少佐用日文问话,放开薛福旺走到前面立正、敬礼道:“报告少佐阁下,我们抓了一个八路!”
向懿轩觉得这个中尉很可笑,不容分说一个耳光扇了上去;中尉“嗨”了一声站在原地不敢动。
向懿轩左手捂着右手装作扇疼了的样子依旧用日文嚷嚷着道:“八嘎呀路!逮了个八路不送宪兵司令部深更半夜要的什么钱?”
中尉半低头半抬头地凝视着向懿轩,又看看潘璋潘二狗子;用眼神示意让他给少佐解释。
潘二狗子见躲不过去,便就走到向懿轩跟前点头哈腰地唯唯诺诺道:“报告少佐阁下,我们逮住的八路名叫薛福旺是凤鸣春药店的老板;凤鸣春药店是八路的交通站,薛福旺是共党的情报员;才将他抓起来!”
“抓起来为什么不送宪兵司令部在这里问人家讨要大黄鱼?”向懿轩用日语没有用国语。
潘二狗子听不懂日语,看向山下一男乞求翻译;山下一男一个中尉哪里会讲中文?摇头晃脑示意自己不会翻译。
潘二狗子又把眼睛看向野泽荒木,野泽荒木比山下一男的军衔还低是个伍长;自然也不懂中文。
向懿轩冷哼一声,霍地一下将武士战刀指向潘二狗子道:“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
向懿轩用混合语言骂了一声用中文道:“本阁问你逮住八路为什么不送宪兵司令部,而在这里问人家要钱;这是敲诈勒索有杀头之罪!”
北向懿轩的武士战刀架在脖子上潘二狗子小腿肚子开始哆嗦,向懿轩流利的中文使他胆战心惊;潘二狗子摸不清眼前这个大日本皇军的少佐官到底是什么人?
潘二狗子狐疑地盯看着向懿轩,嘴里吃吃呐呐,向懿轩家在这厮脖朗阁的武士战刀用了一点力道;潘二狗子蹙眉瞪眼地吆喝起来:“少佐太君,潘某人可是大日本皇军的忠实奴仆;还望少佐太君收藏下留情!”
向懿轩瞥了潘二狗子一眼,忽听墙壁上的闹钟铃声响了五下;心中不禁一凛,知道现在是凌晨五点钟;离天亮还有两个钟头。
向懿轩心中微微一喜,心道:“两个钟头有的是时间能跟潘二狗子、小鬼子磨叽一阵子!”
向懿轩心中想过,拉来一张凳子坐在上面;从衣兜内掏出一包万宝路香烟“吱”地一声撕开封口,十分熟练地用手指头的食指在烟盒的屁股上弹了一下;几支香烟便就露出头来。
向懿轩在露出头的几支香烟中抽出一支噙在两爿嘴唇之间用打火机“噗嗤”一声点着,重重吸了一口;长长吐出一团烟雾。
整个动作连贯、洒脱、熟练,一看就知是个老烟民。
没错,上校营长是个老烟民但特种兵却不抽烟。
新世纪的人普遍注重健康,抽烟有害于身体;特种兵在后世不沾烟。
可特种兵穿越过来后和上校营长融合一体,脑子里时不时出现焦虑之感。
向懿轩领悟出那是上校营长的烟瘾犯了,便就照顾他的情绪偶尔也抽一回烟。
1937年那阵子抽烟是一种品味的象征,向懿轩住进医院后小林家二来病房;两人还对面而坐对抽过。
昨天夜里在庙坡杀死大佐佐藤谷玺,向懿轩从这家伙身上搜出好几包万宝路香烟和一只打火机;便就顺便带在身上,现在竟然派上用场。
向懿轩十分洒脱地抽着香烟,冷笑一声道:“你们三个真能利用时间?凌晨五点钟来抓八路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吐了一口烟雾郑重其事道:“抓住八路不往宪兵司令部送;在这里敲诈勒索钱财,还不老实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向懿轩说着将还有半截子的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掌狠狠踩灭;用日语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喊了一声中尉山下一男,还不老实讲出事情的原委;磨磨叽叽只能罪上加罪!”
中尉山下一男懵懵懂懂凝视着向懿轩张不开口,伍长野泽荒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向懿轩磕了几个头瓦口漏倒核桃“呱啦啦”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潘二狗子璋,在冀中城西带领十几个二鬼子守卡子;见那地儿清水衙门没有油水,晋升的机会也少之又少;思索了几天;决定向山下一男求助。
山下一男的军衔是中尉,统管冀中宪兵队日军行动队和汉奸警备队、特务队。
潘二狗子通过关系买了几瓶日本原装清酒,在冀中城最上档次的聚贤楼定了一桌宴席;请山下一男莅临。
山下一男带了十几个亲信赶到聚贤楼,一见清酒立即像老狗看见肉骨头。
日本清酒的原料只用米和水,所以有人将它形容成“用米做成的不可思议的液体”。
日本人从唐朝学得酿酒技艺后,1000多年来清酒一直是官府和民间最常喝的饮料。
在大型的宴会上,结婚典礼中,酒吧间或寻常百姓的餐桌上;人们都可以看到清酒的影子。
日本人说:“清酒是天照大神对大和民族的的恩赐。”
山下一男喝着清酒饱餐一顿美食,便和潘二狗子称兄道弟。
潘二狗子趁机将一根大黄鱼塞进山下一男的衣兜中,山下一男笑逐颜开。
酒席完毕后山下一男问潘二狗子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潘二狗子也不遮掩,讲他不想在西门关卡上干;想回城里的特务队,希望山下一男在司令长官铃木九一面前给美言几句。
汉奸警备队和特务队全归山下一男管理,山下一男扬声大笑道:“这件事不用请示铃木司令长官,潘桑明天就去特务队上班!”
一根黄鱼的威力还真不小,潘二狗子进了汉奸特务队后很快升任为副队长;山下一男的办公室便成他频繁光顾的地方。
潘二狗子给山下一男送了一根黄鱼又送了一根黄鱼,寻思羊毛出在羊身上便想体内损失体外补。
他侦察到凤鸣春药店的生意十分红火,老板薛福旺在冀中城和燕京都有宅子;觉得这是一块肥肉决定敲他竹杠进行讹诈。
潘二狗子找到山下一男说他侦查到八路军的交通站,希望山下一男配合他去抓捕交通站负责人薛福旺。
山下一男听说发现八路军的是交通站十分兴奋,要去给铃木九一司令官汇报;被潘二狗子拢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