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众波罗疾驰在午夜蓉城的街道上,显得孤单,寂寥,落寞。
段浪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夹着一根烟,正一口一口地"yunxi"着。
他现在去的方向,是草堂之春的方向!
拉赫曼在临死前,已经解除了对他身边所有人下的诅咒,段浪相信,第二次,拉赫曼没有故弄玄虚,因为,在他第一次抱着侥幸的心里,跟自己兜圈子时,自己可是让他尝到了他一生都不曾尝到的痛苦和折磨。
那个时候的拉赫曼,可是发自内心,发自骨髓,发自灵魂的在哀求自己,给他一个痛快。
所以,他也就没必要一一地确认了!
一个小时后,段浪刚刚回到草堂之春,楼上的纳兰静雯听到声音,就走了出来,段浪刚想张口,纳兰静雯就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这才抬起脚步,缓缓下楼。
“宁宁怎么样?”段浪关心地问。
“你所说的那种诅咒,在一个多小时前,貌似已经解除了,但是,她因为过度的疲惫,现在刚刚睡过去,”纳兰静雯面色之上,密布着许多担忧,道,“段浪,你这次究竟招惹了什么人,他们竟然用如此阴毒的招式来害人?”
“东南亚的术法大师,拉赫曼,”段浪有些哭笑不得,说道。
“术法?”纳兰静雯听着这个新鲜的词汇,一脸迷茫,问,“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段浪想了想,说道,“谁要是招惹了他,他就可以轻易给谁下诅咒,让谁死亡,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杀人于无形,说的就是他们这类人。”
段浪只大致说了关于术法大师的一点儿皮毛,如果说的再多,怕是按照纳兰静雯现在的认知和知识结构,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这么恐怖?”纳兰静雯有些膛目结舌,突然,又无比地担忧了起来,道,“段浪,如果这个术法大师真如你所说,那么恐怖,你现在招惹了他,那该怎么办啊?”
“他已经死了,”段浪淡淡地道。
“什,什么?”纳兰静雯一惊,但见到段浪回答的无比平静,也就没再多问。纳兰静雯虽然不清楚段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对于段浪具备着怎样的能量,拥有着怎样的手腕,可也是略知一二的,之前,渝州的形势那么复杂,可是,段浪去了才几次,就将渝州直接给平定了下来?“既然,宁宁已经没事了,那你晚上好好照顾她,我先回去了。”
“等等,”见到纳兰静雯朝着门口走去,段浪叫道。
“怎么?”纳兰静雯顿足,问。
“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就在这里歇息吧,”段浪说道,“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在外边,我或多或少,也不怎么放心。”
“你关心我?”纳兰静雯邪魅一笑,问。
“礼尚往来,你帮我照顾了宁宁,我关心一下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段浪笑道。
“抱歉,本小姐不需要,再见……”纳兰静雯的面色,“唰”的一下黑沉了下来,大步就朝着门外走去。
“喂,要不要我送你……”段浪走出门,见到已经钻入车里的纳兰静雯,问。
“不需要,”纳兰静雯道。
“我想你也会这么回答,刚才,我就是随口一说,”段浪嘿嘿一笑,道。
“你……”纳兰静雯本来还没什么的,可是,经过段浪如此一说,她瞬间就来了气,恨不得将段浪给挫骨扬灰了,段浪这个混蛋,你不说真话要死吗?
纳兰静雯恶狠狠地扫了段浪几眼,这才迅速启动车子,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纳兰静雯离开后,段浪才转身进屋,径直地朝着楼上走去,他轻轻推开韩嘉宁的门,小心翼翼地走到韩嘉宁的床畔,抓起熟睡中的韩嘉宁的一只手,准备把脉,确定一下韩嘉宁身上的诅咒,是否是真的解除了,恰巧在这个时候,熟睡中的韩嘉宁,则是醒了过来。
“老婆,抱歉,我,我一不小心,把你弄醒了,”段浪满是歉意地说道。
“没,没有,”韩嘉宁赶紧说道。
“现在好些了吗?”段浪关心地问。
“嗯,已经没什么事了,”韩嘉宁一双美眸,借着卧室内昏暗的灯光,看到段浪身上那不大不小的伤痕,歉意地说道,“段浪,谢谢你。”
“谢我?”段浪有些好笑,说道,“老婆,咱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还需要用谢谢这个词汇吗?”
“可是,我毕竟又欠了你一次,”韩嘉宁有些哭笑不得,说道。
眼前的段浪,还是自己在一年多之前,认识的那个吊儿郎当,不谙世事,游手好闲的无比绝望的老公吗?
当时的韩嘉宁,只觉得他完全配不上自己,可是,现在,才一年多时间,韩嘉宁对段浪,可是就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青年将军,龙魂主教,香江半城……
当然,这些对于韩嘉宁来讲,并不是最主要的,如果,段浪至始至终,于她韩嘉宁来件,只不过是一个不相关的路人甲,饶是他是美利坚总统,那又与她韩嘉宁干?
主要的则是,这个人,几次救过她的命!
“怎么,想报答我?”段浪抓着韩嘉宁的一只玉手,细细地把脉之后,确定韩嘉宁没什么大碍了,才半开着玩笑,说道。
“是啊,你想我怎么报答你?”韩嘉宁突然一脸认真地问。
“这个,人情债嘛,当然只有……”段浪的一双目光,在韩嘉宁的娇躯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才说道,“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不行,你既然都已经开口了,你必须说,”韩嘉宁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寻思着段浪究竟准备要求自己如何报答他时,竟然没有了下文,这可是让韩嘉宁着实的一阵生气啊。
“还是不要说了吧?”段浪笑道。
“什么叫不要说了,既然你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那就必须说完,”韩嘉宁对于段浪的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固执地说道,“说,人情债,当然只有什么?”
“老婆,你不要逼我,行不行,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段浪道。
“不行,我才不相信,你只是随口一说,段浪,你今天要是不将后面的话说完的话,我可就生气了。”韩嘉宁道,“快说,后面究竟是什么?”
“肉……肉……”段浪结巴着,道。
“嗯?”韩嘉宁一脸邪乎,盯着黄段浪。
“偿……”段浪再次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他刚才本来就是开玩笑的,这可是韩嘉宁逼迫自己说来的,可怪不了他段浪了。
“肉偿?”心思单纯的韩嘉宁,将段浪吐出来的那几个字,精炼了一下,组织在一起,瞬间就像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的俏脸儿,“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当即抓起自己身边的一个枕头,朝着段浪砸来,没好气地骂道,“段浪,你个混蛋,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着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