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把绳子冲盛凉寻一扔,然后趁跛脚的男人愣住的一瞬间,一把扼住男人的手腕,向后一翻转,再拉过另一只手腕,拿过绳子利落的绑了起来。
傅挽看着面前的三个粽子:“好了,现在我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别想耍什么花样。”
边说还边去收了三人身上的手机,别说这寨子落后,这手机苏家倒是用得挺先进的,连屋里的陈设都是新的,这应该是抚养苏妍的费用买的吧。
赵莲惊讶极了:“你们怎么没晕!”
傅挽连个多余的表情也没给赵莲,自顾自的问道:“苏妍是谁?”
“我女儿啊,还能是谁?”赵莲眼神闪躲。
“你女儿?你女儿和你完全没有血缘关系,还真是天下奇闻?”其实这是傅挽猜的,苏妍能和秦姝辞长得那么像,怎么样亲生父母也不可能是赵莲和苏国庆这样的长相。
“我领养的,不行啊!”
傅挽闻言低笑一声,随意玩弄着手里的铁锹,道:“赵女士,麻烦你弄清楚,现在是你全家在我手上,该识趣的时候还是识趣的。”
“我没多少时间和你们废话!”傅挽说着一把扼住了年轻男人的脖子,一寸一寸的收紧,“现在,要好好回答了吗?”
苏军的脸像张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
赵莲看着儿子逐渐通红的脸,惊呼:“放开他,要是他死了,你也得坐牢!”
盛凉寻看着男人通红的脸,皱眉,跨步,按住傅挽的手指,“傅挽,先松开。”
傅挽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缓缓松手了。
赵莲见状,更嚣张了,“你们敢怎样!”一秒不到,笑容凝固了,看着立刻晕倒满脸通红的苏军,赵莲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疯吼:“你给他喂了什么?”
她原本想着这两人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哪知盛凉寻直接喂了苏军一包药。
盛凉寻冷冷的扫了赵莲一眼,不咸不淡道:“药,没看见吗?现在是不是有问必答了。”
赵莲眉毛竖起,眼睛珠子跟要弹出来似的。
“苏妍是怎么来的苏家?”
赵莲垂眸,正在想着诓骗的话。
“别想着骗我们,既然能找到这里,说明我们还是有证据的。”
赵莲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是十一年前有一个男人带来的,那个男人只来过那一次,我根本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只知道每个月他都会打来钱,还有一封信,叫我们好好待苏妍,不能怠慢。”
傅挽听到十一年前,应该是苏妍七八岁的时候,不就是和她差不多大,而且苏妍和秦姝辞长得那么像,这是十一年前的局?
傅挽敛下眼神里的疑惑:“你觉得你说了重点吗?比如名字,时间,地点,样貌,通通没有,你诓谁呢?”
赵莲一股脑的说:“那男人的上的名字是安匀,那个时候就六十多岁了,是在七年前十月份下旬的时候把苏妍送来的。”
信?
盛凉寻眸子直视着赵莲,“信在哪里?”
赵莲被看得心里有些发虚:“里屋的床头柜里的盒子里。”
“哥哥,你看好他们,我进去找。”
几分钟后,傅挽抱着一个纸盒子出来了,“哥哥,这里面是安匀写的信。”
盛凉寻简洁道:“时间不多,信先收好,回去再看。”
傅挽把自己衣袋里的药摸了出来,走到赵莲面前,扼住赵莲的下颚,给她倒了进去。
刚准备转身给苏国庆来点,药就被盛凉寻拿去了,“我来。”
傅挽拍了拍指尖,“嗯。”
看着已经完全晕过去的三人,傅挽拿着在赵莲身上摸的钥匙,打开了锁,和盛凉寻出去后,从外面落了锁。
此时,偏僻的山路间,星河拉开了夜幕。
傅挽和盛凉寻打着手电筒在密布的林间疾速走着。
“哥哥,我带的东西有用吧。”
听着小姑娘求表扬的语气,盛凉寻浅笑:“嗯,有用。”
“哥哥,明天是不是要去找这个安匀了?可是照赵莲的说法,有可能不在人世了。”
盛凉寻:“信纸的日期一直到今年,说明不管安匀死没有死,总有人按照他说的做了,又或许这个安匀也不过是个露脸的,而背后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他。”
傅挽和盛凉寻正走着,听到后面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远处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
不好!
寨子里的人追出来了!
盛凉寻果断的把手电筒一关,拉着傅挽的手腕,径直转身朝身侧的小路开始跑。
那天,风掠过密布的丛林,头顶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后面是追逐的人。
傅挽清晰的听见月光下那个拉住她手腕的男人一字一句喘息着对她说:“挽挽,听话,往那边跑,不要回头,哥哥去引开他们。”
然后盛凉寻把信纸往她怀里一塞,朝傅挽相反的方向跑去,打开了手电筒,傅挽看见寨子里的人朝盛凉寻追了去。
傅挽这一辈子没为人拼过命,也没人为她拼过命,那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
说实话,她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可是重要的东西都在她手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应该先下山找到唐厉。
傅挽迅速做出决定,头也不回的朝前奔跑,路上,她跌倒了还来不及痛又爬了起来继续跑,盛凉寻的命在她手里了。
唐厉在山下等到了八点钟还没等到盛凉寻和傅挽有些着急了,“不会出事了吧,不能着急,凉寻说过,如果十点钟还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再叫人。”
盛凉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下山的,被寨子里的人一追,随意跑了一个方向,结果是个斜坡,一不留神就摔了下去,手电筒也摔坏了,不过,寨子里的人也没再追了,他就顺着斜坡继续下山了。
傅挽再一次摔倒后,疼得她半晌没有站起来,这时,傅挽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傅挽屏住呼吸,微眯眸子,紧盯着脚步声的方向。
来人明显很熟悉这里的路,傅挽不由得神经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