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工一脸大汗,喘了好大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看,看见了。好吓人,那野猪疯了!要不是我爬树上,就把我撕碎了!”
“在哪儿呢?”
“它往右边跑了!”农工指着山顶茂密的一片小树林。
张凡顺着农工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山坡上有一所小学,还有几十户农家。
大概小学校还没有得到野猪出逃的消息,此时刚刚下课,大门口走出不少小学生,早己等在校门口的小贩们,正在向小学生兜售小零食……
张凡不禁一皱眉头,心想:坏了!
这野猪要是冲到那里,学生们……
“田镇长,你跟他回办公室去,我过去看看。”张凡想到,毕竟是冒险的事,不宜带着个女的碍手碍脚。
“不,我跟你一起去。”田镇长大声道。
此时,她内心被激起了一股豪情和胆气。
人都有高尚的一面。
在一定环境下,它会逆发出来。
刚才受到了张凡的感动,田镇长的心也热了起来。
张凡劝阻不动,没办法,只好带着她,快步向小学校那边走去。
刚走不远,就发现不远处一片草棵子之中,趴着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
“野猪!”
张凡小声地说着,把田镇长推到自己身后。
这一个动作,与刚才郝所长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顿时心中一热,含情看了他一眼,就势在他身后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张凡身后被一片柔软身子紧贴着,稍微有些慌,极力镇定了一下,抬眼向前观察一下方位,得出判断:
现在,必须把野猪向右边的小树林里撵,防止它冲向小学校。
“随我来。”张凡小声道。
两人借着草丛的掩护,慢慢移动着,移到了野猪和小学校之间的位置上。
野猪此时已经发现了张凡。
“嗯——”它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冲张凡长吼了一声。
田镇长见状,担心学生的安全,忙冲学校门口大喊:“这里有野猪,你们快回学校里!快,快回学校里,关上大门!”
张凡小声骂了一句:“猪!”
“你说什么?”田镇长没听清。
“我说你是猪!你这一喊,学生准保被吸引过来。”
果然不出所料,一大群学生看见有人冲他们喊叫,以为这边出了什么事,一窝蜂似地向这边跑来。
“快过去看看!”
“那边有个阿姨叫我们呢!”
这一下,田镇长急了,直拍大腿:“小祖宗们,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孩子们哪里知道危险,反而越来越多地跑了过来。
野猪看见这么多人朝这边来,受了一惊,突然发出长啸,向这边冲来!
学生们这时才看到一只大“母猪”向这边跑来。
“快看,快看,有一头老母猪!”
“这母猪嘴太长了!”
“妈呀,牙都伸到嘴外边了!”
“不好,快跑,是野猪!”
一听说是野猪,学生们慌了,乱成一团,哭着叫着,四散逃跑。
这一跑,有的摔倒的,有的被绊倒了,有的滚下了山坡……
野猪越发受到刺激,以更快的速度冲过来,眼瞅着就要冲到孩子人堆里。
张凡把田镇长一推,飞身而上,迎面向野猪挥去一掌!
这一掌,是拍向野猪头部的。
若是打中,肯定能把它打晕。
不料,野猪非常灵敏,头一歪,反而甩着长牙向张凡刺来。
张凡小妙手一翻,正拍在野猪的獠牙上。
这一拍,基本是削铁如泥。
不料,野猪此时一甩头,獠牙一拱,借势消去了张凡的掌力。
不过,张凡的掌气已经透过猪头,直达它大脑内部。
它忽然感到站不住脚,后退两步,哼了一声,转身便向山坡上逃去。
“追!”张凡说着,拉起田镇长的手,随后追去。
两人向上追了约有二百米,到山顶了。
张凡此时发现,由于野猪对路径不熟,竟然逃到了一条绝路上。
此时,它站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背后是一段几十米的悬崖。
张凡乐了:“田镇长,这回它跑不了,除非它壮烈跳崖!”
田镇长欣赏地瞟了张凡一眼,“你真厉害!”
“一般一般吧,比那个郝所长稍强一些?”张凡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眼睛。
“提他干嘛,纯粹一个胆小鬼!”一想起刚才郝所长拿她的身体当盾牌,田镇长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已经对郝所长彻底绝望:这种男人,不配女人去爱,只配扔垃圾堆里。
两人正在聊着,那野猪大概是意识到了最后关头已到来,只有放嘴一搏了!
它把两只前腿在地上刨了刨,突然从石头后边窜出来,居高临下,从悬崖边俯冲下来。
张凡见它势大力沉,忙把田镇长一推,推进了身边一个山洞里:“呆着别动!”
回转身时,野猪已经到了眼前几米远。
两强相遇,勇者胜。
多亏沙莎和兰妙儿这两个美女,两次以纯阴之红唇,在他小妙手上轻吻,帮他打通了体内七经六脉运气集气系统,张凡在这一两秒的时间之内,便可以将丹田之气全部运到小妙手上。
可以说是意到气到!
野猪困兽犹斗,怒吼着,扑了上来。
张凡略一侧身,躲过对方獠牙,顺手一掌,拍在野猪脖子上。
这一掌,气运如潮!
野猪脖子受到巨大掌气袭击,顿时麻木,心脏为之抽搐,大脑和脖子以下部位的联系被掌气阻断,两只前腿一软,屈膝跪了下来,与此同时,轻轻地哼了一声,向下翻滚。
“嗵!”一声响。
野猪被两棵小树挡住,停止了翻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张凡小心地走过去,看看没事,伸伸手摸了摸它的脉博。
还好,没死,只是暂时昏厥过去了。
张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要是它死了,那一窝小猪崽恐怕成活机会不大。
现在怎么办呢?
张凡想用绳子把它四蹄捆起来。
但手头没有合适的绳子。
想了想自己的腰带,又摇了摇头:脱了腰带,太不雅了。
“猪呀猪,让你受点苦吧。”张凡说着,伸手点了野猪身上几个死穴。
这几个穴位,同时也是人身上的死穴。
以气贯穴,即使是这么庞大的野猪,一个时辰之内也是绝不会醒来的。
又号了一下猪脉,脉象十分微弱,气息缓慢,看来,是真的昏睡过去了。
张凡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身去看田镇长。
他走到洞口,向里面看了一眼。
这是一个纵深只有五、米的小山洞,因为是在山顶,洞内干爽平整,还有好多干稻草,大概是上山砍柴的农民临时用来避雨、休息吃午饭的地方。
刚才,是他把田镇长推进这里的。
可是,只过了一分钟,洞内空空如也!
田镇长呢?
张凡心下一惊:她……莫非掉到悬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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