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空笑了:“嗯,醒了。”
霍五娘说道:“我学着熬粥,一会儿就好。”
马行空说道:“你不必这样的,咱们不缺银子,足够请些下人。”
霍五娘道:“入乡随俗,在这里请下人,终归有些不好。自己有手有脚,也会成为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
马行空闻言,很是感动。
可他不知道的是,霍五娘再扭过头时,已是满脸苦涩,显然她心事重重。
不知不觉已过数日。
三马庄当时有个泼皮无赖,名叫张千,曾经觊觎刘萱的身子,趁夜翻过墙头,潜进刘萱屋中,欲行不轨之事。
惊醒中的刘萱,情急之下随手握住一把剪刀,插在了张千的大腿上。
张千慌不择路的逃走了,从此再没敢对刘萱打主意了。
可是,马行空当天晚上回来时,张千也在人群中,当他看到霍五娘那美丽的脸蛋后,就起了色心。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张千等待多日,心痒难耐,终于有天马行空与霍庆云商议去县城置办些东西。
留下霍五娘与冬来在家等候。
霍五娘这些天总是差遣冬来去陪着刘萱,这样还能减少些愧疚感。
今日,也照常一样,冬来走后。
霍五娘关上屋门,想要洗洗身子。
正当霍五娘擦洗身体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霍五娘心细,连忙停下手中动作,对着门口喊道:“谁在外面?”
外面没人吱声。
霍五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继续擦洗身子,正在此时,她听到门上传来了触碰声。
霍五娘大惊失色,连忙穿上自己的衣裳。
“是谁?”霍五娘快速来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还未等她看清是谁,一只大手就将她的嘴捂上了,霍五娘不断挣扎着,试图摆脱此人的束缚。
可是她明显力不从心,她被拖进了屋里。
霍五娘刚想大声喊人,不料后脑一痛,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那人,在她昏迷中,玷污了她。
她从昏迷中醒来时,正看到那人系着腰绳。
她怒骂道:“是你?”
那人回头淫邪一笑:“嘿嘿……”
霍五娘刚想喊救命,哪知那人已经向他扑来。
……
等马行空与霍庆云第二天回来时,见屋门大开着,不觉心中怀疑。
等他们来到屋里时,手里的东西直接掉在了地上。
血。
好多血。
床上的血正滴在床下。
两人惊的面无血色。
马行空惊慌失措的一把将被褥掀开。
被褥下,空空如也,可是一摊血,却在床上,特别的刺眼。
霍庆云连忙来到门口大声喊五娘的名字,可是除了几声乌鸦叫,再没其他的声音了。
“我女儿,被害了?”霍庆云瘫软的坐在了地上,靠在门口傻愣愣的只会说这六个字。
马行空面如寒霜,立马跑到街上,大喊:“杀人了——”
很快,街上聚满了人。
村长马延章与张留恩听到街上乱糟糟的,也跑了过来。
马延章看到马行空像是疯了般大喊杀人了。心中一惊,连忙扶住马行空:“谁杀人了?”
马行空流着眼泪看着马延章,泣不成声道:“五娘她,她……她不见了,床上全是……全是血……”
“啊?”马延章回头看看周围的人,怒道:“谁干的?是谁干的?”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是摇了摇头。
马行空见众人都摇着头,伸手指着他们:“你们……你们……肯定是你们。肯定是你们。”
被指的人,纷纷解释:“谁敢做这种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马行空刚想反驳,却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两个人,他立即推开众人跑到那两人跟前:“冬来,小姐呢?”
冬来见马行空满脸的泪水,心里惊慌道:“在家啊。”
马行空闻言一怔,立感头昏脑涨,直直的倒了下去。
刘萱连忙将其扶住:“行空哥哥,你……”
冬来,来不及多想,急忙跑回家,当看到床上的一幕时,瞬间吓的说不出话了。
她战战兢兢的跑了出来:“我家小姐呢?”
这时有个人指着刘萱,对众人喊道:“是不是她杀的?有人抢了她的心上人,她怀恨在心,为了夺回马行空,杀害霍五娘。”
众人纷纷看向抱着马行空的刘萱。
刘萱此时,确实是被怀疑的对象。
刘萱脸色大变。
谁知冬来大声骂道:“你休要血口喷人。从昨日到今天,我一直陪着刘萱,她可没有分身术,她在床上哭了一晚上。”
马延章更是对那人破口大骂:“张千,你他娘的不知道,就别乱指。”
张千恨恨的放下了手。
张留恩寒着脸说道:“如果真是杀人的话,那肯定是咱们庄上的人。”
众人纷纷觉得有理。
但是,除了情杀,还会因为什么?
张留恩说道:“不管因为什么,先要将尸体找回来。”
对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冬来哭的伤心,若是昨天回来,小姐,就不会出事了。
马延章连忙吩咐众人:“去找,翻遍整个村子,也得把人给我翻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人都纷纷答应了一声。
可是,直到找到下午时分,都没将人找到。
马行空悠悠醒转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刘萱担忧的脸庞。
“头……头好痛啊。”
刘萱担忧的替她揉起了头。
马行空连忙拨开她的手,说道:“被五娘看到……”
他还没说完,表情就定住了。
因为,他想到,霍五娘,很可能真的被人害死了。
他无声的落下了眼泪。
刘萱心疼的替他拭去泪痕:“行空哥哥,你不要这样,他们正在寻找。”
马行空呆呆的问:“能……能找到吗?”
“村长……村长说,生……生要见人……死……死……死也要见尸……”
刘萱支支吾吾的将头撇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