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等待着卓家的人登门。
不成想,等了半天,把卓家的三少爷给等来了。
这位三少虽跋扈,见到了顾轻舟,还是客气恭敬,一副绅士做派。
“顾小姐,卓府卓祁,冒昧打扰了。”卓三先自报了家门。
顾轻舟秀眉微拧。
她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看了眼司行霈,司行霈则是看戏不怕台高,双眸亮晶晶的,恶主意又在汩汩冒泡了。
顾轻舟伸手到他后背,不着痕迹掐了他一把。
司行霈端正神色,没有捣乱。
“家父戎事繁忙,特意派我来请顾小姐,去寒舍诊脉。”卓三继续道。
顾轻舟不动声色,笑问:“贵府是谁病了?”
“是祖母。”卓三说。
顾轻舟恍然大悟般:“不好意思,我已经应了另一个人的邀请。”
卓三就知道,她说的是老五。
老五那个小畜生,居然敢趁着他不在家占了个大便宜,真应该毙了他。
可惜,父亲不会容许他胡乱杀兄弟。哪怕是杀人,也要面面俱到,不露痕迹。
“顾小姐,那是我家五弟,请的是同一件事。”卓三赔笑道。
顾轻舟却摇摇头:“对我而言,并非同一件事。”
卓三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这女人给脸不要脸。
此刻的他,脑子还是清楚的,知晓祖母的病是最重要的,父亲吩咐下来的话,是请到顾小姐。
请不到,就是他无能。
他卓三是家里的小狮子,其他兄弟都是野狗走兽,将来是要被他吞掉的。
如果他无能,他小狮子的地位就要动摇了。
“顾小姐,请您慈悲,我祖母在床上已经快没了气,您救人一命吧。”卓三道,仍是笑着,笑容干巴巴的,聊胜于无。
顾轻舟直视了他的眼睛,说:“卓少帅,假如你真的在乎你祖母的病,这会儿就该依照医生的话,遵从医者的怪癖。
我这个人,就是一根筋。一病不能劳烦二请。卓五少请了我,如果他不来,我就当他没请,这个病我不管了。”
顾轻舟对兄弟之争太熟悉了。
当初她和秦筝筝的三个女儿,不也是你死我活的吗?
那时候,她也常常遇到贵人。
偶然想起来,顾轻舟很感,叶督军先是一番慰问,才说起神医顾轻舟。
然后,他道:“大帅,你府上做事怎么感觉不着调?神医不高兴了。”
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
叶督军回了几句,就把话筒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喂了声。
中年男人的声音传过来,道:“神医,是否犬子鲁莽惹了您?”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贵府的五少帅无礼。既是他请了我,怎么他不来,还非要换个打女人的家伙过来?”顾轻舟道。
卓大帅微讶:“打女人?”
“可不是?前天就在我们下榻的饭店餐厅,他把一位小姐打得半死,我可是有点怕他。我不怪他冒昧登门,我只怪五少失信与我。”顾轻舟说到这里,声音里带了点笑意。
她是个年轻女人,再怎么抱怨,都有点娇憨的意思。
卓大帅心中全明白了。
这位神医,被老五笼络住了,人家只认老五,不认老三。
至于老三打女人,卓大帅没往心里去,他没感觉这是大事。
“顾小姐,你莫要生气,我这就让老五去给你赔罪。”卓大帅道。
正好这个时候,卓三少回到了大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