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听此言,秦淮茹有些紧张的扫视了一圈四周,尤其是在里屋吃饭的婆婆孩子,生怕露出破绽,被瞧出里面的猫腻。
见没人注意这边的动静,这才白一眼李卫军,粉拳捶了一下这不分场合的小冤家,压低声音:“姐知道了,晚上留门就好,我婆婆这两天看得紧,不好抽身,估计要到深更半夜才有机会了,咱先说好,你可不准欺负人家。”
“嘿,瞧秦姐这话说的,好男儿顶天立地,我平常除了喜欢顶撞秦姐之外,哪有欺负人的坏心思,到时候你就看好吧,穿上去绝对美的蜜里调油。”
“你净会挑好听的哄人家,都人老珠黄了,哪有你说的这么邪乎。”
李卫军噘了噘嘴,刚准备诉说这些天没有秦淮茹陪伴的委屈。
抬头却看见易中海板着脸过来,准备给贾东旭上炷香,只能悻悻作罢。
“卫军,淮茹,我想给东旭说起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看……”
易中海来到棺前,黯然长叹一声后,表情沉重的将香给点燃。
“一大爷,这都是命,我跟孩子都看开了,你心里别有什么包袱。”
秦淮茹和李卫军安慰了几句之后,识趣的闪身离开了。
这次贾东旭之所以跌入炼钢炉,跟易中海还真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他让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贾东旭去守钢炉。
而是踏踏实实磨零件做钣金的话,哪会酿成大错?
据此,四合院一些消息灵通的人,甚至都编排出易中海是故意报复贾东旭剩下的套,传的那是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的。
“成,秦姐,没事我就先回屋了,下午还要跟蒋英英一起到北海公园划船,东旭哥这丧事,有一大爷,二大爷操办,准出不了差错。”
这时,兴许是听到了动静,在里屋吃饭的棒梗端着饭碗跑出门,依偎在秦淮茹怀里,一个劲的朝李卫军扮鬼脸,眼睛翻了又翻,显出的全是白眼儿。
“噜!噜!噜!”
“谁让你来我家的,我奶奶说了,你是大坏人,二鬼子,披着羊皮的狼,我们家不欢迎你!”
在他看来,有宠溺自己的娘亲做靠山,李卫军这个大恶人,一准奈何不了自己。
哪里料到,亲生娘亲已经是人家枕中常客了,不等李卫军动作。
秦淮茹率先揪住了顽劣熊孩子的耳朵,扯的肿胀通红:“这孩子,咋跟你李叔叔说话呢,平常我是怎么教育你的,碰见长辈要谦卑恭逊,没礼貌,赶紧给你李叔叔道歉。”
对于秦淮茹的耳提面命,棒梗显得很是抗拒,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憎恨的看着李卫军:“我不,我不嘛,他是坏人,跟傻柱一样又蠢又坏。”
“棒梗,净被你奶奶给教坏了,你李叔叔跟傻柱不一样,娘数三声,你要再不道歉认错的话,信不信娘不认你,把你扔到大街上做乞丐,一天连碗热乎饭都吃不到!”
秦淮茹恶狠狠瞪了眼棒梗,要是换做之前,对棒梗这个独苗苗那自然是爱护倍加,溺爱的很。
但那是之前,现在的秦淮茹经过李卫军的循循善诱,那可是开明睿智的很。
而李卫军灌输的理念就是棍棒之下出孝子,对于棒梗这种顽劣成性,积重难返的兔崽子,一味的娇惯纵容只会愈陷愈深。
只有动用雷霆手段,震慑住这熊孩子,他害怕畏惧,才不至于误入歧途,无法无天。
所以秦淮茹下的手劲颇大,揪住棒梗的耳朵就是一顿扯,把他疼的那是眼冒金星,泪水直流。
“疼疼疼!”
“错了还不成吗,再揪耳朵就掉了。”
秦淮茹仍不依不饶:“错哪儿了?跟你李叔叔亲自道歉。”
没法,即使心里再屈辱难过,棒梗也只能忍气吞声。
一边疼的直叫唤,一边泪眼婆娑的求饶道歉:“李叔叔,我错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劝劝我娘吧,再揪的话,要是成了聋子咋整。”
“好了,秦姐,这么多亲戚朋友看着呢,再说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跟孩子一般计较干什么,有啥事回屋关上门慢慢讲。”
李卫军见棒梗吃瘪,那是神清气爽,着重强调了下,回屋关门。
秦淮茹哪还听不出李卫军的话中深意,点了点头,揪着棒梗的耳朵回屋了。
紧接着,屋里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同时还夹杂着张大妈护短质问的声音,但是被秦淮茹一句:“咱家到底是谁做主,你要是再惯着孩子,我可就回娘家了,到时候,棒梗,小当,你拉扯大?”
噎的不敢再呛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秦淮茹教训棒梗。
大杂院藏不住事,经秦淮茹这一闹腾,四合院众人都知道贾家往后谁当家作主了。
“真没瞧出来呀,风水轮流转,往常只有张大妈欺负秦淮茹的份,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婆婆被儿媳妇给拿捏住了。”
二大妈听得真真切切,忍不住啧啧称叹。
另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妇女赞同的说:“可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秦淮茹模样可水灵,虽说生了几个孩子吧,但身段脸蛋瞧着跟人家小媳妇似的,不怕找不到下家,远的不说,你看,那不有下家眼巴巴的等着吗。”
循着视线望去,只见傻柱围着围裙,兴致勃勃的替贾家忙前忙后。
看得出来,人是真的开心。
就是可惜,做再多也是徒劳无功。
李卫军把这一切尽收眼底,默不作声的转身回了前屋。
刚把门拴上,没等喘口气。
就见蒋英英在卧室里娇声朝这边招呼:“卫军,你回来了,我脚崴到了,走不动,你来嘛……”
“脚崴到了?”
李卫军眉头一蹙,快步朝卧房走去。
“要不要紧,怎么这么不小心,下午还要去北海公园划船呢,你……”
然而等进入卧房,看见房间里的场景之后,不由得错愕呆住,咽了口唾沫,有些无奈的道:“英英姐,你怎么穿秦淮茹的衣服,不是说好了,你的那些衣服,过段时间再去裁缝铺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