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靠警察,您怎么不早说呀?”乔红波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这几天忙活的,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我不是让孙喜明联系你了吗?”姚刚平静地说道,“我说过啊,有问题可以直接找他。”
眨巴了几下眼睛,乔红波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挂着自嘲的笑意,这么说,是自己领会错了意思呢。
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也没啥意义。
“我的任务,算不算完成了?”乔红波抓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第一个任务确实完成了,但是眼下,还有第二个任务。”姚刚平静地说道。
噌!
乔红波站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姚刚,他很想说,你是不是觉得,我马上要跟周瑾瑜离婚了,你故意把我往死里整呀?
“干嘛那么激动?”姚刚诧异地看着他。
“我现在严重怀疑,麻五想搞死我呢。”乔红波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就在今天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我刚出了饭店的门,一辆汽车直奔我撞来。”
“如果我当时,没有个麻五的儿子在一起,你女儿就省了跟我离婚的手续了。”
“还给我第二个任务,您跟我开什么玩笑呀?”
闻听此言,姚刚眉头紧锁,这个结果,确实是令人没有想到的。
沉默几秒,姚刚伸出一指门口,“让宋子义进来。”
乔红波点了点头,起身打开了门,看到正在盘问豆豆的宋子义,他喊了一声,“老宋,老板喊你。”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这里,等我!”宋子义说完,便进了房间。
关上门之后,宋子义走到床边坐下,等待着姚刚开口。
“我原本想着,让小乔找出麻五的把柄,然后顺藤摸瓜,把那条大鱼给钓上来。”姚刚面色凝重地说道,“这样咱们就可以用围魏救赵的方式,保住老栾了。”
“可是,眼下洪波引起了麻五的怀疑。”姚刚嘬了嘬牙花子,“现在该怎么办?”
宋子义翘起了二郎腿,朝着一侧倾斜着身子,一只手支在床上,疑惑不解地问道,“麻五为什么怀疑你?”
“我如果知道,那就不会让他怀疑了。”乔红波苦笑着说道。
眨巴了几下眼睛,宋子义掏出电话来,直接打给了老城区分局局长安德全。
电话接通之后,他直言不讳地对安德全说,调查一下,老城区一个叫李玉桥的人,半个小时之内,我要他的全部消息。
安德全此时,都已经睡下了,接到这个命令,那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领导们这都搞什么嘛。
上一次大清早的让自己扫黄。
这一次,大晚上的让自己去打听个人,混混就睡觉了吗?
安德全叹了口气,穿上衣服,起身向门外走去。
“呵!”床上的老婆,用讥讽的口吻说道,“一天天就知道往外跑,是不是惦记着外面的娘们呀?”
“你能不能别这么肤浅?”安德海转过身来,十分不满地说道,“听听你的语气,还有点人民教师的素质吗?”
“我素质不行?”妻子指着自己的鼻子,疯狂地咆哮道,“这个家你里里外外,管过多少呀?”
“安德全,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当初是哪个一穷二白的王八蛋跪着求我嫁给他,说一辈子不让我遭罪的?”
“现在反而嫌弃我素质不行了,是吗?”
安德全掐着腰,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不就是这几天太累,写作业写到一半,笔没水儿了吗?”
“你至不至于上纲上线呀?”
“滚!”妻子抓起枕头,直接砸向了他,怒声骂道,“安德全,你他妈都不上安德海!”
“人家小太监干活不行,人家还懂得讨人欢心呢,你就是个榆木疙瘩!”
安德全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你才是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
说完,他重重地关上了房门,蹬蹬蹬地下了楼。
有人说,女人性趣最旺盛的年龄是三十岁到四十五岁,可是,妻子都四十三了,反而像个吃不饱的填鸭,真要人命!
掏出手机来,安德全给治安大队长拨了过去,“大刘,给我调查个人,老城区有没有一个叫李玉桥的,我要他全部信息。”
“局长,老城区十几万人呢。”治安大队长打着酒嗝说道,“这大半夜的,去哪打听呀?”
“笨,找几个赌博嫖娼的抓来问问,我在办公室等你的消息。”安德全说完,便挂了电话。
治安大队长看着一桌子的人,苦笑了一下,“诸位,我得失陪一下了。”
腾子生疑惑地问道,“刘队,出啥事儿了?”
刘队长伸出夹着烟的手指,指了指腾子生的鼻子。
“哦,对对对。”腾子生连忙赔着笑脸说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嗯,有点觉悟了。”他晃晃荡荡地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忽然想到,这腾子生不就是个混混头子嘛,与其费劲巴拉地,让兄弟们抓人来问,自己不妨先问问他。
松开抓住的门把手,刘队长转过身来,“腾子生,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李玉桥的人?”
“知道啊。”腾子生眨巴着眼睛说道,“这个家伙好像最近才来的老城区,据他自己说,以前在监狱里服刑过,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他跟麻五的关系很近。”
刘队长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安德全听了刘队长的汇报之后,给宋子义拨了过去,说李玉桥以前是监狱服刑人员,现在已经刑满释放了。
“就这些?”宋子义抬眼看了一下乔红波。
“就暂时打听到这么多。”安德全苦着脸说道。
挂了电话,宋子义露出无奈之色。
“安德全这种水平,怎么当上的老城区局长?”姚刚眉头紧锁。
宋子义笑了笑,“老城区这么复杂,得找个可靠的人当局长啊。”
“安德全工作能力一般,但是他为人老实,忠诚可靠,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儿。”讲到这里,宋子义闭上了嘴巴。
后面的话,他不能说的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