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少秋的屋子垮塌了之后,一时只能是住在一个小小的棚子里艰难地度日,而此时天上的大雨不断。幸亏少秋的棚子还算是比较结实,一般的大雨奈何不了,住在里面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漏雨。
转眼之间,这便到了夏天了,此时不知为何,一连几十上百天不下雨,真的是热得要死。住在高楼大厦之中尚且如此,而少秋之棚子就更甚,简直有如蒸笼,非常之闷热,却也无奈,不然的话,荒村夜里害人之物所在不少,更有野兽出没,稍有不慎,这便会物毁人亡。
白天的温度有时甚至达到了摄氏40度,棚子比较低矮,散热较差,太阳一出来,这便不敢住在里面,只好是躲在外面一株大树下。到了夜里,这才住进去,可是这温度一点也没有比白天来得低,特别是在这么个破败的棚子里,更是令人不堪。
本来不想住在里面,可是不住在那个小小的棚子里,自己又能住在何处呢,荒村并没有人待见自己,唯一的办法,不过是在热得不行了之时,这便扇下扇子,驱赶一下炎热。天上下着小小的雨,这种雨解决不了天气之炎热,而且这雨不知为何,此时也似乎是热的。
本来想住在大树下,既然下着这种小雨,一时之间,也便只能是住在自己的破败的棚子里了。实在受不了,这便把这棚子的屋门敞开了,略通些风,稍微散去了一些这鬼天气带来的炎热,不然的话,还真是没有法子住在那儿了。
睡不着了之时,少秋这便借着门外淡淡的月光,拿着本书,无聊地看着,姑且以如此方式打发这艰难的岁月吧。汗水不断地从自己的脸颊上流了下来了,打湿了自己的衣服,有些汗水甚至洒到书本上,湿去了好大一片。
幸好还有些风,不然的话,住在这种棚子里,在摄氏40度高温下,怕是无法住人。此时天上不再下雨,一时之间,这温度简直是高得不能再高了,住在里面,几乎要休克了。
不过不住在这棚子里的话,又能住在什么地方呢?勉强可以住人,当然这是因为有些风啦,不然的话,几乎是没有人敢住在这种棚子里的。
少秋干了一天的活儿,非常困顿,一时之间,呼呼睡去。却在此时,在自己的棚子门口出现一人,可能是打鱼的吧,打了好多好多的鱼,此时便在少秋的棚子门口支了个烤箱,在那儿烤鱼来着。
天气本来是非常之炎热,加上有人在门口烤鱼,并且这烤箱温度非常之高,那人又不是太聪明,烤着烤着,少秋的棚子这便着了火。
且说少秋当时睡在梦中,梦到自己站在一片火海之中,看着这火渐渐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此时不住地拍打着,但是这火不知为何,就是拍打不灭,身体开始感觉到疼痛,睁开了眼睛一看,不得了了,自己的棚子起了大火。
此时钻出了自己的棚子,赶紧扑灭了那大火,不然的话,要不了多久,这个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棚子可能就化为灰烬了。扑灭了大火之后,再看那人,没事人似的,仍旧在棚子周围烤着鱼,而且这烤箱与少秋棚子之间的距离,至多也就是一米多一点,那种温度,还真是非常之高,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少秋本来想与之理论一翻,但是那人虎背熊腰的,怕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并且拿着刀,万一惹毛了,那还不剁了自己。本来想叫那人的烤箱远一些,毕竟自己的棚子与之相隔得太近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起了大火。
纵使是起了大火之后,那人仍旧没事人似的,那种姿势,不要说要她赔了,纵使是与之说说话,那也可能是有天大的灾难发生。那人可能直接就要砍人了都。
“我要你赔……”少秋看着那人烤鱼把自己的棚子烘燃了,便如此嗫嚅着。
“什么?!”那人吼了一声,当时就把少秋吓住了。
“没说你。”少秋见那人吼了一声,此时不敢说话了。
那人见少秋认怂了,这便不再对之吼叫,却依旧在棚子边上烤着鱼,一时之间,这烤鱼的香味散布开来,使少秋不住地流着哈拉子了。
此时高温黄色预警,本来住在这棚子之中,已然是有些受不了,加上有人烤鱼,这温度一时之间来得更高,住在里面,简直是受不了了。却也是没有办法,不睡觉的话,明天天亮之时,干活之没有力气,亦是非常之不妥。
第二天,天亮之后,少秋因为夜里太热,无法入睡,太阳晒屁股了,尚且躺在床上起不来。于是不能去大山上干活了,那些长在地里的庄稼,爱长什么样长什么样,少秋已然是无能为力了。
到了夜里,打算好好补一觉来着,却在此时,看见花伯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也是烤鱼。当然,花伯初时并不敢如此做,见那人在少秋棚子门前烤鱼,纵使是烧着了少秋的棚子也没什么事儿,这便也有了胆子,敢于到少秋的棚子门前烤鱼了。
本来想与之理论理论,可是花伯不太好说话的,惹急了的话,万一不把小花嫁给自己,这便不妥。为了小花,一时受这么些苦也算不了什么,热就热呗,能有什么呢,反正也死不了。
热得实在受不了了之时,少秋这便钻出了棚子,站在花伯的烤箱前,察看了一下那个烤箱,还真是相当之大,足足可以烤下十来斤鱼,一时之间,这烤箱之中,香味四起,整个荒村此时也是充满了烤鱼的香味。
花伯将这烤箱放置在少秋的棚子边,这便离去了,因为天气如此炎热,守在这烤箱边,无论如何有些受不了。这便火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去吃一些冰冻之西瓜,喝一些凉茶之类的物事,以消暑解渴。
看着那个烤箱不住地冒着烟火,并且这烤箱与自己的棚子相隔如此之近,本来是想将之稍微挪移一下子,不然的话,长此下去,住在这棚子里,怕是非常之不妥。刚准备挪动一下那个烤箱之时,天空无端出现了花伯的声音,那当然是一声断喝,不准少秋挪动自己的烤箱,不然的话,说是要悔婚来着,不把少女嫁给他了。
听着这天空发出来的声音,看着这摆放在自己棚子门口的烤箱,少秋浑身出汗,简直到了要休克之地步了。本来想挪动一下,把烤箱挪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不然的话,自己睡在棚子里,这温度一时降不下来,想安然睡去,怕是不成。
既然花伯说话了,叫自己不要移动那个烤箱,一时之间,为了小花,亦是惟命是从,根本就不敢打那个烤箱之主意。甭说移动一下了,就算是看一眼,那也是不敢,得罪了花伯的后果如何,自然是不言而喻。
正在此时,睡意渐浓,不钻进去睡一觉,怕是不妥,明天还得去大山上干活来着,这不好好休息一下,那可是不成。少秋钻进去了,一时睡不着,只好是拿着本书看着,不然的话,这日子还真是没法打发了。
天气可真是热呀,纵使是挥舞着扇子,把自己的手都扇骨折了,身上的汗水仍旧不断地流出来,打湿了脚下好大一片土地。棚子外面一点风也没有,往常到了这个时候,多少会有一点儿风的,可是今夜不知为何,一丝风也不见。
柚子树上的叶子静悄悄地立在夜色之中,不再发出如此好听的声音,往日那种婀娜多姿,那种翩翩起舞,在此时看去,简直是死气沉沉,了无生气。少秋看了一会儿书,此时倦意颇浓,不想看书了,这便打住,躺了下来。
“起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少秋从睡梦中被人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可不就是花伯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鱼?”花伯问了一声。
“伯伯,怎么了?”少秋问道。
“妈的,我的鱼不见了。”花伯如此回答。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了,被谁偷了?”少秋问着。
“是哈,”花伯回答,“一个也没有剩下。”
“怎么会呢?”少秋问道。
“是不是你偷的?”花伯如此问着少秋。
“天地良心,我怎么会偷你的鱼呢?”少秋反复为自己辩解着。
“可是我的鱼怎么就不见了呢?”花伯不断地搔着自己的头,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信的话,你可以进我的棚子搜察搜察,看我偷没偷你的鱼嘛。”少秋如此提议。
花伯看了看少秋的那个低矮狭小的棚子,感觉到里面之温度非常之高,进去了之后,一时之间,马上又溜了出来,似乎受不了那种高温来着。
“没事的,死不了。”少秋鼓励着花伯。
于是两个人再度进了少秋的棚子,也是怪事了,经过一翻搜察,在少秋的那个棚子里,特么还真是搜到了几条烤过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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