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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墨景祈突然大叫道。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伸出手一把抓住墨修尧的袖摆道:“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给你定王府赔罪吧。杀了我!”
墨修尧往后退了一步,轻而易举的挣开了墨景祈的抓着袖摆的手。垂眸平静的看着他道:“本王现在对你的命没有兴趣了。要死就自己去死吧。不过……本王劝你还是悠着点儿,墨景黎如今可还眼巴巴的等着呢。”
墨景祈喘着气,望着他道:“帮我……帮我杀掉墨景祈和柳家的人。”
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墨修尧问道:“帮你做这些本王有什么好处?”墨景祈道:“朕会下旨让太后和除了新皇以外的所有皇子公主陪葬。以此祭奠你墨家军的亡灵。够不够?!”
“皇上当真是心狠手辣。”叶璃轻声叹息道。
墨景祈定定的盯着墨修尧问道:“你答应么?朕还可以下罪己诏,告知天下当年的事情真相。”
寝殿里沉默了良久,墨修尧才慢慢的笑出声来。抱着墨小宝摇了摇头道:“定王府和大楚已无瓜葛。皇上还是自求多福吧。阿璃,回去了。”叶璃点点头,转身跟上墨修尧从来处离开了。床上的墨景祈想要起身却根本无能为力,殿内的一角传来墨修尧的声音,“那个小瓶里装的虽然是毒药,但是却可以延寿几日。要不要皇上随意。”
龙床上,墨景祈痴痴的望着手里的小瓶出神。
蜿蜒曲折的地道里,叶璃和墨修尧并肩而行。墨修尧抱着已经眨巴着眼睛有些困意的墨小宝,看着叶璃低声笑道:“阿璃是不是奇怪我为何要给他药?”
叶璃点点头,那个小瓶里的药物确实是当初他她和墨修尧从雷腾风身上抢来的东西。和墨景黎在南疆圣地买到的是完全一样的药物。又经过了沈扬特别提炼,虽然救不了墨景祈的命。但是墨景祈如果服用了的话,应该能够延寿几日。叶璃和墨修尧都是稍通医理的人,自然看得出来墨景祈的模样已经是油尽灯枯,活不过明天了。
墨修尧笑道:“墨景祈这个人心性古怪,睚眦必报。这两天他被太后和墨景黎还有柳家逼得狠了,这会儿给他一个反击的机会,他一定会给咱们一个惊喜的。”叶璃浅笑道:“但愿不会是惊吓。”对于墨景祈这一类人,叶璃当真是有两分忌惮,还是死了的干净。墨修尧笑道:“你我拭目以待便是。”
第二天一早,宫中果然传来了好消息,皇上传令百官早朝。
得知这个消息,皇城里的达官显贵们都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得到的消息可是皇上是肯定好不了了,躺在病床上这些日子都是黎王代为处理朝政,这突然传来了皇上要百官早朝的事情,自然侁然都吓得不轻。胆子小的甚至已经腿软了。在心中猜测着皇上之前是不是使了障眼法骗过了他们,然后才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忠心的。若是如此,他们可就当真死到临头了。
得到这个消息墨景黎也是又惊又怒。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不信,给墨景祈用药之前他已经找人试过了,这个毒基本上算是无法可接的。而且昨天母后去的时候还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今天早上早上就能够早朝了。这怎么可能?!
同样接到早朝消息的还有早已致仕在家养老的华老国公等一批先皇时候的老臣。这些老臣墨景祈登基之后就一直颇为忌惮因此早早的设法让他们退的退贬的贬。硕果仅存的几个虽然不多,但是但是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却不小,这一次也被墨景祈传进了宫里。
宫门口,遇到一起的朝臣权贵们神色各异。华老国公须发皆白,被儿子和孙儿扶着漫步而行,沿途竟是上前来打招呼的官员。
“华国公。”墨景黎一身摄政王蟒袍尊贵非常。
华国公眯着老眼睛,捋着雪白的胡须笑眯眯的看着墨景黎道:“原来是黎王殿下,几年不见黎王殿下倒是威严日盛了啊。咱们这些老家伙果然都是老朽了。”华国公这几年在家休养,常年不爱不爱出门,算起来和墨景黎确实有四五年没有见过了。虽然如今位高权重,但是墨景黎却不想轻易得罪华国公。拱手笑道:“老国公说笑了,本王这点微末本事哪里能让国公看在眼里。”华国公笑眯眯的看着墨景黎道:“黎王殿下倒是越发的会说话了。”
墨景黎陪着华国公一边往早朝的勤政殿走,一边闲聊道:“定王这两日也已经回京了,不知老国公可曾见过?”
华国公摇头道:“老夫年纪大了,消息难免就不灵通了。定王回来的消息却是还要多谢王爷告知,若是定王还记得老头子与定王府还有几分交情,想必过些日子还是能见上一面的。如今定王刚刚回京,想必要办的事情也多。咱们就不去打扰了。”墨景黎淡笑道:“老国公说的及时。今天皇上宣老国公入宫……”
华国公笑道:“想必是皇上身体痊愈了,一时高兴便要咱们这些老朽的一起为皇上庆贺一番。”
“是么?”墨景黎也不反驳,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华国公道:“老国公,本王……”华国公也不为难他,笑道:“黎王是年轻人,跟咱们这些老头子走不到一块儿去。黎王先行一步便是了。”墨景黎拱手笑道:“既如此,老国公慢走,本王先行告辞。”
“不送。”华国公笑道。
看着墨景黎龙行虎步而去,华国公原本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地淡去了。扶着他的儿子有些担忧的道:“爹,皇上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招咱们入宫见驾了。这一次……只怕是不简单。”华国公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叫咱们入宫晋见。又不是只有咱们一家。罢了……到了大殿上记得,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有什么事情我这个老头子还能替你们挡一挡。”
“爹,都是孩儿无能……。”华家长子已经五十多岁,扶着华国公满脸羞愧的道。若不是他们后人无能,何必还要已经快要八十的老父亲亲自上殿为他们挡那些可能来自君王的算计。
华国公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还能护着你们几天,能有一时算一时罢了。我思量着,今天的事情只怕是和定王有些关系。”
“这个怎么说?”华家长子一惊,面上却不敢动了声色,只得压低了声音问道。
华国公道:“方才也听黎王说了,定王就是这两天回来的。定王刚回来皇上就好了,你觉得这是个巧合么?”
“但是……以定王的脾气是绝不会救皇上的。”他们也都算是看着定王长大的,就算中间因为许多年没见过但是最根本的脾气也不可能变了。定王少年时候就不是个儒雅宽厚的人,这十几年也也不可能就养出一副以德报怨的心性来。
华国公叹气,道:“我只怕……皇上是当真时日不多了。”
“爹你是说,皇上找咱们进宫是要……”托孤的。
华国公摆摆手道:“走吧,去看看就知道。”
今天的勤政殿上站的满满的,比往日早朝的人更多了不少。许多年轻的朝臣们都发现前面站了好几位他们甚至都不认识的老臣,还有皇室宗亲王爷。心中都隐隐知道今天只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胆子小的都不由得缩在后面不敢有只言片语。站在前面一些的则是窃窃私语的交换着各自的意见。只从占位就能看得出来,这些朝臣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围在墨景黎身边,另一派围在围在柳丞相身边,看着对方的神色都有些不善。而另外有一派这是独立于这些人之外。但是人数确实极少,都是一些年过花甲的老人和那些没有什么权势的清贵。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大殿上顿时一片宁静,所有人都忍不住注视着上面空荡荡的龙椅。不一会儿,殿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许久不见的墨景祈一声龙袍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因为病了不少时间,墨景祈已经病得形销骨立,原本的龙袍穿在他身上已经有些撑不起来,形成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他依然脸色蜡黄,但是嘴唇却是令人侧目的暗红色,一双眼睛更是惊人的明亮锐利。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万岁!”
墨景祈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臣子声音平静无波,“众卿平生。来人,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