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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在绝望的边缘找回了依旧微笑的灵魂,不知我是正在透支着多少辈子的运气来获得能够拥抱你的机会。
藩洛迦的视线再次捕捉到那个并不出众的身影,蒙着夕阳的余晖,女孩像是出逃了乐园的天使,误落人间。女孩的脸上沾着血渍,印象里高高绑起的马尾散开,发丝在风里勾勒着一个又一个好看的弧度。是委屈的味道,她的眉梢稍稍颤着,眼瞳氤氲着被压抑的雾气。
“抱歉,阿藩,我刚才走开了……”回想着早已念着的自己觉得最帅的话语,冰璃此时却有一股哭的冲动,以至于刚才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发颤的音调。是害怕,也是委屈,似乎顷刻之前的虐杀与她丝毫无关。“抱歉,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为什么事,都没有,我……”呐,原来已经说不下去了,漫上心头的压抑控住了女孩的言行。怎么回事,刚才还被敌人困着的时候,她不是早已经想好了要跟藩洛迦说的话了吗,告诉他自己很好,刚才的表现很帅,原来自己很厉害什么的……她没有必要感觉到多余的感情啊,可是为什么会想哭?为什么……她想不明白。在她泪水夺眶而下的前一刻,她被拥入怀中。
像是被风拥抱着,藩洛迦的动作有些笨拙,冰凉的衣物隐去了对方的体温,唯有那结实的依靠感令人心安。“欢迎回来,王。”藩洛迦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甚至连说话的本人也为自己的改变感到惊讶。似乎连同那空气也被染上了柔和的颜色,王与她的骑士紧紧相拥。
拼命忍耐的泪水最终在突来的温柔里决堤。不管冰璃在找到藩洛迦之前心里想了多少让自己坚强的话,说得再没有关系,最后还是妥协在莫名地情感冲动上。她开始放肆,像是个孩子,狠狠地哭,抱着藩洛迦的手的力气似乎比预计中更大一些,那是她最后的气力。“你一定好好地保护自己了吧,我的王。”藩洛迦轻轻抚着冰璃的背,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动作相待,或许是感觉怀中人的脆弱,或许这样的氛围不应该有多余的动作,他们一直沉默着,似乎连同那时间也静止了。
歇够了,冰璃似乎昏昏欲睡,从小便是哭完即睡的毛病,她松开了抱着对方的手,整个人瘫软下来,似乎,这次消耗的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藩洛迦下意识将她拉了回来,他弯下腰,用额头点住冰璃的眉心,银色渐墨绿的魔轮纹从两人接触的皮肤间展开,转瞬消逝,像是瞬间绽放的透明花卉。高纯度的魔力能够转变成能够融入人类身体的体力,但是在人间,有限的魔力相当于纵魔者的生命。既是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使用了魔力外输帮助冰璃恢复力量,就相当于与他人共享自己的生命。冰璃作为混沌之子,与生俱来的恢复力应当是她的优势,但人间的空气压制了她的优势以致于她恢复体力的时间要更长一些,而作为圣十魇之一的他,一刻也不愿见到自己的王虚弱地倒在自己的跟前。一千年前,他看着自己的王在自己面前死去,那样的悲痛与绝望,他不想要重新遇见。
他不知道冰璃方才究竟经历了什么,有什么力量可以激活她的力量却又让她的力量重新封印——刚才有一瞬间,藩洛迦真实地感受到了一丝属于混沌之能的流动。虽然不明原因,但他深深了解,凭自己的能力突破轮回禁锢而使用魔力的这个孩子,已然是暗魇此代当之无愧的王。
有点麻烦,又太过倔强,与“王”这个身份格格不入。但无论如何,他开始喜欢这个女孩,在摆脱冰影暄的影子之后。当然,这个狼狈地回来,还不忘耍帅的小孩,与当初近乎完美的冰影暄完全不像呢。这样的冰璃,比冰影暄更具有“人”的温度。人,应该是喜欢人多一点的吧。不过恶魔,其实也是比较喜欢人呢。
我的王,你是自由的,但我绝对不容许自由带着危险与你共存。那寂寞得如若死去一般的一千年,我再也不想要回去。藩洛迦闭眼,心中封锁的印记释放开,没有人注意到的,他的胸前绽放开一朵妖异的墨色六瓣花纹,也没有人知道的,他再次用生命许下绝对守护的诺言,直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死亡……那个一千年他没能为了守护死去,成为了骑士里尴尬的存在。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停留于王的身后了。他会成为能够抵挡在王身前的绝对防御,即使是禁忌的力量,也无所谓,魂消魄散也好不复存在也好,都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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