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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内心可是很敏感的啊,甚至有点脆弱。所以亲爱的无知者,你可曾知道,你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对某一个人的谋杀?
那个结界已经开始崩塌了,在极度的寒冷与极度的悲伤下,零星的碎片开始散落。冰璃跟着矢冰翊来到这里,浑噩的漆黑里似乎并不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小影?”冰璃轻轻呼唤着这个昵称,像是在尝试着走到谁的心里世界。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但显然冰璃并不是什么了解心理学的人,谁晓得她下一秒会不会再次说错话而刺激到潜伏在这片混沌中的影之罂魇。
“别躲着啊,我刚才那句话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别扭个什么……”矢冰翊刚说着,一道冰冷的刃光顺着他的眉梢擦了过去,刺刺地痛着,“咧?!”果然,某人总是能一语激怒他人。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冰璃不禁捂脸,咧个毛线啊,你个猪队友……
“我很讨厌你啊,矢冰翊。”伴随着轻羽一般的话音,那个人从黑暗的另一端走来,空气中似乎有羽翼伸展的微弱声音,恶魔的翅膀与罪恶的绝望等同绽放。“小影,冷静点。”冰璃走向影之罂魇,却被矢冰翊一手扳住了肩膀,硬生拉了回来。“干什么?”冰璃极度不满意矢冰翊每次都要把她塞到背后藏起来,这个动作在他人看来是霸气的暧昧但于冰璃内心则是极其伤自尊的。“你没看见他的样子都变了吗?现在的他,可是真正的,怪、物、啊。”最后几个字,矢冰翊冷冷地加了重音,上挑的眼角迸出金属一般的光,他握了剑。
“你还真是了解我呢。”在矢冰翊驭动的几缕光线下,影之罂魇的全貌开始呈现出来,他幽幽地笑着,上翘的唇角里是道不明的苦涩。“不过放心,理智我还是有的,在我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没收之前,我不会在王面前伤害任何所谓的同伴。”影之罂魇将手中的长剑收起,幻化成黑色漂浮带状物质的长剑像是藤蔓,缠在他的手臂上,蠢蠢欲动。影之罂魇侧过身面向冰璃,方才与矢冰翊对峙的冰冷笑意变得柔和,冰璃看到,隐蕴在这个少年眼睛里的是空洞的绝望以及充斥着绝望的希望。
“如果我不再与冥界纠缠,只寻你的命令,你是否愿意接受一个怪物?”影之罂魇说着,向着冰璃的方向踏进了一步,“你可以拥抱我吗?在见到我最可怕的模样之后……”他最终没有再向前,因为他看见冰璃眼里有迟疑,他等不了思量,他希望冰璃能在第一时间拥抱他然后告诉他,她不介意与一个怪物同行。影之罂魇不禁笑笑,赤色的双眸里,斑驳铺染的黑色剪影宛若绞碎了一地的谁的悲伤。“看吧,你害怕了,我的王,你迟疑了。”他说着,声音里有些颤抖,像是无尽的深水里,无力挣扎的人最无力的呼唤。
不是的,我不是迟疑。我想在第一时间拥抱你,告诉你我不介意与怪物同行。我在想我该如何拥抱你才能让你安心,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而不是一场虚构的欺骗与同情。冰璃内心挣扎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是面对的事情并不算多,她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念去支撑他人的世界,她还是懵懂,还是对于他人的悲伤无法自拔和无能为力。太脆弱了。想罢,冰璃握紧了拳,任由指甲压迫掌心的疼痛令自己清醒与保持思考。
矢冰翊注意到冰璃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现在能做的便只有陪在这个女孩身边,陪伴她度过每一场人生的思考。女孩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达给他人,那么他便成为支撑起女孩信念的人就行了。可是我啊,又该怎样让你明白你所经历的一切也不只是一场虚构的欺骗与同情呢?矢冰翊黯然,也许,想要成为他人依靠的他也还是不够成熟,还是不够强大呢。未能拥有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的强大的力量。
“我曾经也是人类,也拥有无比脆弱的内心,所以我会恨你。”影之罂魇突然看向矢冰翊,阑白的长刘海里露出锐利的视线,“是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因为你的一句话你的嘲笑,我的伪装都毁了。既然你们都见过我最可怕的样子,不如都葬身在这里吧!”他说着,表情变得狰狞而扭曲,像是悲恸的鬼发出最尖锐也最痛心的吼叫。究竟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不理智?真的是因为一句话吗?不是的,让你崩溃的是你自己的内心才对。冰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咽了咽口水,四肢的肌肉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抽搐着。你究竟还在等什么啊?你在顾虑什么呢?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啊……冰璃的内心矛盾愈见激烈。而影之罂魇右手手心飞旋着的黑色流萤已幻化成一柄长剑,那是【污昼】,寓意为被污染的白昼,是他的配剑,也是他的内心。有时候,人和剑的性质是一样的。
矢冰翊握了握手中幻化出的魔剑,随时准备着将眼前的对手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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