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两颗心,在情与爱的萌芽与发展中终究是会变得扭曲,这样的变化应许会是相知相缠相守,但当那种感情充斥了全世界,结果往往是初心的背道而驰。当爱,与生死搭上边界,不明方向的人们作茧自缚,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吗?
乍看,他们之间,似乎缺着一个世界,但细细想来,其实又是什么也不缺。
次元界外,矢冰翊擦了擦唇边的血渍,凌厉的凤眼显然多了几分缱倦。他与凌月晔并肩着,轮番对防御结界进行强攻,但这层无形的膜墙偏偏是以柔制刚,只是在攻击下慵懒地波动几下便将其化解,这样一来,似乎毫无破绽。
明明只隔着一壁之遥,却是两个世界的距离。这就是所谓强者的世界?弱者连涉足的权利都不曾拥有,想来这结界便是所谓等级之分,要守护的人在高阶,而自己却连踏入高阶都无法做到,未免是可笑至极。谈何守护,不过一厢情愿罢。“你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守护不了,你是个不应该拥有的人,你连成长都未曾可以,还要妄想要成为王座下的第一驭魇士吗?你所拥有的,不过是我给予的虚名。”这个时候,泠·泫暝·岚的声音偏偏又在心底想起,但其实不然,泠·泫暝·岚的灵魂还在沉睡中,刚才那是他自己的内心,一个自己也无法面对的内心,与他的自尊光影双生的卑微灵魂。简单来说就是,他是在自嘲,而且是借着别人的口吻来自嘲。
不仅可笑,而且讽刺。
这本来也是对矢冰翊很大打击了,可是接下来,特么的还有更大的打击!
“翊!小心!”凌月晔抱住走神的矢冰翊,将他连同自己摔倒一旁。突然的冲击让矢冰翊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吃痛地抱怨凌月晔的莽撞,便再次走神。擦!这是怪物吧?矢冰翊心想着,咽了咽口水,死死地拽住了凌月晔的衣领。
完全是野兽一般,那身影在急速奔跑跳跃中俯冲向那阻挡住矢冰翊他们已久的次元界防御膜墙,赤色的魔纹扩散开,足足九道的魔纹术式按部就班地旋转,崩裂!方才还游刃有余地应付矢冰翊他们的膜墙瞬间崩毁,风流吹鼓着脆弱的一切,似乎要将世界都卷席掉。
要是在平常,矢冰翊绝对会首先抱怨一下发型被弄乱了然后好好整理一番,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顾不及什么形象了,特么的小命都差点丢了哇!就算凌月晔在关键的瞬间将两人用防御术式罩住,两人还是在猛烈的冲击下受了伤。还好两人都是混过地下的,有耐打的底子,要是平日那些细胳膊细腿儿的娘儿们,估计早散架了。简直怪物!矢冰翊愤愤然。
“喂,你要拽住我拽多久?害怕也不用这样吧?”凌月晔打着趣儿。“笑话,我会怕吗?”矢冰翊白了他一眼,松开了手,“本大爷这是愤怒,愤怒!”“摆明了是恼羞成怒吧……”凌月晔猛地补刀。好想先把这家伙干掉!矢冰翊抽了抽嘴角。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