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魏砚很着急。
着急得跟个热窝上的蚂蚁一样。
考虑再三。
魏砚还是拿出了十几把ak-47,每个内侍手上一把,因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并且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教会内侍们使用。
当然!
希望运气好的话,这些东西并不会被用上。
看到此时有十几个内侍保护在院子前面,就算是来个一两千人,都肯定能守得住。
而且……估计就算是世家,也不可能一瞬间在长安城拿出一两千人。
魏砚这才往宫中的方向而去。
当魏砚来到宫中的时候,李二的心中已经惨受打击。
说实话。
这一次造反,李泰动用的人手并不多。
但有李治这么一个皇子在手上当人质,堪比十万大军。
接下来……
就是一边让他父皇解除外面的武装,并由他们的人来接替,另一边,就是等房遗爱把魏砚抓来,这样他便能名正言顺地夺位。
只是……
李泰大概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他派房遗爱去抓魏砚,而房遗爱在魏砚的面前,却连一分钟都没撑过去。
“魏王!不好了!”
有人匆匆走了进来,汇报道。
“什么不好了?”
“有人杀进来了!”
“什么人?”
不应该啊,按照他们的计划,现在应该是把玄武门的监门将军,还有掌屯营兵的将军一个个地叫来,然后全部秘密处理了。
再换成他们的人。
难道是被提前发现了?
“有多少人?”
这下就算是李泰,都不由得有点着急了。
而李二,在这一瞬,却仿佛看到了希望。
眼睛好像又重新恢复了一些光彩。
毕竟,就算是李安俨背叛了自己,可忠于朕的还是大有人在的啊。
而李泰这一次的造反其实很险,险到了只要有一步走错了,他们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结果,不等李二看到多少希望。
那人便道:“对、对方只有一个人。”
“……”
……
只能说,殿中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李元昌差点就忍不住想打人道:“对方仅仅只有一个人,你怕什么?”
“可……”
侯君集:“赶紧带几个人,把对方解决了。”
“可对方已经杀了我们几十个人了。”
“……”
要知道,他们这一次造反,动用的最多也才不过几百人。
人多了也不行,人多了,嘴杂,容易暴露。
侯君集一听,怎么这么废物。
看来还是要他出马!
当即二话不说,便走了出去。
一个人都能把你们吓破胆,那到了战场上千军万马的,岂不是要尿裤子?
而李二,则想到了一个可能。
一个人,独来独往。
而且还有一个打几十个的能力的,除了魏砚,又还有谁?
魏砚来了!
……
此时,在甘露殿外面的大片空地上,魏砚正在一步步地逼近。
没想到这魏王的胆子还挺大,竟然仅凭这么些人,就敢造反。
不过确实!
正如他当年一样,人数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而在于你如何使用。
有时候,也不是人多就行的,人多嘴杂,反而可能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自己人暴露了。
魏砚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到了。
此时……
从甘露殿的上面也是走下来一个带刀的老将。
只见对方抽出腰间的佩刀,一副就是要冲自己来的样子,虽说对方是老人,但是魏砚又怎么会因为对方是老将,就跟对方讲武德呢。
而且……
是对方先不讲的武德,双方相见,难道不应该停下来,先互报姓名,这样对彼此有了一个了解,至少,得牵扯出一点恩怨情仇,如此一来,才好动手的吗?
结果,对方问都没问,就好像要杀自己的样子。
魏砚当即举起了消音手枪,在对方离自己仅剩下不到十步的时候,直接开枪。
biubiu!
两枪下去,对方立刻像是得了心梗一样,而此时在他身后的人看了,也是一脸的惊慌。
当时,那去汇报的那人,就是在很远的地方看到魏砚,当所有人靠近的时候,全部都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这才得以捡回了一条小命跑进去给里面的人汇报的。
只能说,这情况诡异得很。
但事情由于发生得太过于突然,因此,他又很难一下子去描述当时的情况。
更何况,估计这里面的人也不会相信。
现在……
这人也只能是等等看,看看侯将军能不能有办法了。
侯君集说实话也很懵。
在他看来,那就不是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吗?
连把刀都不带,看不起谁呢。
二话不说,拔了刀就想把对方直接砍了,连话都懒得说,可他又哪里会想到,魏砚这年轻人才是最不讲武德的那个。
侯君集至死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胸前会忽然破出来几个血洞。
飒飒。
衣服摩擦的声音,再加上一点点脚步声,说到底,这甘露殿的地板消音还不是很好。
魏砚神情自若地来到了甘露殿,走了进去。
而此时,所有人也都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走廊过道的侍卫全都被他杀了。
其实,在魏砚走进来之前,或许他们已经可以听到一些动静。
比如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的感觉。
还有消音器哒哒的声音,其实根本不是biubiu。
所以,当他们一边听着这些声音,最后,发现进来的却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的时候,他们的眼中便只剩下惊恐。
但这种惊恐在看到是魏砚以后,他们又好像不怕了。
“魏砚!”
尤其是李泰。
“怎么都在?”
魏砚也是道。
终于找到个讲武德的,开打之前有台词的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泰问道。
“当然是走进来的啊。”
李二没想到当初在他看来,魏砚能够随意闯入后宫的能力,在此时此刻,却成了唯一可能救下他们父子二人的关键。
“魏砚~”
似是哭诉,又似乎是在向他传递着什么信息。
甚至,魏砚都能从中听出他话语中的悔恨。
李二此时在魏砚看来,多少有点狼狈了。
不过也正常!
谁要是生了这样一个不肖子,估计都得心痛一下下。
李元昌则是一副急火攻心的样子道:“侯君集呢?”
问魏砚。
魏砚便道:“你是说外面那个不讲武德的老人家?如果是的话,那我想,他已经尝到了不讲武德的滋味了。行了,不废话了,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只见李安俨抽出了腰间的刀,魏王跟汉王都不是那种能打的,现在,这殿中也只剩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