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他的女人,独孤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陛下,臣妾真的冤枉啊,您应该知道,臣妾胸口真的没有那红莲的印记啊。”
老皇帝想说没有,但他突然发现,他脑海中竟然没有什么印象。
好像,他并没有看过怀里女人的胸口。
不过不对啊,他们每次都是温柔缱绻的啊。她的每一寸他都应该看过才对,怎么会没有印象了呢。
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连这种事都能忘了。
苏贵妃没有得到老皇帝的回应,摇了摇他的袖子。
“陛下,您说是不是啊?臣妾是出身低微,但也不能被如此冤枉啊。”
舞姬的身份是苏贵妃永远的痛,老皇帝爱护她,对外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拿贵妃娘娘的出身说事。
为了给苏贵妃封后做准备,老皇帝最近还筹划着让朝中有分量的大臣认苏贵妃为义女,这样,她的身份就会高贵了。
“爱妃,朕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朕的宝贝,有朕在,谁也不能冤枉你。”
“谢谢陛下。”
苏贵妃温柔乖巧的靠在老皇帝已经不是很健硕的胸口。
很快,独孤玉就被带了上来,不过不是被绑着,而是他自己走上来的。
老皇帝一见,当即就怒了,“大胆,连朕的命令都敢违抗。”
“父皇,如果苏贵妃身上真的没有红莲印记,不用您绑儿臣,儿臣直接自杀在这里。”
独孤玉有时候对自己当真是挺狠的。
苏贵的眼底一片冰冷的杀意,独孤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如果独孤玉和独孤泽都死了,那老皇帝就只剩下独孤珏一个儿子了,这就好对付多了。
独孤珏虽然有战神之名,但他现在就是个不受宠的闲散王爷,没有兵权在手,再厉害又如何。
为什么要用傀儡呢,这南国的江山,她要了。
“陛下,既然玉王爷如此说了,那便看吧,反正臣妾是清白的,臣妾不怕。”
苏贵妃咬着唇,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爱妃,你在胡说什么,谁敢看你,朕就挖了他的眼睛。”
“陛下,谢谢你这么爱护臣妾,但如果不让他们看,他们一定认为陛下藏私偏袒臣妾。
嘤嘤嘤,他们可以说臣妾,但绝对不能冤枉陛下,所以,还是看吧。”
苏贵妃说完就要去解自己的衣服。
老皇帝吓坏了,忙将人搂住。
“爱妃,他们不敢,即便是看,也是朕看,他们谁也没有资格。”
“您自己看恐怕会被人说不公的,不如,再找几个嬷嬷一起看吧。”
老皇帝想了想,然后点头,“好。”
“陛下,为了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让玉王爷府上的嬷嬷也跟着一起吧。”
苏贵妃不提,独孤玉也是要这样要求的,现在她自己主动说了,独孤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竟然不怕?
不对,也许,她动了什么手脚。
独孤玉的心开始不安,苏贵妃主动要求检查,还让他府上的嬷嬷参与。
这说明,她的胸口已经没有那红色金莲的印记了。但独孤泽为了活命,应该不会说谎,而且,这苏贵妃一定是有秘密的。
“父皇,此事事关重大,儿臣请求让珏王爷和珏王妃也一起见证。”
独孤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彷徨不定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时浅。
仿佛有她在,一切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听到时浅的名字,苏贵妃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独孤玉一直观察着苏贵妃的脸色,所以她那一丁点的异样还是被他发现了。
苏贵妃果然有问题。
提到珏王妃,宫辞插话进来,“臣赞同玉王爷的提议。”
老皇帝低头看自己怀里的美人,“爱妃觉得如何?”
苏贵妃压下眼底的情绪,柔柔的道,“臣妾全听陛下的。”
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这让老皇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德福,宣珏王爷和珏王妃进宫。”
“是,陛下。”德福不敢耽搁,忙亲自去了珏王府。
大监德福到的时候,独孤珏正在给时浅挽发。
香儿站在一旁,心情很是复杂。
主子还没有给小姐挽过发呢,这珏王爷倒是抢先了。
“浅浅,没有弄疼你吧?”独孤珏一边仔细的用角梳梳着如瀑布一样的黑发,一便小心翼翼的问着。
暗一在门口守着,里面的声音他是能听到的。
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主子为了练习挽发,可是用他的头发练的手,差点将他的头发扯光了。
“没有,不过,照王爷这个速度,再有半个时辰估计也挽不好这头发了。”
独孤珏有些尴尬,忙加快手上的动作。
女子的发髻实在是难弄,独孤珏练习了大半个月,自认为已经挽的不错了。
但当给时浅挽发的时候,他就觉得怎么都不完美了。
香儿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王爷,还是奴婢来吧。”
“不必。”独孤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机会,他绝对要让浅浅对自己刮目相看才行。
就在独孤珏想再次尝试的时候,暗一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爷,王妃娘娘,大监来传旨了。”
听到传旨两个字,时浅和独孤珏对视了一眼。
“王爷,还是让香儿来吧。”
“好。”
不到半个时辰,时浅和独孤珏在大监的引路下进了苏贵妃的寝宫。
皇宫和玉王爷府的嬷嬷们也都在一旁等候了,就等着陛下一声令下了。
等时浅和独孤珏一到,老皇帝就搂着苏贵妃进了里间。
嬷嬷们赶紧跟上。
外面的人则是紧张的等着结果。
其实只有独孤玉和宫辞等人紧张,时浅和独孤珏一点都不紧张。
时浅不用等结果出来就已经预测到了即将发生什么。
苏贵妃那么信誓旦旦,必定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苏贵妃的胸口上没有红莲的印记。
独孤玉的眼皮一直跳,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不会顺利。
见时浅沉稳的坐在桌边喝茶,他的心才算安稳了一些。
对独孤玉来说很漫长,对别人来说却很快。
不到半刻钟,老皇帝就搂着苏贵妃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后面跟着嬷嬷们。
独孤玉忙看向自己府上的嬷嬷,见她们脸色惨白一片,他的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难道,苏贵妃的胸口真的没有红莲的印记?
老皇帝扶着苏贵妃在椅子上坐了。
淬了毒般的目光看向独孤玉,“孽子,贵妃的胸口压根就没有什么红莲的印记。
你之前不是说要自裁在这里,德福,拿剑来。”
“陛,陛下?”德福有些不确定,陛下真的要让玉王爷在他眼前自杀吗?
“快去。”
“是。”
德福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很快,就抱着尚方宝剑上来了。
老皇帝接过,将剑扔在独孤玉面前,“开始吧。”
独孤玉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真的没有吗?他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不,他不能死,那龙椅他还没有坐过,心爱的女人也没有得到,他怎么能甘心死。
但话是他自己说出去的,他的人也都在宫外。
现在造反显然是不现实的,独孤玉闭了闭眼,弯腰去捡那把剑。
就在他的手上快碰到剑柄的时候,一直安静坐着没有说话的时浅突然道。
“身上的印记是可以服用药物或者是用特殊的药粉掩盖的。
王嫔下巴上的那颗痣就是如此,不是痣消失了,而是用特殊的脂粉掩盖了。”
时浅的话当即让苏贵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珏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非得让我身上有印记了才行吗?”
一向柔弱的声音,此刻带上了不屈的冷意。
老皇帝不悦的看向时浅,“放肆,竟敢污蔑贵妃娘娘,你是想落得跟独孤玉一样的下场吗?”
跟苏贵妃和老皇帝的气急败坏和怒不可遏相比,时浅就淡定多了。
“父皇不必如此生气,臣媳也只是实话实说。
既然是查,那就要查的彻底。”
时浅边说边靠近老皇帝和苏贵妃。
随着她的走动,她手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懂的人听不出什么,苏贵妃听了却是脸色大变。
时浅,你就这么跟本祭司过不去吗?
铃铛的声音清脆好听,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刚才还暴跳如雷的老皇帝突然就安静了。
时浅在苏贵妃面前站定,“父皇,可否让臣媳带着嬷嬷们进去检查一下呢?”
如果在没有听到铃铛声之前,老皇帝一定是拒绝的,但在听了铃铛声之后,他心里是想拒绝的,但却点了头。
出口的话更是有些不受控制,“好。”
时浅淡淡的看着苏贵妃,“贵妃娘娘,请吧。”
苏贵妃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时浅医术那么高,只要她一看,她的秘密就彻底暴露了。
既如此,那还不如先发制人。
想到此,柔弱的苏贵妃突然飞身而起,五指成爪,迅速地朝着时浅的脖子抓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宫辞等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时浅没有功夫,想要躲开是不太可能的,就在她想刺出银针自保的时候,自己就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不用去看时浅也知道是谁,“王爷小心,她的指甲里有毒。”
“放心,我没事。”
在苏贵妃攻击时浅的时候,独孤玉也出手了,可惜他晚了一步。
老皇帝有些傻眼,自己那柔弱的爱妃怎么突然就变得凶神恶煞了。
宫辞也反应过来,忙带人上前护驾。
可惜,他们离的太远,苏贵妃知道已经抓不住时浅了,便改变了目标,一把拉过老皇帝,掐住了他的脖子。
“都不要动,否则,他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再无之前的一丝柔弱和妩媚,简直就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爱妃,你怎么了?”直到现在,老皇帝还没有反应过来。
“呵,谁是你的爱妃,就你也配。”苏贵妃的声音是嘲讽冷漠的,手上的力气不禁加大。
一想到自己被这个老男人搂搂抱抱过,她就恶心。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的事,但这些是无法消除的。
老皇帝没想到自己捧在手心,差点就将心给她的女人,心中竟然是这样想他的。
他怎能甘心,“爱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你怎么能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众人听着老皇帝的话都有些无语,这是恋爱脑上身吗?
命都要没了,竟然还在那里回忆两个之间的曾经。
“哈哈,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我怎么会让你碰我。
实话跟你说吧,知道每次我为什么都是先让你喝杯茶吗?”
老皇帝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问道。
“为什么?”
“因为那茶里有致幻的成分,只要服下,后面发生的事就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
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那发,情的样子,我都恶心的想吐。”
在场的人不少,苏贵妃这番话直接惊呆了所有人。
原来真相竟然是如此的丑陋。
“不,你在撒谎,你就是故意气我的,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解释?”
老皇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极力找着两个人曾经在一起的证据。
“呵,什么孩子,什么流产,根本就全都是假的。
我至今仍是处子之身,怎么会怀你的孩子。”
一切真相大白,老皇帝再次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但皇帝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的,在场的人都怕事后被灭口。
苏贵妃说出了一切真相,老皇帝的反应应该是想立刻将她千刀万剐的,但他却只有心疼。
“爱妃,即便一切都是假的,朕也不在乎,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
老皇帝的话,让在场的人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陛下这是疯了吗?他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即便是爱一个人,也不用爱到如此卑微的地步吧。
“不要做梦了,我是你几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
你们赶紧都退后,等我顺利离开,我就放了他,不然,你们就等着替他收尸吧。”
“等等,你不要冲动,千万不要伤害我父皇。”
独孤玉满眼的关切,谁能想到这样孝顺的儿子,在不久前还想着造反。
老皇帝还在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爱妃,朕不能没有你啊。不管你做了什么,朕都可以原谅你。”
“父皇,您醒醒,她都那样对您了,您不要执迷不悟了。”
老皇帝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了,就好像魔怔了一样,没有苏贵妃,他好像就不能活了。
“浅浅,父皇怎么会这样?”独孤珏护在时浅的身边,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父皇应该是中了情蛊之中的子蛊,而母蛊就在她的身上。”
苏贵妃听时浅猜到了,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不错,老皇帝就是中了情蛊中的子蛊,既然你知道情蛊的事,那你也应该知道。
情蛊是无解的,如果母蛊死了,身中子蛊的人定是必死无疑。”
“错,还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宫辞已经回过了神,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所有的温柔善良都是装出来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今天不是珏王妃在,他们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长时间呢。
苏贵妃的目光由不屑变成了警惕,“时浅,你医术高没错,但对蛊,你未必在行。”
“我三岁开始认识草药,五岁的时候就能叫出所有草药的名字,八岁的时候便可以给病人对症下药。
十岁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疑难杂症我都可以治。
我师父曾说过,我是这片大陆上最有天赋的医者。”
在场的人都听的一阵唏嘘,这也太厉害了吧。让他们想想他们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好像只知道玩泥巴吧。
珏王妃实在是太厉害了,这简直就是为医术而生的啊。
苏贵妃掐着老皇帝喉咙的手紧了紧,她调查了时浅的底细,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在用药和用毒方面,她不如她,这也是她心里最不平衡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比时浅厉害的是,她的蛊术是无人能比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时浅连蛊术也会吗?
仿佛为了印证苏贵妃的猜测,时浅一字一顿的道,“破解情蛊子母蛊最好的办法便是,转移。”
转移两个字让苏贵妃的眼睛微微紧缩,时浅她竟然真的知道。
巫蛊之术是她巫族的秘术,时浅怎么会知道的。
也许,她只是误打误撞说对了而已,其实只是虚张声势,并不知道具体要如何操作了。
“珏王妃,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宫辞现在已经将时浅奉若神明了,真的是太厉害了。
“照她的话去做,确保陛下平安无事。”
“是。”宫辞直接照办,竟然都没有问过在场两位王爷的意见。
苏贵妃冷冷的看着时浅,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当得起她的情敌。
“给我准备一匹最快的马,只要我出了城,就会放了他。”
宫辞没有讨价还价,直接让人去准备马。
苏贵妃也算讲信用,骑马出了城后,当真将老皇帝扔下了马。
苏贵妃的脸上再无之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独特的风华。
在离开之前,她留下了一句话。
“时浅,我叫苏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苏璃的声音被风送出了很远,大家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苏璃虽然没有趁机伤害老皇帝,但他的身体本就因为苏璃给他用致幻药而每况愈下了。
现在又被摔了这么一下,是彻底卧床不起了。
因为情蛊的作用,老皇帝对苏璃恨不起来,反而因为她的离开而茶饭不思,整个人很快就消瘦了下去。
子蛊转移是有风险的,必须等时机合适才行。
时浅给老皇帝开了药,让他先调养一下身体,等好些了再转移,但现在看来,还是先转移比较稳妥。
自从老皇帝病了之后,独孤玉就衣不解带在床前伺候,每碗汤药都是自己尝过了才给南国帝喝。
“父皇,您不吃药怎么行呢,来,将这碗药吃了。
皇嫂说了,明日便将您身体里的蛊虫转移走。”
经过几天的调理,老皇帝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心里也明白,他并不是真的喜欢苏璃,一切都是因为蛊虫的作用。
“好。”
到了第二天,时浅跟独孤珏早早进了宫。
独孤玉远远的就接了出来。
“皇弟见过皇兄,皇嫂。”独孤玉对两人抱拳行礼。
时浅回了一礼,“走吧。”
“好。”
三个人饶过屏风,来到床边。
老皇帝被这番折腾,虽然有时浅的药调理,整个人还是很憔悴,因为有一种东西是不好调理的。
那就是一个人的生机,南国帝本就年纪大了,又是中蛊虫,又是被下药,能保持现在这样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父皇,转移的过程可能会有些痛,我可以给你使用麻醉的药。”
“皇嫂,给父皇用吧。”
“可以用,但副作用很大,也许会直接昏迷不醒,也许瘫痪在床。”
不管是哪个,对南国帝来说都是致命的。
“不用麻药,朕能坚持住。”
“皇嫂,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但不想给他用,时浅可是非常记仇的。
老皇帝好几次想杀她跟独孤珏,她是很淡,但不代表她没脾气,她不记仇。
“不许质疑浅浅的话。”独孤珏的眸光当即就冷了。
独孤玉忙道歉,“对不起,是皇弟错了。”
“浅浅,开始吧。”南国帝催促道,即便是痛死,也比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强。
“好。”
蛊虫转移的过程不难,但只要有一点没掌握好,南国帝都会死。
先喂老皇帝吃了几颗药丸,然后开始施针。
独孤珏的占有欲特别强,他不能容忍时浅看其他人的身体。
即便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也不行。
所以,时浅便指导张院首,让他来施针。
张院首能够得到这个机会,高兴的手都有些哆嗦。
独孤玉本就担心张院首的医术,见他拿着银针的手都在抖,不禁更加担心了。
他想说还是让时浅来,但对上独孤珏冰冷的眼神,便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独孤珏,他也不会同意的。
时浅对人体的穴位非常了解,即便是闭着眼睛都不会说错。
很快,南国帝身上就扎满了针。
时浅又喂南国帝吃下了一粒药丸,然后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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