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贾张氏这一架打的,难解难分,四合院的众人上前拉架,拉了好一会儿才拉开。
而此时的贾张氏,头发全部披散了下来,乱蓬蓬的,看上去狼狈不已,而一旁的易中海,则更是凄惨了。
之间原本包扎着的纱布,也已经拆掉了,挂在头上,脸上更是被抓的血呼啦的,一条条长长的指甲抓痕,浸着血迹,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衣服也被抓的敞着怀,两人打起来实在门口,地上都是雪水,两人的身上也都是雪渍和污水。
两人喘着气,各自站在一边,拉架的重任看着两人这副样子,也是忍不住想笑。
一旁的三大妈劝说道:“棒梗奶奶,你就消消气吧!你刚才说的,说到底也是你的猜测不是?你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再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而二大爷也劝说起来易中海,说道:“老易啊,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呗,你跟这秦淮茹,到底有什么私情,要是没有的话,就赶紧说清楚,咱们在这一个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还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你们闹成这样,我以后还怎么管理咱们院呀!”
易中海心里委屈,有口难言。
他虽然是对秦淮茹有非分之想,可是他又是借钱,又是介绍工作的,到现在,却是连一点秦淮茹的便宜都没占到。
别说是真上手了,就是连亲亲脸蛋,拉拉小手都没有。
可是,现在脏水却全都泼到了他的身上,他却已经背尽了所有的黑锅。
在四合院邻居的眼中,他易中海跟秦淮茹的奸情已经成了事实。
甚至不知道已经偷情多少回了。
易中海现在被院子里的人议论,嘲笑,却连一句反驳都做不了。
他的心里,当然愤懑,憋屈。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人群中一个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哎呀,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要证据不是!”
“棒梗奶奶,你怀疑秦淮茹跟易中海有染,你可有什么证据?”
“还是有人亲眼看见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起头来。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成双。
既然说秦淮茹跟易中海有奸情,总得拿出实际的证据才算。
不能光靠猜想就给他们定罪了。
而易中海和秦淮茹听到居然有人替自己说话,也都是一愣,回头向说话的人看去。
看到说话的人,两人更是呆住了。
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竟是许大茂。
易中海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许大茂?
他可是唯一一个亲眼看到自己跟秦淮茹半夜在一个屋里吃东西的人,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些话,可是替他解围的呀?
易中海心里惊疑不定,不敢接话。
而站在许大茂身边的黄马芳听到这话,脸色却突然变了。
她伸手掐了一把许大茂,低声说道::“你疯了?!替他俩说话?!”
黄马芳当然是不愿意许大茂替秦淮茹和易中海说话的。
今晚上这一场好戏,她可是看的津津有味,心里美滋滋,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她简直就要笑出声了。
黄马芳跟秦淮茹同在一个村子里长大,按说应该比其他人有些情分的。
可是,因为秦淮茹秦京茹长的比黄马芳漂亮,黄马芳从小就嫉妒两人,长大了,秦淮茹和秦京茹都相继嫁进了城里,黄马芳看着,更是嫉妒的心如刀割,最终她用了特殊的手段,才赖上了许大茂,后来更是逼着许大茂,把她娶进了门。
可是,结婚后的黄马芳并不老实,为了赶紧怀上孩子,她跟从小就喜欢暗恋她的蓝脸偷偷混在一起。
而最终,黄马芳也如愿怀上了孩子。
可是,她跟蓝脸的关系,却越发纠缠不清,经常偷偷的幽会。
这件事,黄马芳已经十分谨慎小心了,她好不容易嫁进了城里,可不像东窗事发,再被许大茂赶出家门,撵回农村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任凭黄马芳再怎么小心翼翼,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十月怀胎,费尽心机生下来的孩子,居然会继承他亲爹的蓝脸。
而这个秘密,也被同住一个院的秦淮茹发现了。
秦淮茹跟黄马芳,蓝脸一个村子长大的,她自然便意识到了,这个孩子,根本不是许大茂的种,而是蓝脸的种。
手握这个秘密,秦淮茹没有少威胁黄马芳,问黄马芳借钱,从来不带还的,借黄马芳家的东西,也是从来不还,甚至之前,棒梗偷鸡,最后在秦淮茹的威胁下,自己也只能说是自己送给他们家的。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黄马芳的心里,让她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深。
所以,今天,看到秦淮茹跟易中海偷情被发现,黄马芳心里一阵窃喜。
看到秦淮茹被贾张氏这么打骂,黄马芳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活该!
让你这么威胁我,折磨我!
这下,也该轮到你秦淮茹了吧?
还讽刺我偷人,我偷的,最起码,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
不像你秦淮茹!偷人还找这么个老头子!年纪比你爹都要大了!
这样比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更丢人!黄马芳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躲在人群中偷笑着。
可是她却没想到,正当自己高兴的时候,许大茂居然会站出来替秦淮茹说话。
黄马芳心里恨得直发颤,她怒目瞪着许大茂,压低声音质问道。
而许大茂却是一脸的悠哉,根本没把黄马芳的怒火放在眼里。
许大茂,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刚才的热闹,他已经看的够多了。
现在,易中海和秦淮茹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认定了这俩人有染,有奸情。
而许大茂作为知情人,心里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现在的这种时候,易中海和秦淮茹百口莫辩,虽然他们狼狈,处境凄惨,可是除了看热闹,却对许大茂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是如果自己能替这俩人解围,那么,好处可就多了。
自己手中握着易中海的把柄,他以后见了自己,自然矮了三分。
那么,自己去易中海家蹭吃蹭喝,搜刮一些东西,自然就畅通无阻了。
易中海碍于自己知道他的那点儿破事,也不敢拒绝自己。
而秦淮茹,也是一样。
自己帮她解了围,那么自己可就是她的恩人了。
以后拉拉小手,搂搂香肩,甚至其他更加过分的事情,就好下手多了。
她肯定也不敢拒绝自己。
想到这些,许大茂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太聪明了!
许大茂说完话,便看向一旁的易中海,挤了下眼,问道:“一大爷,我在问您一句,你到底有没有跟秦淮茹偷情呀?”
易中海听到许大茂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看到许大茂使的眼色,立马反应了过来。
连忙顺着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我跟秦淮茹真是清清白白的!我今天早就关门睡觉了!根本没有人来过我家!”
许大茂听到易中海这么说,嘴角露出得意的神色,大声说道:“你们听听!着一大爷说的清清楚楚的,人家早就睡了,根本没见秦淮茹!”
“我说,要是真怀疑他们俩有奸情,就拿出证据来!别在这靠一点想象在那瞎猜!”
贾张氏披散着头发,面目狰狞的咆哮道:“瞎猜?你敢说我是瞎猜!”
“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你还说我是瞎猜?!”
许大茂也毫不示弱,大声说道:“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啊!我这是讲理,你倒是找出证据来给大家伙看看啊!”
“你就是再怀疑,没有证据,也是白扯!大家伙说说,是不是啊!”
四合院的众人听了,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许大茂虽然平时不着调,不过今天说这话,也是有道理的!”
“是啊,贾张氏说的再多,她说的也是猜测,也没证据呀!”
“说来说去,并没人看见秦淮茹进了老易家的门,也没人看到老易给秦淮茹馒头呀!就算是犯罪,也得有证据,才能给人定罪呀!”
“确实是这个道理!”
秦淮茹听到众人的口气开始偏向自己,也连忙喊道:“我真是冤枉的呀!我真没有做对不起贾家,对不起东旭的事情!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咱们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你们也该知道我秦淮茹的为人才是呀!”
邻居们听到前面半截的话,还有几分相信,可是听到最后两句,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神色来。
就是因为跟秦淮茹住一个院时间长了,才看明白这秦淮茹是一个只要有钱,立马对你笑脸相迎的人。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眼看着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了,众人就算心里对秦淮茹不屑,也不想火上浇油,再说下去了。
“贾张氏,这事啊,我看就算了吧,毕竟你也没有抓到什么实在的证据。”
“就是呀,要是你抓住俩人私会的证据了,或者直接把俩人堵床上了,那不用你说,我们也不会干涉,可是什么证据,证人都没有,光凭你的猜测,就准备给他们定罪,这也太牵强了!”
“没错啊,虽然说这大冬天的出去串门的确实不多,可是也说不准人家秦淮茹就是不怕冷呢?就是大冬天晚上出去看雪呢?这也也是有可能的嘛!”
“那身上有点馒头碎屑,你就说她出去是去别人家吃馒头了,那难道就不会是中午吃的掉落的,她没看见吗?你这当婆婆的也太恶了一点!”
“再怎么说,这秦淮茹也是你孙子孙女的亲妈,你闹成这样,孩子们脸上也不好看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秦淮茹听着,心里忐忑不已,终于有点希望了。
而易中海也是悄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心里暗自侥幸,逃过了一劫。
贾张氏眼看所有人都开始替易中海和秦淮茹说话,顿时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众人说道:“一群墙头草!墙头草!既然你们这么大方,那就咒你们所有人都娶个秦淮茹这样的儿媳妇!给你们儿子戴绿帽子!”
听到贾张氏这话,院里不少人都不愿意了。
这些人不少事刚刚娶了儿媳妇,想刘光天刘光福这种的,更是还没结婚呢。
现在就咒他们娶回来的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子,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刘光天立马站了出来,怒视着贾张氏,:“老虔婆,你说什么呢!”
“你自己家的破事少来拉扯我们啊啊!”
“我可还没娶媳妇呢,你少触我的眉头!”
“再说了,你儿媳妇就算真的跟别的男人鬼混,给你儿子戴绿帽子了,那也是儿子贾东旭没本事!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自个还不够丢人的,还出来喊叫,还骂我们!”
而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放刚才虽然还在跟刘光天呛声争执,可是现在,他的观点却跟刘光天的观点莫名的一致了。
“光天说的对!自己儿子没本事,还来诅咒我们,你也太老不要脸了!”
“同样都是女人,看看我媳妇小焕,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从来不跟别的男人胡搭搭。这一方面是我们小焕守本分,还有一方面,,那就是我的个人魅力吸引着小焕,她根本没心思看别的男人!对别人也不感兴趣!是吧小焕?”
阎解放说完,问向一旁的何小焕。
何小焕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
就他?阎解放?
好吃懒做,没有一点上进心,天天就想着饿不死就行,从来不会看看人家有本事的男人-比如邹和,都是怎么赚钱的,这样的男人,也配说什么‘个人魅力’。
何小焕听着,简直都要吐了。
何小焕看了眼坐在角落里,悠哉悠哉磕着瓜子看热闹的邹和,眼神中满是羡慕。
什么时候,阎解放能像人家邹和那样,赚大钱,也让自己过过人家秦京茹那样的不愁吃喝,能买新衣服的生活,就好了。
可是看现在阎解放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看来自己这辈子,都没希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