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谦乐转着眼珠眸色阴沉。
只见她想也不想,脱口就道:“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想告状就告状,你以为我会怕你?”
真是搞笑了,卢娇冷笑。
“我有说过要你怕我吗?做人做到让人害怕,那是一种失败。”
“什么狗屁失败,别在我面前神神叨叨,这显不出你的高大,懂吗?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居心叵测,还蝇营狗苟见缝就钻的low,you
me
sick!!”
你真让我恶心。
栾谦亦火大了,连名带姓:“栾谦乐!给我注意你的教养。”
“这么大声干嘛,我耳朵又没聋。”她还掏了下耳,无所畏惧的翻着白眼指责:“什么教养,你是我哥嗳!老帮着外人吼我干嘛?我刚才就说了,她不说有毒,我能倒吗?这么有心机的人,你还帮着?就这么想当舔狗,狠不得帮她数钱?”
卧槽!
这嘴毒的,卢娇火气都上来了。
什么叫栾谦亦是舔狗,侮辱她还是侮辱刘峰?
“啪”卢娇拍了下桌子。
“什么是舔狗?你再说一次?”
栾谦乐咆哮:“他难道不是舔狗?自己亲妹妹不帮,帮你这个臭表子,烂娼妇,怪不得你死爹死妈没人要,就是个表子养的,狗娘教的,我艹尼玛!”
栾谦乐骂得得瑟,那股子嚣张劲不忍直视,想不让人打她都很难忍住。
卢娇怒不可遏,抬起手便是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
栾谦乐被打懵了。
三秒后回魂,只见她跳起来三米高,迎头就往下劈,仿佛不把她打到脑袋开花,就不姓栾似的。
“你敢打我?你个臭表子竟然还敢打我?”
卢娇往后一闪,索性打翻台面上的锅碗瓢盆。
心想她不但敢打,还敢把人全叫出来,让她亲爷亲奶外加亲妈瞧瞧,这不干不净的东西,真的是栾家的女儿吗?
“哗啦啦”
制造的动静宛如地震。
还在书房惋惜没让卢娇写上林赋的栾爷爷,正在想怎么框裱字画的栾奶奶,以及和陈婶沟通的栾二婶,全被惊动了。
纷纷往厨房这边赶来。
“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跑到我家来打我,你还有理了是吗?表子养的,狗娘教的,我艹……”
是可忍,孰不可忍,卢娇抬脚,直接把人给踢跪在地。
“给我道歉!”
“我道你嘛个碧,你个娼妇……”栾谦乐大吼大叫的挥舞胳膊,就在这时,最先冲进来的吴姨喊。
“都别打别打,好好的……”
好不了,羞辱她,她可以忍,倒掉东西歪曲事实,她也可以忍,但骂她爸爸和妈妈就是不行!
这是卢娇的逆鳞!
谁都不可以羞辱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家人,否则枉为人子!
“给我道歉!”
“栾谦乐,赶紧给我道歉!”栾谦亦呵斥。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堂妹竟然这么浑,口吐的芬芳是他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和外面那些没教养的小太妹,没什么两样了。
栾谦乐赤红了眼,想着自己脸上的火辣,抄起桌上的不锈钢盆,就往卢娇脑袋上砸。
吴姨看到吓得倒抽了口气,急忙抱着卢娇就躲。
也是这时吴姨挡住了卢娇的视线,害她没有看清栾谦乐,而栾谦乐也不止是是砸盆,还冲了上过来想煽卢娇。
结果一耳光没煽到,反煽到吴姨脸上了,
脆响过后,只见吴姨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清晰可见的四指印彰然若现。
栾谦亦气的青筋乍显,冲了过来拦,可栾谦乐动作更快,一击不中,再换陶瓷大汤盆,嘴里喊着。
“滚开,今天我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也别想拦着我,我要不打死这个娼妇和烂表子,我就不信栾!”
说迟时那时快,汤盆砰的了下来,吴姨最先看到,无计可施的她抱着卢娇便准备硬生生的替她扛。
而卢娇看到时,汤盆已经在脸上。
下意识的,她只能把吴姨往边上推,可吴姨不干,一拉一扯,几公分厚的汤盆硬是砸到她和吴姨的头上。
“咚”
地震山摇。
卢娇捂着头眼冒金星,而吴姨脸色苍白,在卢娇掺扶下,轰然倒地的晕了过去。
栾谦亦慌神了,想都没想一脚踹飞了栾谦乐,旋身抱住他妈。
“妈?妈?”
卢娇手指并拢,一抹殷红从她发梢流了出来。
被惊动的栾爷爷和栾奶奶看得瞳仁都放大。
“干什么?栾谦乐!你是疯了吗?来人!!赶紧给我来人!”栾老爷子咆哮。
栾奶奶吓坏:“这是怎么了呀,小陈快叫救护车,小李呢,快把小李叫来,赶紧送医院。”
怒咆过后,就是栾爷爷的箭步如飞,指着挨了一记窝心脚的栾谦乐:“畜生!你要干什么?想上天吗?”
栾奶奶抱着吴姨掐人中。
“吴月,吴月啊,你醒醒。谦乐啊,你怎么可以打你大伯娘,你是疯了吗?”
栾谦乐捂着胸口疼得说不出话,但这时她脸上总算有了惧色。
“妈,您醒醒。”栾谦亦心疼的怒火中烧,掏出手机便打120,报了地址后,一把摔碎手机,宛如杀神降临般回头,当着栾爷爷和栾奶奶的面,揪起栾谦乐便左右开弓。
呆滞的栾二婶捂着嘴冲了过来。
“干嘛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是你妹妹呀。”
栾谦亦咬牙切齿的低咆:“我没这种妹妹,也要不起这种妹妹。”
女人撕扯那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栾谦亦铁了心要打栾谦乐,他二婶撕扯有用吗?
当然没用!
不但没用,他还用背抵住栾二婶,提起瘦小又被打晕的栾谦乐,一边来回晃一边掌刮。
“我妈是你能打的吗?嗯?”
栾谦乐被打的张不开嘴,原本削尖的脸,全是掌印,看着都肿了。
但别说,肿了还挺好看,至少比尖嘴猴腮要得劲。
“卢娇上门是客,应爷爷之邀特地来做个神仙豆腐,你故意找茬说倒就倒,还指着人家鼻子口出恶言,这就是你十八年来的教养?嗯?”
“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舔狗?我是舔狗你是什么?给我说呀,你是什么?”
栾谦亦也是气疯了,可再气疯也心如明镜,知道栾谦乐就是给她妈妈挑拨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一进门,就跑到厨房来处处刁难。
那几句表子养的,狗娘的教,别说卢娇气的煽她耳光,就是换成他也忍不住!
这世上当儿女的,谁不是把父母当逆鳞?
栾谦亦回头恶狠狠的看栾二婶,字字冒火:“我是舔狗?谁告诉她我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