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怎么这么烫?贱蹄子难不成是想烫死老娘?!”尖锐的女声让树上的叶子都忍不住抖了抖,蹲在草丛里的白晓常更加是捂住耳朵,把头埋得低低的。
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话中满是委屈和茫然:“夫人,我没有,我没有,我真是是不知道……”
哟,听声音这丫鬟是个惹人疼爱的美人啊。
白晓常心里略显猥琐地想着。
一开始那道尖锐的女声又响起了,只不过这一次音调稍微低了一点:“给我滚!那个贱、人惹我生气,连你这个奴隶都要惹我?我看你们都反了,都反了,不知道谁才是主人是不是?!”
当然这音调低的也只是一点点,树上的叶子瑟瑟发抖,地上搬食的蚂蚁手一抖直接把食物扔掉,狼狈地跑回洞里。
害怕,白晓常也害怕在这里再蹲久一点耳膜会破掉。
唉,也不知道屋里那个娇娘是怎么忍受的。
“重新给我倒一杯茶来,要是再烫了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吧,打开的窗户中飞出了还冒着白烟的淡黄『色』的『液』体。
白晓常刚刚好是蹲在窗户的下面,看到这个情况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伏还热乎乎冒着白烟的茶水往她脑袋上一浇,不烫死也要毁容啊!
她才刚刚重新活过来,可千万不能被毁容!
想到此,白晓常身子往旁边一侧,却不敢太用力。
就这样,水顺利地落地,落到了白晓常的脚边,溅起了水珠还是烫到了白晓常。
这对比毁容,可真是轻了。
她还没松一口气,手边就觉得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一看……一只牙还没长齐的土『色『奶』狗?!
还在吃『奶』的『奶』狗都欺负到她头上了,白晓常内心崩溃。
可是,不能出声啊,不能出声啊,不然被发现了被认作变态就完了。
于是白晓常就认了,一把抱住『奶』狗,拍了拍他的屁股,让它不要『乱』动。
但它仍然锲而不舍地咬着她的手臂,时不时还磨一磨。
别,这还真难受。
怀里抱着『奶』狗的白晓常蹲得很吃力。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大概是那被骂的丫鬟又要去泡茶了。
白晓常趁着这个机会抬头,想要看一眼那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的娇娘。
就着一眼,差点没让她自戳双眼。
,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的丫鬟就长这个样子?
一张大圆的饼子脸,皮肤黑黢黢的,脸上全是麻子,还有十几个花生米大的痘均匀分布在那张大饼脸上,眼睛就睁开了一条缝,塌鼻子,身材也是十分宽大,手掌比她的脸还要大上几分。
穿着丫鬟穿的素『色』的裙子,从背面看,简直就是男扮女装的男人,而且还是十分失败的女扮男装。
果然,那句话怎么来着?
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总会给你关上一扇门。
唉,这丫头也是可怜,长的这么没有杀伤力了,还要被屋里头的女人欺压。
这时,又是一道相比前面两人较为正常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只听她喊着:“白,白你在哪里?”白晓常身子一僵,随后又听到那人喊:“快出来啊,不然待会儿二姐又要生气了,不给你骨头吃了!”
感受到手上湿润的感觉,低头只见那『奶』狗牙没长齐,口水倒是流了她一胳膊,顿时心里觉得想笑。
原来不是叫她,这土黄『色』的『奶』狗叫白?
还真是……缘分。
等等,她跟一条『奶』狗重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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