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分,别墅的门被打开,一道高大俊美的身影,带着风雪,与疲倦走进屋子里。
他脱掉染着雪的外套,准备去二楼浴室。
挺拔的身子绕过饭厅时猛然站住,蹙眉转头看,见一个女孩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于是男人走进饭厅,月光顺着窗子流淌在屋子里。
桌上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只是被吃掉了一半,那个女孩睡的正熟,小脸上沾着彩色的奶油。
而那蛋糕上依稀能看到生日快乐几个字,其余的字,都被吃掉了。
桌上乱七八糟的十道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开灯的原因,看着有点黑?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俊美至极的微笑,眼里的风雪像是骤然消散了一般,余下的只剩下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他弯下精壮的腰,想去女孩肉嘟嘟的脸颊上印上一吻,结果,女孩猛然醒了过来,也正好抬起头来,慌乱中尖叫了一声。
乌漆嘛黑的,半响灯打开了,只见男人背对着餐桌和女孩,好像伸手捂着鼻子……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女孩捂着心口,叫嚷着:“老公,你怎么像个鬼一样,回来都没有声音的。”
鬼……
“你干嘛啊?”见男人不回头看她,女孩好奇的问:“老公,捂着嘴巴和鼻子,不是,因为被我而感动了吧?你别这样,不用这样感动。”
都感动哭了!
她笑嘻嘻的说:“虽说我第一次煮饭,可是你不用这么感动。”
半响,男人捂着鼻子,朝着浴室去了。
“老公……???富贵???”
“富贵啊……”
童潼叹了一口气,“整天少言寡语的,果然是贵人话少。”
半个小时之后,二爷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表情很正常,扫了童潼一眼。
童潼忙把二爷拉到饭厅,热情洋溢的把灯关了,把蜡烛插在蛋糕上。
那被吃掉一半的蛋糕隔在中间,一边是满眼清澈的女孩,另一边是绷着脸的俊美男人。
蜡烛的光,映衬着男人雪白的发丝,那发丝又给他添了令人着迷的气息。
猛然,男人勾唇笑起来,隔着烛光看着女孩。
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直接把童潼看呆了……
半响,女孩喃喃的说:“老公,生日快乐。”
男人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明天了。”
“如果每天,都是明天,时间会变得很短,那么,是不是我就没有机会,让你爱上我。”女孩微笑着。
“这是怎么计算的?”男人淡淡问。
“我也不知道。”女孩摇摇头,微笑的无奈。
蜡烛燃尽了,许久之后,男人站起身,拉起女孩的手,想要回到二楼卧室去。
“我要回学校了。”童潼忽然闪开身子,有些惶恐,“我明早还有课呢。”
黑暗中,男人蹙起眉来,并未放开手,下一秒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含住柔唇,轻噬间淡淡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今天去做,抱歉。”
骗谁呢?童潼清澈的眸子里,失望那么浓郁。
你可以不做解释,但不要欺骗我。
“我听说女人生气了很可怕,”真奇怪,这一刻的二爷,居然有耐心,语气淡淡的,透着温柔,“是这样吗?”
这该死的男人,做了亏心事,就会这样哄骗女人吗?
可有一句话说的好,他还肯骗你,你就满足吧,起码在他心里,你还算是重要的。
可那么悲哀的事情,它本不该有。
“不许骗我!”女孩望着男人,唇角向下弯去,难过。
“不信我?”李岁也望着怀里的女孩,薄唇勾起无奈的微笑。
他的声音真好听带着魅惑与吸引,低沉磁性。
女孩望着他。
他问,“既然不信,那么,你以为我去做了什么?”
“你去抱莎莉了!”女孩咬着牙,脸上写满了:我要揭穿你,我要揭穿你……。
“呵呵,”李岁冷笑,似是想起了什么,眼底里顿时邪火萌生,“眼见为实,是农业时代给人类,留下最大的错误思维逻辑。”
早就说过,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
骗人都用理论来说。
女孩抓着自己的裙角,几秒钟之后悲伤的咆哮道:“李富贵!你惯会缺德!!!你要不要用相对论来继续骗我。”
你还会怎样去骗人?
几秒钟后,男人面无表情,黑曜般的眸子望着童潼,一字一顿的淡淡说:“如果你需要,也可以。”
童潼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捂着心口……
“但,”男人冷着脸,“用光学中最浅显的理论,来继续骗你,似乎会更加透彻。”
“你!!!!”
“例如,”李岁冷眼望着童潼,“你现在所见的星星,离你有亿万光年距离,光速计算,你现在看到的是亿万年它的幻影,美丽璀璨,但在亿万年里,你不可见的事情是,那颗星早已卷入了黑洞。”
“……”
或者,照片所留下的景象,在下一秒,会发生其它的事情。
或者,他推开了莎莉。
童潼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猛然捂着心口落下一颗泪,“我听不懂,我听不懂!!!你不要对我和尚念经!”
“不学无术。”男人表情漠然,语气淡淡的,转身准备上楼。
“李富贵!!!!!”童潼的尖叫声差点刺破自己的耳膜,她捂着雪白的耳朵,双眼里泪水璀璨。
“再这么叫我?”二爷回眸,傲娇里带着高冷。
“李富贵!!!王八蛋!!!!”
“……”
童潼朝着男人扑了过去,速度极快,直接将男人扑了个踉跄,他下意识的抱住她。
可是下一秒,女孩将他扑到花池里,直接朝着他的薄唇咬去……
“王八蛋。”女孩尖叫着,“气死我了……”
二爷:“卧槽……”
第二天一早,兢兢业业的陈秘书长,起早贪黑的到了别墅,站在花池前一阵发呆。
萝卜苗好像被人滚过?甚是可怜。
这萝卜苗惹谁了?
他又转眼看了看花池旁边的大鱼缸,里面绿壳小乌龟眨着绿豆眼,的朝他抛媚眼。
咦,这小乌龟之前不是在卧室的水晶鱼缸里面吗?
怎么搬家了?
气氛好诡异。
几分钟之后,二爷高大俊美的身子从楼上下来,不过,薄唇上有很清晰的一道齿痕。
而且,二爷下楼梯的时候扶着腰……
陈果哭丧着脸:“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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