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童潼和于令令,似乎是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没有任何酒店入住记录,没有任何出境记录。
两人的手机也均关机了。
李岁满脸胡茬,眼里的凶恶足足能吓死三头牛。
陈果三天三夜未睡,神情恍恍惚惚,垂头站在李岁面前,“对不起二爷,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罪。”
李岁眯着眼,后来朝着办公室外面的天际望去。
有些时候……
陈果自知自己命不久矣,也敢直言进谏了,他两眼发直,嗓子哑了,:“二爷,您爱上了,夫人。您知道吗?”
李岁勾唇冷笑,目光转回,望着陈果,“我爱她?”
找她,不过是要把她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送回娘家,免得讲他对她没有负过责任。
她不是说,作为丈夫,他失职吗?
陈果呆滞的望着二爷,“您爱她。”
“荒谬。”李岁冷笑,“这一次,她回来,我会把她送回娘家去,这个人,我不要。”
不要,你还找个屁,你还负责任个屁?
反正这话,陈果不敢说。
李岁冷笑:“这与爱情有关系?”
陈果只好说:“没关系。”
李岁端起文件来,就在这个时候,陈果的电话铃声响起,陈果忙接起来,电话里的人慌慌张张的说:“秘书长,警方在海岸附近发现了一具尸体!”
陈果脑子一崩,惨白着脸望着二爷。
李岁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这会在冷笑,似乎很满意。
不过,下一秒,男人扔掉文件,迈着大步,向风一样,离开了。
“二爷……”
陈果追出去的时候,带着哭腔:“二爷,我对不起您。”
一道声音在男人的脑海中炸响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男人很烦躁,去海岸的路上,吸了一支烟,呛了一口。
死就死吧,其实也挺烦人的。
海岸,一群人哭天抢地,一个中年女人嚎啕大哭,指责一个年轻的男人,“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女儿嫁给你三年,你不好好待她,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你还敢打她!”
“你不爱她,你可以把她送回家里来,她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可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灌溉,你怎么可以狠心把她给逼死?”
中年妇女嚎啕大哭,男人没良心的讲:“不爱就是不爱,我清清楚楚告诉过她,我不爱她,我连看她一眼都烦。她是自杀,与我没关系。”
中年女人哭的似是快要晕过去,“你不负责任!你不得好死。”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她贱兮兮的追着我,死也不肯离婚,连脸都不要,活着也是污染空气。”男人没良心的讲,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内疚,或者是不忍。
“你!!!!”
人群里有人说:“女孩子呀,要嫁个良人啊,否则一辈子就毁了。”
李岁站在海岸附近,眼睛盯着海面波澜的海水,陈果长出一口气来。
挺拔的身子转身,朝着街边走去,淡淡与陈果讲:“给我找到她。”
“二爷,我就算是吐了血,我也必须要把夫人找到。”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陈果疯狂的寻找童潼,这个人,杳无踪迹,就好似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童潼失踪的事情,李家得到了消息,莎莉和姑姑李娟坐在卧房里,夕阳温暖宁静的余晖射入屋子里,可屋子里气氛却十分不顺畅。
自从莎莉的妈妈于霞入狱之后,李娟就常来看莎莉,现在李娟已经与他们统一了战线,李娟认为莎莉和李岁的感情很深,被扶正是必然的。
她得为自己以后做考虑,李岁接管李氏也是必然的,那个人又六亲不认,这会儿李娟巴结着莎莉,打算以后能在李氏有一席之地。
虽说李岁那个活阎王绝对不长命,可也总也死不掉似得?不做点准备不行。
可怎么想着,也没想到本来要离婚的两个人,忽然又不离婚了。
李娟嘴一撇,“男人都喜欢贱女人,喜欢那种贱兮兮的,总想养在外面。”
也不知道李娟哪句说错了,莎莉猛然间她站起身,冷笑着说,“姑姑,您就只知道说,我从国外回来多久了?你连个屯炮都没赶走。”
李娟猛然一愣,忙说:“我这不是办着呢么?”
与此同时,三线小明星黄青青忽然进入屋子里,在莎莉耳畔低笑笑道:“事成了莎莉小姐。”
猛然间,莎莉扫了一眼黄青青一眼,眼里一抹暗喜,“办得好。”
“她玩欲擒故纵,”黄青青虚伪一笑,“咱们就趁着她耍把戏,给她来个釜底抽薪,想回来都难。”
莎莉眼里的光彩逐渐阴的发亮了……
半响说:“你要的角色,我明天就帮你办。”
“谢谢莎莉小姐。”黄青青装出兴奋的语气,“太好了。”
黄青青两人走出了李家大院,上了车。
半个小时之后,滨海市一中门外烧烤摊,童潼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鼻青脸肿的顾清泽,顾清泽倒了一杯果汁给童潼,笑的很温柔,“童潼,今天约你来,是有事情想和你说。”
童潼这几天瘦了不少,脸瘦尖了,眼里也的光也并不像从前一样清澈,似乎是爱与痛纠缠过的浑浊。
这几天,她想不清楚,爱情是什么了。
“你说吧?”童潼接过果汁杯子,咬着吸管,低着头与顾清泽说。
“童潼,我是这么想的,”顾清泽像是鼓气了很大的勇气,吸了一口气,“童潼,你和李岁离婚吧?他那种人无恶不作,他对你,根本就不是爱情,你早晚会毁在他手里的。”
“你是认真的?”童潼抬起头来,眼里一抹心酸的光闪过。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黑暗中,莎莉捂着嘴,瞳孔哆嗦着,回头看看李岁,颤声说:“岁哥,原来童潼是这种人。躲了那么久,原来是与人私通。”
李岁面无表情,望着那坐在椅子上的‘妻子’。
只是一些冷意,在黑暗中缠绕。
莎莉抽泣起来,“我都不知道,原来岁哥这么多年,过的那么辛苦。没办法和这种水性杨花的人离婚……”
另一边,顾清泽听到童潼这句话,眼里的光彩闪出强烈的希翼,“你答应我了?只要你和李岁离婚,我们就马上确定关系,他活不多久的,那种人生性暴戾,完全不是个正常人,觉得自己有病,别人就都有罪。”
童潼望着顾清泽,淡淡问:“你确定?”
空气里有冰冷的气息在缠绕着,顾清泽却不自知,忙说:“本来,你就喜欢我啊,我们才是一对啊,当年我只是想等自己有了一定经济基础,再和你在一起啊,结果……”
他说的好认真,好认真,好认真……
认真到,黑暗中那股子冰冷的气息中夹杂了狠厉。
忽然,顾清泽握住了童潼的手,“童潼,一中,曾经有很多我们美好的回忆啊!你一定全部记得吧?我们就从这里,明确关系吧?”
“真好!”童潼忽然笑起来。
有几秒安静,在那个活阎王发狠之前,童潼忽然说:“真好,顾清泽,一中是我们从前的回忆,你说的没错,我全都记得呢,我从前确实很喜欢你,但是……”
“但是我早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不只是不喜欢你了,我还有些讨厌你。”
“童潼?”顾清泽吓住了似得,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在你刚刚与我说的话说出之前,你在我心里,还是很好的人,现在你在我心里,只是一个拆散别人婚姻的人,”她浅笑着,带着难过,“我结婚了,你明白吗?你与我说我丈夫的各种不好,拿着他的病来诋毁他,你知道,你在我心里像什么吗?你真让我失望。”
黑暗中那冰冷狠厉的气息,似乎在瞬间消失了,莎莉慌张的说:“岁哥,你别信她的,别信!她一定是被人通风报信了!”
那个屯炮,不是最喜欢顾清泽吗?会拒绝顾清泽?
这可是她调查了很久的。
“通风报信?”男人黑曜般的眸子望向莎莉。
莎莉脑子里空白一片。
不远处顾清泽忽然吼起来:“你这样很贱,你知道吗?”
他眼里带着焦急,口不择言。
而童潼眼里冷光一片。
“他不爱你!你不要再自我感觉良好了!”顾清泽咬着牙,顿了顿,“对不起童潼,我刚才是气急了,我为你感到遗憾,感到不值得。你明白吗?在他眼里,你就是一颗灰尘,低微入尘。”
“他确实不爱我,”童潼眼里的光忽然绵软了,“但那又怎么样?他早晚有一天会爱上我,因为我有够好。”
她笑的还蛮自豪的,拍拍胸脯,“他会爱我,我很期待,我愿意等。他值得我等,但你,不值得。”
夜灯使她眼里闪烁着温暖的光,“灰尘怎么了?你想做,你还做不上呢。这个世界假如没有灰尘,光会照射的人睁不开眼,水蒸气会无时无刻不染湿人的头发。我是一颗优秀的灰尘,我做的心甘若怡。”
“不就是他有钱吗?”顾清泽站起身笑的歇斯底里,终于什么都憋不住了。
童潼冷笑起来,“没错,他就是有钱,你没有,关键是你这个没有的东西还很多,比如道德?”
那黑暗中的男人,唇角莫名勾起完美的弧度,甚至黑曜般的眸子里居然闪烁出了复杂?
忽然,顾清泽倒退几步,眼里闪烁着恐惧,目光朝着童潼背后望去……
童潼也下意识的回头望去,有几秒钟停顿,随即恐惧由心而生。
那个犹如地狱鬼魅般可怕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到了童潼面前,大手忽然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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