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一处僻静的林地,纳鲁有些恍惚的看着天空,心中一片茫然。
大家伙也太不地道了,自己只不过是出来窜个稀,人咋就都不见了呐?
自己这是,被抛弃了?!
“呜,好痛!”
“死阿保你给我等着,逮着机会,我非在你饭里下药不可!”
“不对,下药不解气,我非给你添泡尿不可!”
神庙左使阿力揉着脑袋,呲牙列嘴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第一眼,便发现一座肉山坐在自己身边。
“你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大草原的那个死胖子吗,你不去喝酒,待在这里干嘛?”
左使用手戳了戳扑鲁的大肚腩,软乎乎的,手感还不错。
“看风景,你管得着吗?”
扑鲁无精打采的转头,两位边缘人物对了个眼,神情立马一变。
“玩够了吗,是不是也该办点正事了?”
平常满脸傻像的扑鲁,这一刻脸上透着无比的威严,左使使劲揉了揉自己眼睛,眨巴眨巴眼皮,恍然大悟的指着扑鲁说:
“原来是你这死胖子,你还没消失?”
扑鲁脸皮微抖,表情生气的说:
“你说谁是死胖子?!”
“就是你啊死胖子,你看你肚皮上这些肉,你不是死胖子谁是死胖子?!”
左使使劲抓着扑鲁软乎乎的肚皮拧了拧,然后又横横的说:
“死胖子,别跟个大爷似的在那里跟我甩脸,时代早已不同,你管好自己就行。”
“至于我,你管得着吗?”
“垃圾死胖子!”
扑鲁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看着眼前这个刀子嘴铁锤子心的破玩意儿,忍不住开口骂道:
“你个傻叉二货烂屁屁,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烂到骨子里的渣子,我那是管你吗,我那是关心你!”
“你以为就你会怼人会骂人?”
“泼哎呸!”
一大口酸溜溜臭烘烘的浓痰盖了左使一脸,左使嗷的一声扑了过来,先是一拳砸在扑鲁脸上,紧接着也是一口浓痰喷了上去,然后,便是拳落如雨。
“死胖子、大腐肉、烂瘪三!”
扑鲁一个翻身把左使盖在身下,砂锅大的拳头哐哐的一个劲儿往左使那刀削脸上砸。
“大痔疮、没毛鸡、朝天鼻!”
左使也不甘示弱,一拳直捣黄龙,扑鲁翻着白眼倒了下来。
左使趁机再次上位,一套暴雨梨花拳又盖了下来。
两人疯狂互殴外加疯狂互怼,打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二十分钟后,两人累得肩膀都抬不起来了,左使用自己的脸顶在扑鲁脸上使劲拧巴,貌似想靠自己的刀削脸给他划个口子。
“不、不打了不打了,停战!”
扑鲁翻身仰躺在地,无力的摆了摆手。
左使一头栽倒在地,吃了一大口泥巴,不过嘴里还是不饶人的说:
“服、服了吧,死胖子?”
“......你说咱们俩打骂个什么劲,横竖都是自己遭罪!”
左使费力的翻身躺倒,想了想,使劲摇了摇头:
“你少来套近乎,自从神性死了,咱们就不再是一个整体,你是你,我是我,别的家伙是别的家伙,都是独立的个体!”
扑鲁略作沉默,苦笑着摇摇头:
“你说的对,咱们不再是一个整体,不再是一个整体了。”
两人同时沉默,半晌,左使看看没有人的广场,好奇的问扑鲁:
“飞艇那,怎么不见了?”
扑鲁咧咧嘴:
“......他们走了,把我落下了。”
“你被落下了?”
左使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勒个去,看来你混的真是不咋地,自己族人竟然能把你落下,看来有你没你是真没啥不同。”
扑鲁脸皮子抽搐了好几下,转过头看着左使,阴阴的说:
“你觉的你能好到哪里去?”
“宴会上被人拖死狗一样扔出来,这天都快黑了,有谁理会你了?”
“你这张烂嘴就会到处怼人,看来在你族人眼里,你就是个惹人厌的垃圾!”
两人同时面色铁青的举起拳头,最后,同时瘫了下去,大哥别说二哥,兄弟俩都混得不咋地!
“......死胖子,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情形很像咱们当年?”
“确实很像,冕下就是那个起始,也不知道现在这个点,是对是错。”
扑鲁挠了挠自己的大肚皮,面色有些凝重的说。
左使笑了起来:
“按照老话,这叫历史重新开始,停滞的车轮,又开始转动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而笑,然后脑袋同时耷拉下来,不受族人重视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轰轰轰轰~!”
一艘巨大的地精飞艇又开了回来,扑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纳鲁没等飞艇落下,便从空中跳了下来,然后径直走向扑鲁。
“痛痛痛!”
“族长,轻点,您轻点!”
纳鲁拧着扑鲁肥墩墩的耳朵,拖着这小胖子径直走向飞艇。
“贼婆奶奶的,你窜稀窜的老牛了,为了你一个人,让一船的的人回来接你,你牛大发了!”
纳鲁的呵斥声还有扑鲁的求饶声渐行渐远,随着隆隆作响的飞艇消失在天际。
神庙左使呆呆地坐在地上,眼中满是茫然。
“吃饭了!”
一只大手啪的抽中左使的脑袋,痛的左使弯着腰,用双手使劲揉自己的后脑勺。
“跟个大爷似的在这里一躺就是大半天,还有没有点神庙使者的样子!”
大块头的神庙中使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呵斥自己的小老弟。
“行了阿保,阿力脑子本来就缺根筋,你这么打下去,总有一天真会被你打傻。”
老教宗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揉揉左使刚才和扑鲁互殴时沾满沙子的脑袋,语气温和地说:
“傻孩子,不管你过去的身份如何,你现在都是神庙的人,虽然你确实有点招人烦,但是哪个家里,没有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
“起来吧,回去吃饭了。”
左使眨眨眼睛,重重的点点头。
“嗯!”
三个身影一起走向神庙的大食堂,左使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教宗:
“老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来历不凡的?”
“臭屁!”
中使用鄙视的目光斜了左使一眼,教宗笑着说:
“我是博学者,你说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来历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