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宫内皇上突然之间要册封她为郡主,原本她是没有任何兴趣的,但南帝执意想要册封,她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有些那么的不识好歹,所以她就顺便向南帝要了一个府邸,并亲自派人把她的东西搬过去,还以她自由之身。
京城内多的是空出来的府邸,随时想要搬就可以搬的,南帝明白她的心思,也并未曾阻止,毕竟,他最近也未免太春风得意了一些,所以他也需要平衡。
宫内来的内侍早就得了旨意,并带了人过来,帮顾娇收拾着东西。
顾娇也通过此举明白,皇上借机想要打压的,怕不是并非太子,而只是太子背后那些支持他的世家罢了,他也并不想看到楚景寒太过于得意,这才是顺水推舟。
宫内来的内侍忙道:“是。”
随后,便准备帮顾娇搬东西。
楚景寒万万没有想到顾娇竟然是想要搬出他晋五府,看着那些内侍,他手中的拳头紧握,仿佛也终于是明白了顾娇为何会接近太子府,为何会见皇后?
“所以,娇娇,你一开始就想逃离我身边,是吗?”
顾娇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可没有想过皇上会册封我为郡主。”
楚景寒一下子就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脸色十分难看,娇娇说的话他明白,父皇此举是告诉他,南凌是他的,别对太子太过分。
父皇还真的是,偏心偏到了极致。
可他什么都能动,什么都能忍,什么也都能接受,但唯独娇娇,他不能替他动,眼看着内侍就要帮顾娇把东西搬出了晋王府,他上前了一步:“等等……”
来宣旨的内侍看着楚景寒,垂下了眼眸:“王爷,这是皇上的旨意。”
楚景寒眼尾泛着腥红之色,他说:“父皇的旨意,是让娇娇搬去郡主府,那本王,亲自送娇娇前往郡主府,总可以吧?”
内侍松了一口气:“那自然是可以的。”
他也不想掺和进来晋王府的事情。
楚景寒眸色冰冷:“那你去外面候着,本王跟郡主还有话要说。”
内侍忙道:“是。”
楚景寒看着那些太监离开后,这才是扭过头来看向了顾娇,黑眸泛着腥红之色:“娇娇,你当真是要搬离我晋王府?”
顾娇神色冷淡:“我乃郡主,你乃晋王殿下,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府邸,自然是要搬出去的。”
楚景寒盯着顾娇,阴冷的笑了一声:“娇娇,你是不是以为这样你就能摆脱掉我,离开我了,你别忘记了,你体内的蛊毒,你离开我,便会生不如死。”
顾娇盯着他:“所以,郡主府距离你不过百丈的距离。”
楚景寒一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看着顾娇说:“你说的不假,郡主府,距离我晋王府,不过就百丈的距离。”
“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搬出晋王府?”
顾娇冷漠的回答:“因为,我不愿与你同处于一个屋檐下。”
楚景寒:“!!!”
瞬间,周围的气息宛如带着弑杀之气的寒气笼罩过来,身上散发的威严和寒气让整个王府的下人都瑟瑟发抖,有些窒息。
浑身的怒气倾泻而下,顾娇更是被他一把卡住了喉咙,目光阴鸷地道:“娇娇,你如,就已经到了如此厌恶我的地步了吗?”
顾娇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我以为在你不择手段之时,就该明白的。”
说完,甚至是还冷冷地地看了一眼他卡着她喉咙的手,她厌恶别人的逼迫,从他开始逼迫他之日起,他跟她之间,早就恩断义绝了。
那一句话,让楚景寒浑身一僵,再看着她那一眼瞥了过来,宛如刀子般凌厉,让他瞬间就意识到他做他什么,下意识手一松。
顾娇知道他不会杀了她,后退了两步:“晋王殿下,这时间不早了,我接完旨搬完府邸后,还要入宫给皇上医治,就先告辞了。”
说完,扭过头冷漠地道:“我们走!”
楚景寒看着她的背影,本能的想要叫住她,可是,话到了嘴边,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更不知道如何叫住她,面对她的时候,他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娇娇,为什么就不能看看他?
他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仿佛有一把刀子在他的心底钻,疼痛入骨,生不如死,却又无可奈何,也方才在赫然间清醒过来,娇娇是有多厌恶被逼迫,他却一次又一次地试探着她的底线。
是他,是他逼着她厌恶着他的。
如今,他是可以拦下她,但是他的顾忌太多。
他不能,他也不敢。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再等等,等一些尘埃落定之后,就都不是问题了,反正如今南凌的京城皆是在他的控制之内,郡主府更是就跟他不远,她也是要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不用担心。
更何况……
他手中的拳头紧握,如今那个位置,才是最重要的,他暂时还不能惹恼父皇。
……
回到郡主府收拾了东西后,天色已经渐暗,她在书房里面写下最后一张贴子后,交由了跟随着她一起过来的阿灵:“一起送出去,就说我要准备迁府宴。”
阿灵看着其中一个贴子,有几分犹豫不决:“姑娘,太子殿下已经禁足,这贴子送过去,只怕太子殿下也来不了吧?”
顾娇抬头:“太子殿下来不了,还有太子妃呢。”
“太子妃并没人禁足。”
阿灵:“………”
她不敢拒绝,只是乖乖地把这些贴子一一送了出去。
楚景寒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如今的郡主府,虽然是一个单独的府邸,但里面几乎全都是他的人,跟他的王府也没有什么差别。
他看了一眼,眸中收紧,“她想办就办吧。”
来人道:“是。”
景阳王看到这一幕,黑眸掠过一抹复杂冰冷之色,抬头看向了楚景寒:“殿下是真的很喜欢皇上册封的这位郡主?”
楚景寒回过神来,盯着在书房当中的景阳王,“是。”
景阳王讥讽一笑:“那小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