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爷从小纨绔,在外面看着呼朋引伴,但是盛文澜却知道,他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作为被盛家放弃的子弟,他只能拿月银,甚至抢妻妾的嫁妆和月银。
为了银子,他还闹过许多荒唐事。
比如,他有五房妾室,其中三房都是寡妇。
准确地说,是有钱的寡妇。
因为这件事情,他被许多人戏谑,但是盛三爷却全然不管,还洋洋得意。
他觉得那些嘲笑他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可是即便带着大笔嫁妆进来,那些女人也不会被善待。
那些不被善待的女人,不知道抱团相互温暖,却还相互倾轧……
盛文澜厌恶男人,从盛三爷开始;厌世,从盛家开始。
不管多少银子,只要到了盛三爷手里,绝对留不到三天。
有银子的时候,呼朋引伴挥霍做大爷;没银子的时候,回家打妻骂妾,依旧做大爷。
这男人,凭什么过得如此自得?
听说,现在因为她要嫁人,盛三爷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捞一笔彩礼,捞一笔礼钱。
她回来之后,他第一件事情也是要钱。
总之,她对亲生父亲来说,就是行走的摇钱树。
盛文澜扔了书,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意。
果然,沾染上畜、生,再好的心境也会不堪其扰。
想到这里,盛文澜喊鱼儿进来。
“取一千两银票,去交给崔嵊,他知道怎么做。”
崔嵊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大掌柜,从金陵带到京城,为人圆滑事故,善于钻营,三教九流都有结交。
鱼儿也不多问,乖巧地答应,很快打开箱笼,取了银票出去。
鱼儿去了很久才回来。
盛文澜正在吃饭,看到她眼眶泛红,头发也散乱了,放下筷子道:“怎么了?”
鱼儿“扑通”一声跪下,泪水控制不住地留下,身形颤抖着道:“奴婢,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被,被三爷拉到了假山里……”
“他得手了吗?”盛文澜桌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控制不住地身形发抖,努力稳住声线问道。
虽然她一直自诩了解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却不知道,他的禽、兽行径,永远都超乎想象!
“没有……三爷说,安家男人不纳妾,奴婢跟着您去,姑爷也不会收,只能嫁给下人,所以要奴婢跟着他……奴婢不愿意,推了他一把,然后就跑了……”
“起来。”盛文澜道,“做得好。”
只是那一把推得再重些,让他在假山上磕个头破血流才好。
鱼儿哭成了泪人。
她知道盛文澜不会偏帮盛三爷,可是她害怕,她害怕盛文澜在这场斗争之中失利。
“奴婢要是落到三爷手里,就不活了!”
盛文澜把她拉起来:“傻子,你为什么不活了?你要活得好好的,看着该死的人下地狱。如果是我,不论多难都会活着,直到看到坏人得到应尽的惩罚。”
“姑娘,三爷他……”
“不相信我?”
鱼儿垂眸:“奴婢不敢,只是三爷,毕竟是您的……”
“你觉得血缘牵绊,对我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