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睡一觉就要丢掉性命,她成了什么洪水猛兽?
阿锦垂眸:“我没有要他性命,我只是说,他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
“不行!”幺幺上来了倔强脾气,气红了眼圈,“昨日的事情,和金戈没有关系!”
“你不懂事,他该有分寸。走,你跟我去找大哥。”
幺幺不想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
阿锦:“你和我这样,一点用没有。”
“大哥那么忙……”
“那事情也有轻重缓急。你起来!”
“我就不!”
姐妹俩僵持不下。
幺幺看着坚持到底的阿锦也头疼,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伸手捂着头,哭唧唧地道:“你还是我亲二姐吗?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阿锦:“……你捂着头做什么?”
“我头疼。”幺幺哭得眼泪婆娑,“我原本想着,我和你说了,你还能找点燕窝鱼翅给我补补。结果倒好,挨了一大顿训。”
阿锦看她样子也着实可怜,无奈道:“你起来说话!地上凉!”
现在是冬天,就算屋里有地龙,地上也很凉。
幺幺这才扶着桌子起来,另一只手还留在后脑上。
她发现这简直不能碰,一碰就疼,嘶嘶抽着冷气。
“你头怎么了?”阿锦问。
幺幺:“这不是昨晚和金戈那什么了吗?”
阿锦脸色顿时变了:“他怎么敢对你如此粗暴!”
阿锦虽然和幺幺年纪相仿,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启蒙”更早。
当年姐妹俩被卖到戏班子的时候,那班主睡戏班里的女人肆无忌惮,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她也撞见过好几次,每次都是立刻拦住幺幺,保护好她。
所以其实有个秘密她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她非常抵触和男人可能的亲密关系,想都不能想。
听到幺幺说头疼,她下意识地认为是被金戈拖拽所伤。
他怎么敢!
幺幺:“没啊,我就是有点头疼,其他地方一点儿不疼。原来做那件事情,是会头疼的……”
阿锦:“……你昨天喝了多少?”
“半斤多?”
阿锦:“你老实说,现在到底哪里不舒服?”
“头疼啊,不是说了好多遍嘛!”幺幺嘟囔道。
“金戈同你说,昨晚你们两个……那般了?”
“什么意思?”幺幺有些懵。
“没事,我随便问问。”阿锦掩下眸中的复杂,“你过来,我替你看看你怎么回事。”
她拨开幺幺的头发,看到头皮有一块发红,发根却并没有被拉拽的痕迹,心里猜测着,或许是幺幺喝醉酒碰到了哪里。
她刚才一听这件事情,火冒三丈,没有细想。
但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幺幺胡闹,金戈那种沉稳的性子也不会跟她胡闹的。
所以昨晚多半是幺幺自己喝多了做梦。
想到这里,她就没有那么愤怒了。
幺幺还在嘟囔:“我得好好补补。”
“我带你去库房里,想要什么自己挑。”
“真的?”
“嗯。”
“那咱们快走!”
今天不把库房搬空简直就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