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什么玩意啊,还画地为牢啊!
她要是有个这样暴躁的哥哥,早就断绝兄妹关系了,简直欺人太甚。
欺负小孩算什么男人!
她正义感爆棚,主要因为三观跟着五官走,这个叫玖儿的小女孩长得像个瓷娃娃似的,长睫染泪,巴巴地看着谁,谁都得心疼。
幺幺从荷包里拿出两块糖给小女孩吃:“你叫玖儿是吧,不理你哥哥那个坏蛋了,给你糖吃。”
玖儿摇摇头:“我哥哥不让我要别人的东西,还,还说给我糖吃的是想骗走我的坏人。”
幺幺:“……”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什么叫给糖吃的就是坏人,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坏人吗?
行吧,她也不是什么滥好人,今天这样已经算多管闲事了。
幺幺把荷包里的糖都倒出来放到旁边,“那我走了,等我走后你带回家晚上吃,这样不怕我要把你骗走了,是不是?”
人要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她不就是想做个好人吗?结果还遇到神经病。
玖儿犹豫了下,甜甜地道:“谢谢姐姐。漂亮的姐姐,你是天上的仙女吗?”
这话极大取悦了幺幺。
然而不等她回答,就听那男人冷冷地道:“我告诉你,不许和搭讪的人说话,你记到狗肚子里去了?”
卧槽,好好的男人,怎么偏偏要长一张嘴呢?
幺幺怒气冲冲道:“什么狗都能做人哥哥,书读到了狗肚子?就你这样的,就算中了状元,也当不了官!”
就这高冷孤傲,全天下都欠他八百两银子的样子,进了官场活不过两天。
“姐姐,你不能这么说。”玖儿面色很纠结。
她觉得眼前的姐姐很好,可是这样说自己哥哥,那也不好啊。
没想到男人看着她,薄唇轻启,口吻凉薄:“管好你自己。”
幺幺何时被人这样抢白过,顿时气得面色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等到走出去了很久之后,她又道:“来人,去给我查查,他叫什么名字!”
回头这样的人要是真狗屎运能春闱,一定教他名落孙山,省得这张嘴到朝堂上哔哔。
不过她后来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也没再遇到这讨厌的男人。
跟着的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晔儿,晔儿了解了下这个男人后倒是有些兴趣,吩咐道:“记着些,明年春闱时候提醒孤看看他的卷子。”
不是他对爹娘没信心,而是这俩人明年春闱肯定还回不来。
溪亭忙答应。
幺幺实在没人倾诉,还得去找“死对头”。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性格如此,所以赵耕死活都得找个温柔的?”
阿锦拨拉着算盘,算完一页账后才道:“我以为你至死不悟呢。”
幺幺:“……我好歹也叫你一声二姐,我今日诸事不宜,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也别先嘲笑别人,谁知道你将来能寻个什么驸马?未必比我的好。”
“我自己觉得好就够了。”阿锦淡淡道,“你能不能安分守己些?实在没事,去帮忙照顾八斤去。”
幺幺怏怏地走了,暗暗想着再也不来找阿锦自取其辱。
然而下次,她又肯定忍不住。
不过等她见到八斤就高兴了,白胖白胖的小糯米丸子,见人就咧嘴笑,又有血脉羁绊,能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