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替明珠检查后道:“回皇上,民女可以替王妃娘娘保住孩子,请您放心,不用耽误您为淮王洗刷冤情。”
明九娘几乎都要给她鼓掌了。
好姑娘,明怀礼就是不配,晋王也不配!
春秋就是这么果敢聪明的姑娘。
皇上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眯起眼睛看着忙忙碌碌的一众人。
半晌之后,皇上挥挥手道:“搜!”
淮王的书房中搜查出了密道,皇上令人下去查看。
淮王跪倒在地道:“父皇,您不能因为密道就怀疑儿臣豢养死士。这,这密道原本就不是儿臣命人所挖,而是前朝已有。”
淮王府原身是前朝王府,是皇上赐给他的宅子。
这般说,似乎真能推个一干二净。
皇上冷冷地道:“查!”
于是禁军们举着火把,钻进了密道中。
淮王府地下的密道四通八达,大概堪比地道战,禁军们下去了上百个,用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摸清楚头绪。
淮王看着明九娘,眼中有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只要他不承认,只要他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前朝,他就是无辜的。
有明珠拖延时间,死士们早就转移出去了。
禁军们最终没有在地道中找到任何死士。
春秋已经替明珠扎针保胎回来,面色紧张万分。
明九娘在淮王的得意和委屈之色中,扶着春秋的手缓缓跪下:“皇上,臣妇有罪。”
“现在才知道有罪?”皇上冷笑,“谁跟朕信誓旦旦地说,淮王府若是没有死士,就和萧铁策共生死?”
“回皇上,”明九娘道,“是臣妇,臣妇有罪,臣妇有欺君之罪!”
春秋惊呼一声:“九娘?”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认罪了?
然后她就听明九娘道:“皇上,臣妇担心禁军并不擅长寻找踪迹,所以借着腹中胎儿,祈求濮少卿怜悯,请他今日来帮忙。”
话音落下,做禁军打扮的濮珩站了出来,给皇上行礼。
明九娘道:“皇上若是怪罪,请把所有罪名加到臣妇身上。今日濮少卿,并非您的股肱之臣,而只是可怜我怀胎九月还在为夫君奔走的好心人。”
她早就留了后手。
淮王的这些死士,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可见一定隐藏得很深,今日也不一定就能成功。
所以她请了濮珩来帮忙。
她知道,皇上相信濮珩,赞他正直,所以濮珩的话,皇上会信。
皇上冷笑道:“你一贯舌灿莲花。濮珩,你跟朕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回皇上,”濮珩不慌不忙地道,“王爷说,这地道乃是前朝所挖,可是微臣从地道里,找到了许多近期活动的痕迹,而且看起来,人数并不在少数……不知道王爷作何解释。”
“我,我……”淮王语塞。
现在没有明珠在一旁帮忙,明九娘心中冷笑连连,这次看你如何能糊弄过去!
淮王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自己去过,一会儿又说带人打扫过,总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扯淡。
明九娘觉得今日胜券在握,然而,她还是算漏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