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冷哼道:“其他人有没有偷我不知道,你们两是人赃并获的,那每个月都少酒,你们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一斤烧酒要卖到三十文钱,那就是价值二十两银子的东西。你们偷盗庄园的东西给自己谋利,这是犯法,里正,二叔祖你们说咋处理他们?”
里正有些犯难的看向了二叔公,毕竟韩得贵是韩家人,他不好处置。
韩老头有些祈求大看着二叔公“二叔,老四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你看……”
二叔公叹气,他有气无力的对韩老头说道:“有年啊,你好糊涂。”
跟韩老头说了这么一句,二叔公就看着韩得贵问道:“得贵,二蛋小子,让我说呢,你们就赔偿了韩家的损失,把偷酒卖的钱还回来。这事就另当别论了。
刚刚光儿丫头可是说了,严惩从明个开始,这之前的都是既往不咎的,你们把钱补上,这事也就好商量。”
里正也点头,二叔公这个主意好。
韩得贵就嘴硬道“我就拿过这一次,赔啥钱?酒昨天也被他们拿回去了,我啥都没捞着呢。”
刘二蛋也是极不承认以前的事情。
光光不耐烦的说“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抓到你两了,就得都算在你们头上。
你们愿意赔偿我家的损失,我就不追究你们偷盗的事了。不承认也行,就送县衙让县太爷来审审。”
两个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光光就吩咐仆从们过来拉两个人:“把他们拉县衙去。”
上来不少汉子就提着两人往外走。
陈氏江氏都急了,哭闹吵嚷不止,更是当众对着光光破口大骂。
光光也不在乎这个,她冷冷的看着韩老头和陈氏也不说话。
韩老头嘴角抽搐了几下,见儿子当真要被人拉走了,心下也终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二子家里当真就是这个小女娃当家做主了,韩得平是不会出来给自己救场了。
沉默了老半天,韩老头才艰难的说:“钱我给,得贵跟刘二蛋两个人做的事,赔偿银子的事情应该平分,一人十两。等下我就送来十两银子。”
刘二蛋的娘也怕儿子真的被送到县衙里去,那县衙是好进去不好出来的,好好的人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去了。
她只能无可奈何的说:“我,我也赔钱。”
光光点头,让韩福写了一张认罪书,写明了韩得贵和刘二蛋于什么时间偷盗被抓获,被如何处置的,让他们按了手印。
处理了这些,光光才叫人给他们松绑。
“福伯,你造一本花名册,这些有前科记录的以后我们韩家庄园里,和我们韩家的铺子不再留用,他的父母子女也都在不留用范围内。
今天这件事情,念在大家都是初犯,就让你们把偷的东西补回来就了事了,以后再有偷盗者,抓到了就偷一陪十,立刻撵出庄园。
偷盗者本人的家人老小我们家也不再录用。情节严重者,更是要扭送官府问罪。”
福伯点头:“稍后,韩家关于庄园管理规范和条例会张贴公告,你们的管事也是给你们详细说的。工坊里的人都可以回去做事了。”
不同工坊的管事们,就陆陆续续的把工人们都带走了。
韩家本家的人都还是没走的,像二叔公,三叔公这些都被光光留了下来。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韩老头也灰溜溜的带着一家人走了,他现在倍感羞愧,已经没有脸面面对这么多族人。
二叔公先发问:“孩子,你有啥事就说吧?是不是得贵这个事情二叔祖处理得不好不公道呐?”
光光摇头:“二叔祖也知道,我爹这一躺就是几个月,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立威震慑这些工人。”
二叔公欣慰的说:“你管理的很好!”
他并没有看错,当初他就说过,这个丫头可不是一般人啊,以后也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二叔祖,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光光斟酌着说。
二叔公认真的听着,并没有因为光光的年纪小,而小看她:“孩子,你说吧,我们听着呢。”
“你看咱们村里,人家柳家人出了事情都是直接找族长,找里正,他们内部就协调处理好了是不是?”
二叔公有些莫名的说:“人家柳姓人是本土的居民,有宗祠,有族长,人口多,而咱们是外来户……”
光光摇头:“二叔祖,你说的不对,咱们韩家人在大柳村生活了好几代人了,咱们也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而且咱们韩家人也不少,也不比柳家人差,这一片庄园里不都是我们韩家人盖的青砖大瓦房吗?”
光光说的都是实情,挨着他们家道路两旁的是韩老爷子家,二叔公家,四叔公家。
现在正在建房子的是三叔公和韩有民家里。
就连韩得平那几个条件不算好的族兄,都能够在刘家杂货铺旁边买上了地,虽然暂时没盖起来房子,不过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韩姓人家里就剩下韩老头家还住在村子里面的泥坯土房里面,其他人都已经通过自己改善条件了。
二叔公有些意动:“孩子,你想说啥?”
“我是说咱们这一脉人可以自己修个祠堂,修个族谱。写上啥时候迁到大柳村来的,老祖是谁?
下面的子孙有几支啥的,以后咱们逢年过节也有祖先可祭奠缅怀。
我们再选个族长出来,立上族规,只要是我们这一脉的子孙都得遵守,以后有个啥事咱们就开族会来商讨处理,总比去跟外人掰扯的强。”
光光认为,韩家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好,早晚有一天会飞黄腾达,那么这些族人就需要有条框来约束他们的行为。
不然随便一个家里的人,都可以出去作奸犯科却打着韩家的招牌,指不定会给自家带来多少麻烦呢。
而这个年代的人宗族观念很强的,只要有了归属感,就会团结很多。
二叔公老眼之中放出光芒来,他有些激动:“孩子,你说咱们修祠堂,修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