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使夫人笑弯了了眉毛“这幅屏风面料也是极好的,图案喜庆新颖,我给你四十两一副。
这些缎面手帕就三十文钱一张,棉布的给你算十文钱一张,粗布的算七文钱一张。荷包都按三十文钱一个收吧。”
光光大喜,这可是比在镇上卖绣活的价钱翻了二倍了“谢谢长使夫人。”
清点了绣帕荷包一共卖了六七两银子。
“你们要是绣了什么新花样只管送来我府里,我们家有不少铺子都是专门卖布匹绣活的。”
父女三人兴高采烈的辞别了武长使夫人跟着蒋掌柜往前院走,绕过影壁墙出了垂花门,迎面就撞上了一行人。
蒋掌柜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对着父女三人小声的说着“快躲到走廊一边跪好,不准抬头。”
然后他就带头跪在了一边,韩得平忙拉了孝延光光一块儿低头跪在了廊下。
光光偷眼去瞧从面前走过去的一行人,领头的是个身穿蓝色圆领蟒袍的年轻人,大概只在二十上下的年纪,腰束玉带,头戴掐丝莽龙冠,他的衣服袖口下摆和胸前都滚着四爪金龙。
光光吃了一惊,顺着衣服往上看,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双浓黑的剑眉此时紧皱,薄唇微抿,有着说不清的气场。
他的身后跟着好几名年龄不等身穿官服的官员,个个神情肃穆,一言不发。
仿佛是感受到了光光的目光,那个年轻人冷冷的向下瞥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光光全身仿佛坠入冰窟一样寒冷,吓得她赶紧低头,幸好那一行人也没停留从他们面前就这么走过去了。
等他们都走远了,蒋掌柜才带着他们起身,光光看蒋掌柜不停地擦着冷汗好奇的问道“蒋伯伯,他们是什么人啊?把你吓成这样?”
蒋掌柜领着他们又继续往外走“打头的可不是别人呐,是我们淮阳府的王爷,王爷他老人家最是喜怒无常了,你们以后遇到可要小心呐!”
老人家?光光无语,看淮阳王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吧!
他们一家人也没放在心上,比较王爷神马滴离他们太遥远,还是抓紧时间赚钱来的现实点。
回到梨花镇的家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光光把卖粉卖彩色面条的钱入了公账,把卖帕子卖屏风的钱拿出来跟小棉平分了。
这个生意可是她们姐妹俩鼓捣的私活呢,不能交公。
光光又拿出来二两银子给林氏,让他去给刘大河媳妇刘大山媳妇送去,她们绣了半个月光光给了一人一两的工钱也算是高价了。
再过两天就是韩喜儿出门子的日子,林氏就说先暂停作坊里的活计,年前也没几天了就不做了。
光光也计算着日子,孝正也放假了,要等到二月里才会开学,她就把绣活的事也放下了,都得等过了年再重新计划。
因为年后到了二三月就得种山楂树了,光光就想着把路对面挨着自家那块地的两边地也给买了,以后做点啥都好打算。
韩得平就去拖了里正在地的主人家里去说和,又买了十亩地下来,人家的地里已经种了小麦,又另外补了十两银子做收粮食的钱才算是办成事。
到了添妆这天,林氏和小棉光光就没出门,在家里打扫卫生,韩得平带着两个儿子又去砍柴去了,大门外却响起了拍门声。
光光跑去开门,门外有辆马车,马车上有齐家的标记,下来的人不是韩得昌一家又是谁?
“大伯,大伯娘,大堂哥大堂嫂,你们回来啦?”光光有礼貌的跟众人打招呼。
一家人都穿的很体面,下了马车都是双眼放光的打量着光光家的宅子。
林氏听到动静也就出来了“大哥大嫂啊,你们回来了?”
韩得昌冷淡的点头“老二呐?他咋不出来接我两步?”
林氏面上一僵,估计心里早骂开了“我们当家的跟孝延他们砍柴去了。”
吴氏就笑开了“二弟妹啊,你家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没有个二百两恐怕是盖不上来的吧?都这么有钱了,二弟还去做那粗活?”
光光真想喷吴氏一脸“大伯娘,咱们都是地道的庄稼人,不干活吃啥啊?我奶天天念叨你们呢,你们回家了没啊?我爷奶都可想崇义了。”
见林氏也没有邀请他们进去的打算,加上韩得平不在家,韩得昌就带着人上了马车往老宅去了。
“你说他们,回来了不去老宅子看看,先来敲咱家的门。”林氏有些感叹“得亏着你野奶天天想着他们呢!”
光光冷笑“老样子他们并不想我爷奶啊!”
林氏不想多管闲事,就带着两个闺女关了门,明天才是韩喜儿出门子的正日子,添妆都是前一天晚上准备的事情,林氏打算晚上再到老宅里去。
晌午韩老头打发了小莲过来叫韩得平一家过去吃饭,韩得平推说有事忙就没去,小莲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