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狼哥笑呵呵的,下一刻脸色一沉,一拳挥在秦风的脸上。
秦风不躲不闪,就像刚才背后的那一脚一样,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拳。
“去你吗的!”
狼哥朝地上啐了口口水,指着秦风道:“你算哪根葱?引起我的注意,来我的场子,泡我的妞?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秦风没有说话,而是抓着狼哥拿枪的那只手,狼哥吓了一跳,还以为秦风是要夺枪。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抓着狼哥的手,用枪指着自己的额头。
“狼哥,你要是觉得杀我能消气,就开枪吧。”
秦风一脸淡然的望着对方,狼哥瞳孔颤了一下,他不是没有见过狠角色,不是别人,他自己就是从小混混一路闯出来的。
可像对方这样,被枪指着脑袋还面不改色的狠人,还是第一个!
狼哥沉默许久,手臂放了下来,感慨道:“兄弟,我服了!”
“狼哥过奖了。”
秦风微微一笑,狼哥拍了拍秦风肩膀,继续道:“给我个联系方式,明天我来找你。”
“我的手机是138...”
秦风报出自己的号码,在狼哥的目送下离开了酒吧,那叫小红的舞女更是一脸花痴,秦风太有男子气概了。
狼哥点燃了一支烟,感慨道:“是个狠人啊!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
回到简陋的出租屋,秦风躺在床上抽着烟,心中为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做好了计划。
脸,似乎有点肿了。
他摸了摸略肿的脸颊,暗自冷笑道:“今日这一拳一脚,以后要加利息连本带利收回来的!”
漫漫长夜,出租屋里简陋到连一台电视机都没有。
加之又是二十一世纪初,即便去网吧,也没什么太多游戏可玩的,秦风索性蒙上被子睡觉。
次日中午,手机响了!
“喂?”
秦风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狼哥的声音:“兄弟,在哪里呢?”
“我在幸福东路...”
秦风挂了电话继续睡觉,不多时门敲响了,起身开门发现狼哥就站在门口。
狼哥打量着屋内环境,不由道:“兄弟,不是我说你,这住宿条件也太艰苦了!”
“没办法,兜里没钱啊。”
秦风无奈摇头,狼哥好奇的问道:“兄弟,你这身手...”
“哦!我高中和同学打架被劝退,后来去嵩山少林寺练了几年。”秦风说出徐有为早为其安排好的身份信息。
狼哥很是满意,伸出五根手指道:“兄弟,你太屈才了!跟我混吧,发财不敢说,每个月我至少给你这个数。”
“五百啊?”
“五千!”
狼哥信誓旦旦道:“这只是基础工资,我还给你包吃住,未来不可限量。”
“真哒?”
秦风满脸不敢置信,以现在这个年代而言,普通工人的工资都只有一千多两千左右,五千块绝对是高收入了。
“那还有假?跟哥走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成!以后,我就给狼哥卖命了!”
秦风傻笑着,他已经完成了计划第一步,打入敌人的内部,虽然只是最底层,并且还没有完全获得狼哥信任。
接下来的日子,就变得枯燥且单一了。
一连大半个月秦风都是在酒吧里看场子,和其他的小弟没什么不同,只是工资比他们更高一点。
毕竟狼哥和其上头的九哥声名远扬,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闹事,最多有些喝醉酒的醉汉,也只是随便轰出去就好。
在这段时间里,秦风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大都是白天睡觉夜里上班,起初是不太适应的,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这天深夜两点,刚跳完一曲的领舞舞女红姐,来到秦风所在的角落,开口道:“阿风,晚上请我吃夜宵吧?”
“没钱。”
秦风干脆利落的回答,红姐不满道:“请吃个夜宵能花多少钱?小气!再说了...”
她凑到秦风耳边,轻声道:“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秦风腰间轻拧了一下。
秦风将手拍开,心中暗骂了一句“骚狐狸”,脸上表情淡然道:“狼哥都不计较了,你找我算什么账?再说了,当时我也只是为了讨口饭吃,有冒犯之处还请红姐见谅。”
“他是他,我是我,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红姐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大口酒,显然是心里不痛快,却不是因为秦风,而是因为那个狼哥。
说到底,她也只是狼哥诸多女人中的一个,面对外人时可以仗着狼嫂的身份耀武扬威,实际上狼哥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
“怕了你了...呐!最多请你吃一碗炒米粉。”
秦风掏出钱包,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只有孤单的一张五十块。
穷,也能穷的理直气壮!
“谁在乎你请我吃什么。”红姐喜笑颜开,拉着秦风的手便往外走,反正酒吧也快打烊了,早一点走也没事。
两人就在酒吧外的不远处,一处简陋的夜宵摊,点了两份炒米粉。
红姐来的时候,还从酒吧拿了一瓶近千元的威士忌。
两人就着十几块钱的炒米粉,喝着琥珀色威士忌,红姐的脸越来越红,视线也变得有些朦胧,望着坐在对面的秦风也越来越感觉到帅气。
特别是拿枪的那一幕,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次想到这个,以及被他明目张胆轻薄的回忆,她便有些情动。
秦风望着眼神茫然的红姐,尽可能的转移视线,干脆埋头吃面不去看她。
红姐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年龄不大,姿色也只是勉强达到中上水准,关键是多年的夜场经历让她身上充满了低俗的风尘气。
“阿风,我家浴室的马桶堵了,吃完夜宵你帮我修一下?”红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所说的话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秦风轻咳一声,说道:“改天吧,大晚上的不太方便。”
“没事,你狼哥不在家的,他一个月最多有一两天去我那里。”红姐拉着秦风的手,如果说刚才的话是暗示,那这就已经是明示了。
秦风赶忙抽出手,捂着肚子道:“哎呦,肚子不舒服,红姐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溜,还剩半碗炒米粉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