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骁?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去到哪里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季维鸿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边的周晗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瞬间也是如同吞了一只绿头苍蝇般,被恶心得不行。
皇甫君骁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朝他们笑了笑,转身朝一边走去。
你啥意思?
你笑个锤子啊?
你丫的看不起谁啊?
季维鸿一肚子的郁闷。
感觉自己好像又莫名其妙的被鄙视了。
不过,此刻的他,还真有点怵了皇甫君骁,不敢再随意的招惹这家伙。
尤其是那个拿着一把大镰刀的,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招揽到这种亡命之徒,居然连盘甲松都被制得服服帖帖。
话说回来,盘甲松他们现在到底如何了?
不会是被这家伙杀了吧?
他觉得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小。
因为自从唐城一别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盘甲松他们,也联系不上。
一时间,季维鸿从意气风发到失魂落魄,仅仅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皇甫君骁哪里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个笑容,会给人家带来这么大的负面情绪。
他很快就看到了曹大满和陆林芳两个老头,于是笑着迎了过去。
“来啦老弟!”
曹大满大咧咧的嚷道。
无时不刻都在显摆他这个结拜大哥的位置。
陆林芳可没他这么高调,压低声音道:“叶先生,老朽已经暗自通知了下去,但凡跟我陆家有点关系的,今天都会来给您那位兄弟捧场!”
皇甫君骁蹙眉:“陆老,我那兄弟可能准备得有点不够充分,你搞太多人的话,一会怕是招呼不过来啊!”
“呃——”
陆林芳傻眼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那……那咋办?要不我……我让他们回去?”
皇甫君骁突然大笑,拍了拍他的手臂:“开个玩笑,陆老有心了,我替我兄弟谢过陆老!”
陆林芳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三人一阵寒暄,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皇甫君骁突然察觉到异样,扭头看去,赫然看到薛绾颜正在对自己挤眉弄眼的。
于是跟两老头告罪一声,朝薛绾颜走了过去,笑容可掬道:“薛大记者,有什么指教?”
薛绾颜表情古怪的看着他,撇了撇嘴:“老实交代,你怎么会认识曹大满的?”
皇甫君骁不乐意了:“你这话说的,你能认识,我就不能?”
好有道理。
薛绾颜觉得有点无言以对。
但是依然狐疑的看着他:“可是……我看你们的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
“还行!”
皇甫君骁点了点头,顿了顿,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跟曹大满是结拜兄弟!”
薛绾颜一脸愕然的看着他,然后不屑的啐了一口:“切……你要是他结拜兄弟,我就是他私生女!”
“那我岂不是成了你二大爷?”
“滚,竟然敢占我便宜!”
皇甫君骁无谓的耸了耸肩:“不信拉倒,对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君临城的董事长也是我兄弟!”
薛绾颜娇哼一声,果断的偏过头去,懒得理会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皇甫君骁也不以为许,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你自己不信的。
一会可别又怪我啊!
皇甫君骁嘀咕着走向蒋静和张颖。
“君骁,你怎么也在这里?”张颖显得很高兴。
“我瞎凑一下热闹!”
蒋静却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你还这么逍遥,何勇他们没找你麻烦吗?”
“找了!”
“呃……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蒋静微微愕然,但是想想又释然了。
说的也是,对方能够不声不响的就买下那么一大间医院,想要对付那几个“智障”,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对了,我们刚才看到季维鸿跟周晗韵了!”张颖压低声音道,一边东张西望的去寻找季维鸿和周晗韵的身影。
皇甫君骁笑了笑:“我也见到了!”
“哦!”
提起这个,蒋静突然也笑了起来:“刚才季维鸿那家伙莫名其妙的怼了绾颜一通!”
“哦,怎么回事?”皇甫君骁饶有兴趣道。
蒋静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乐不可支道:“看样子,大概是以为绾颜故意针对他的吧!”
皇甫君骁也是感到哭笑不得,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季维鸿。
好巧不巧的,正好季维鸿也正在朝他看来,两人的视线一对上,季维鸿立马变了脸色,铁青着脸把目光移开了。
这家伙,该不会被自己搞得魔障了吧?
算了,不管他,反正这种对国家对社会没有贡献的人,魔障就魔障了吧?
而另一边的季维鸿,咬牙切齿的暗自嘀咕,这混蛋,果然又在说自己的坏话。
还有那两个贱人。
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飞黄腾达了,第一个就是让你们好看。
我要让所有曾经瞧不起我的人,都跪在我的脚下颤抖。
季维鸿歇斯底里的想着。
看着他那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周晗韵惊疑道:“你……你怎么了?”
季维鸿瞬间回神:“没……没什么!”
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暗自嘘了口气,我这是怎么了,莫非真的魔障了不成?
台上的准备工作也进入了尾声,大部分来宾都开始纷纷入座,主持上也走上了江台。
就在这时候,又有大人物到了……
与此同时,梁海兵揪着一张包子脸,怒气冲冲的回到署里,看着黄副署长和在座的几人,没好气道:“什么情况?天塌了不成?有什么事情还非得我回来才能处理?”
特么的,不知道老子赶着去拍马屁吗?
办公室里的几位高级长官都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把目光看向黄副署长。
黄副署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沉声道:“署长,事关重大,有人要举报咱们内部有人违规!”
梁海兵闻言,气顿时消了大半,怔了怔,道:“是谁?”
黄副署长摇了摇头:“我问了,他不愿意说,害怕连我也包庇同僚,非得包括您在内的三位同时在场才肯说!”
梁海兵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半晌,豁然起身:“走,去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